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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败家子免费阅读第四章:宝贝还在不在?

  不是说没这么快回来的吗?这一趟是镇压云南的土司叛乱,那瘴气多,蛮兵又狡诈,不肯轻易和朝廷决战,按说怎么也得拖到年尾?

  方继藩隐隐有一种要完的感觉。

  他却装着不急的样子,淡定地道:“噢,宽衣,得迎接我爹…”

  我爹二字出口,便见邓健猛地警觉地看向他。

  方继藩心里一咯噔,怎么回事,又出了什么差错?

  邓健眯着眼,似乎觉得方继藩的病又犯了,忍不住嘀咕道:“少爷可从未叫过伯爷做爹的啊。”

  畜生啊!

  方继藩心里破口大骂,这人渣竟然连爹都不认!

  他只得咳嗽:“本少爷长大了,难道就不能懂事一些?本少爷的话没说完,你也敢打断,哼,走,跟我去迎接我爹那个老家伙了!”

  邓健顿时喜笑颜开,松了口气:“这就对了,方才吓死小人了,还真怕少爷的病没好干净,倘若伯爷回来,知道少爷的病没全好,肯定要责罚小人的……”

  方继藩却是心乱如麻,懒得搭理他,任小香香伺候自己穿衣。

  待一切穿戴毕了,却见小香香低垂着头,俏红着脸的看着自己绣花鞋尖,方继藩恍然大悟,差点忘了,便露出贼兮兮的样子:“小香香,你又长大了……”

  听到了鞭炮声,方继藩逃也似的冲到方家的中门,便见一个武官打扮的英武男子刚刚下马,杨管事领着十几个下人列成一排。

  方父叫方隆景,一脸肃杀之气。

  可一见到方继藩,那锐利的目光瞬间融化了,三两步上前,一把扶住他:“继藩,你患了脑疾,为父在南疆心急如焚,只是战事脱不开身,万不得已下,贪功冒进,总算老天保佑,及早平息了蛮人,回来路上才得知你病好了,真是祖宗保佑啊。”

  方继藩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父爱,抬眼看着他,颇为感动道:“爹……”

  爹字才出口,便见方隆景面上掠过一丝狐疑。

  一旁的杨管事、大夫,还有方大夫俱都露出了错愕之色。

  方继藩只得狠下心,大笑道:“你这老家伙总算回来了。”

  “哈哈!”方景隆这才疑心尽去,这不很正常吗?和从前一模一样!他大笑着一拍方继藩的肩道:“好儿子,走,咱们里头去说。你病既好了,没做什么坏事吧?”

  听他调侃又轻松的口气,仿佛就算是做了坏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果然知子莫若父。

  难怪会出了方继藩这个败家子,这般溺爱,什么样的儿子都要养残不可。

  方继藩心里叹口气,该来的总会要来:“儿子能做什么坏事?只是卖了一点田产而已。”

  方景隆依旧大笑着道:“卖地而已,哈哈,卖个几十亩不算什么,随便卖,没银子就和爹说,往后哪……”

  方景隆说到这里,看到一旁的杨管事一副死了娘的样子,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卖的是几十亩来着?”

  “几千亩!”方继藩道:“准确的来说,是两千多亩。”

  “两……两千……多亩……”

  方景隆这张自带威严的脸瞬间懵了:“岂不是全卖了……全卖了……”

  这虎背熊腰的军汉,突然眼角泛了泪光。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儿孙不肖啊,愧对祖宗啊……”

  看到老爷不断在地上叩首磕头,哭天喊地的自责,杨管事忙将他搀起。

  方景隆回过神,怒气冲冲的看向杨管事:“少爷要卖地,你为何不修书来和老夫商量,为何……就这般纵容他?”

  杨管事委屈的道:“老爷去了南方,少爷便是一家之主,学生想拦,可拦不住啊,何况老爷早说过,当务之急,是给少爷治病要紧,这是脑疾,万万不可刺激了少爷,所以凡事都要顺着……”

  “哎…”方景隆长叹口气,却是无言,随即继续朝厅里走去。

  方继藩咂舌,像犯错的孩子,磨磨蹭蹭的才追上去,他倒是极想安慰父亲,却又不知该怎么出口。

  等到了厅里,方景隆正待吩咐:“斟茶来……”

  可环顾四周。

  原来在这堂中的红木官帽椅不见了,那茶几还有墙上的字画也不翼而飞了,便连灯架子竟也凭空没了踪影。

  摆在这里的是一张柳木桌子,一看就是半旧之物,还有……两个长条凳……

  长条凳……

  南和伯府的正堂何等大气,这孤零零的长条凳,给人一种格外刺眼的感觉。

  方景隆眼睛发直,仆役有眼力劲的斟茶来,只是……用的却不是白瓷的茶盏,而是一个大碗,陶碗上……明显还有裂痕。

  这倒不是旧的,而是劣质陶器烧制之后特有的裂痕。

  方景隆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下意识道:“桌椅……竟……竟也卖了?”

  杨管事像死了娘一般:“卖……卖了……”

  方景隆忙是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才缓过神,顿时怒火攻心,他突的额上青筋暴起,扬起手,狠狠朝方继藩面上打去。

  这硕大的巴掌,在半空划过半弧,方继藩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心说打就打吧,这种人渣败家子,其实他都恨不得每天给自己来一巴掌。

  可这手掌快要到方继藩的面颊时,突的顿住了。

  方景隆那张怒气冲冲的脸,顿时没了血色,宛如斗败的公鸡,眼里噙着泪,唉声叹息道:“继藩,你娘死时千叮万嘱,要爹善待你,这些年来,爹不敢续弦,不敢纳妾,怕就怕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你……成这个样子……咳咳……”

  他拼命咳嗽,捂着自己的心口哽咽道:“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你自小就没有娘,不说了,不说了,你无灾无病就好。”

  他苦涩一笑,只是摇头。

  可方景隆猛地想起什么,整个人又紧张起来,声音有些颤抖:“我那些宝贝……宝贝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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