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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上女装后,迷疯了奶狗世子沐雪临风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她穿上女装后,迷疯了奶狗世子》第4章 变化

翌日,窗外一束亮光照进临风的房间,他才幽幽睁眼。

想到了什么,不顾身上只穿中衣就跑出了屋外,院子里空无一人,阿旺趴在地上打瞌睡。

他竟一觉睡到了中午,错过了沐雪出门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出去了多久,会不会遇到那群人。

回屋时,发现桌上留了封信和一张字条,旁边放着一瓶药。

信封写的字,他认得,是他父亲的亲笔信,他先看了字条:

玉术,这是清洗你的衣服前我翻到的信物,我没看内容,衣服我带走了,不要忘记吃药。

沐雪的字每一笔一划都像是刻上去的,工整干净,横竖排列整齐。

若沐雪是他的亲人多好,小小年纪想得这般周到,完全让人想不到他才十二岁。

年少有为啊!

再次环视这间屋子,一个人处在这样的环境十年,除了不断找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有思想的人。

突然间,他好似明白沐雪为何这么聪明,除了天赋,还有后天的勤劳。

临风慢慢打开他父亲的亲笔信,看到第一句“我儿亲启”就没忍住落下泪水。

后面是他父亲谈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意料之中,让他别想太多,和他母亲到了梁城,会安顿下来,等日子稳定,就可以让他过去。

擦干泪水,临风望着北方,再次攥紧了拳头。

想他父亲一代战神,在沙场上奋勇杀敌,为国捐献。

大晟的四年之战,让父亲一战成名,成为了护国大将军,更是大晟的异姓王,梁王。

而赵昱,现今的顺天皇帝,八岁被恒德皇帝赵能派人追杀时,与九岁的沐叔互换衣物,躲过了追杀,经历生死时被十一岁的父亲所救。

三年后,他们三人于梁城再见,结拜为异姓兄弟,这之后,他们结伴而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赵昱登基后,三人的感情依旧不变。

在他十三岁以前,赵昱待他如亲子,他也曾将赵昱视作义父,这一切的一切,最终在他十三岁后,慢慢出现了变化。

赵昱收走兵符,逐渐疏远父亲,开始冷落他,到了今年,父亲被诬陷通敌叛国,而赵昱不给他们家查明真相的机会,就将他举家流放。

本该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在赵昱这里只有流放,旁人认为是赵昱贤明,顾念旧情,纵使梁王犯了国法,也能网开一面。

父亲是重情义之人,当年他立誓,“有他在一日,旁人就休想伤害赵昱一分”,对于赵昱的决定,他没有任何怨言。

父亲向赵昱求情,将军府的下人都是无辜的,希望赵昱放过他们。

赵昱同意了,贤名最终还是落在赵煜的头上。

而父亲,从护国的将军变成了卖国的小人。

从小处在江湖的父亲,无依无靠,遇到赵昱才开始有了转变,对于流言蜚语,他不在意,只是苦了母亲,要跟着他受苦。

临风想到这,就不敢想下去。

其实他知道,他的母亲不会怨恨父亲,父母皆为将军,被百姓骂完全不在意,只恨效忠的人不信任他们。

父亲有没有怨言,临风不清楚,母亲怨恨赵昱,这是不可避免的。

不知为何,赵昱似乎不喜欢母亲,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样想。

沐雪回来时,看到临风站在桌边,望着北边的方向泪流满面,眼神不时露出怨恨,又很顽强地强忍泪水。

等他擦掉泪水,她走进来,将怀中抱着的东西丢到他身上,斜睨他,故作嫌弃道: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算什么事啊?这是我在街上看到的糖葫芦,见你每次吃药都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我就大发慈悲给你吃点甜的。”

她小时候一个人在这里生活,都没哭得这么严重,眼前的公子哥就是矫情。

临风打开包裹,里面不止糖葫芦,还有各式各样的糕点,他颇为感激地看了看沐雪,收起包裹,正色道:

“沐雪,我们结拜吧!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你就是我弟弟,我罩着你。”

沐雪闻声,刚放进口中的茶水立马喷了出来,正好吐在他脸上,这是她故意的。

“你罩我?想让我笑死你就直说,不要这么侮辱我。”

临风抽出丝帕擦拭他的脸,勾了勾唇,牵强一笑。

“我没你看到的这么弱,我第一次遭遇家难,难免有些忧愁,我刚才所言发自肺腑,请你相信我。”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沐雪摆手笑道:“好好好!我信你,可是我不愿意。”

“沐雪……”

见他要继续,沐雪溜了出去,顺便拿走了包裹里的糕点。

……

临风无奈笑了,他还真的只有糖葫芦。

“从小我娘就想为我生一个弟弟,我爹怕我娘疼,坚决不生,沐雪,你行行好,当我的弟弟吧!”

“做我的弟弟,肯定会很幸福。”

“当哥哥的我会把所有好东西都会让给弟弟。”

“……”

从吃饭到晚上施针,临风都在沐雪耳边唠叨,他想认沐雪做弟弟。

“你说了一天,不累吗?我都听乏了,大哥,你能不能消停点?”

“不累,诶!沐雪你同意了?你刚刚叫我大哥了!”

“……”

沐雪无语地翻白眼,心中低骂。

傻子!

“……”

临风还想说话,被沐雪一针扎在了哑穴、定穴。

“练武就是好处多,你这伤好得尤其快,估计半个月就可以痊愈,到时候我给你写个欠条,你带上它就可以走了。”

他的伤实在是好得太快,她不得不怀疑临风的体质。

这么快吗?

他还不想走,至少得等沐雪同意认他做哥哥才离开。

临风脸上不见先前的雀跃,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沐雪,一脸不舍。

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抖两下身体,快速施完针,拿起架子的一本书,坐在旁边椅子上边看边说。

“今天出门,我发现街上的暗处热闹许多,部分是刺客的同伙,剩下的不明来历,看那架势,像是在暗中保护。”

临风寻声望去,见她神色正常,白净的手指,轻轻翻动书本,说出的话像是在转达,不见得她有多担忧。

“我离开典当铺时,已经有意无意透露了消息,七日后的游湖节,恐怕不平,你还要去吗?”

“我先说好,你现在伤势好转,也不能动用内力,这几日的针灸,每次结束,你感觉步伐沉重,是因为我在慢慢封存你的内力,等会拔了针,你就等同于普通武夫。”

“单单是街上,暗处势力就不少,即使我可以应付,但我不想现在就让人知道我的存在,毕竟我武功太强,被发现的话,就会有不少江湖人想要挑战我。”

这是师傅告诫她的,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

对于她的武功,沐雪历来很自信。

不是狂妄,而是事实。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通话下来,沐雪感觉口干舌燥,去茶桌倒了水,偷偷瞄一眼床上的人,见他认真思考,给他解了哑穴。

望着窗外,她边饮茶边等待,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一刻钟后,临风有些乏力的话在屋中响起。

“你想怎么做,我听你的。”

比起不能和沐雪出去逛街,沐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错过了这月的十五,下月的十五到来前,他应该不在这了。

“你倒是聪明一回了!”

沐雪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就算玉术强行要去,她也会敲晕他,把他绑在谷中。

停顿了会,她悠哉道:

“平陵城,不是节日,晚上也很热闹。”

听到这话,少年的唇角勾起,眉眼弯弯,心中的遗憾减了大半。

他的墨眸,对上捧书的小少年时,透着希冀。

在他看不见的另一边,小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着。

*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六月十五。

临风这日起了个大早,亲自去厨房熬了青菜瘦肉粥,还帮忙打扫庭屋,照顾阿旺的起居,将晾晒的药材摆好。

沐雪醒来时,看到院子不沾染一点灰尘,不留一片落叶。

带着疑惑来到厨房,看着饭桌上冒热气的粥,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往外瞧了瞧,这里的确是她生活了十年的院子。

“沐雪,你醒了!快过来洗漱,清晨谷中凉,用温水洗脸,皮肤不容易坏掉。”

临风端着脸盆放好,说话的语气是这么多天以来最温柔的。

“你今早是不是药吃多了?”

沐雪不管他,用冷水漱口,拿过面巾,用冷水浇湿,胡乱地抹了把脸,坐在饭桌上,一勺一勺地喝粥。

临风见此,把脸盆端走,坐在她旁边,看她用早膳,一脸满足,倒忘了回复刚才沐雪的话。

“味道怎么样?”

沐雪吃得津津有味,她向来说话直接,说一就是一,夸奖的话也不会吝啬。

“还不错!荤素搭配,份量刚刚好,咸而不腻,合我心意,你这般献殷勤,不会是想跟我出去吧?”

接收到沐雪要刀人的眼神,他急忙摇头否认,还不忘给她倒水。

“没有,我是担心你,毕竟你从小生活在这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复杂,就算你武功再高,也难免遇到小人。”

“这几天的相处,我重新认识了你,原本我觉得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现在我倒觉得你很单纯,反观我自己,对你隐瞒身份,你依旧真心待我,给我疗伤,为我熬药,做了这么多,我也没告诉你我是谁。”

“假设我这几天的安分守己是伪装的,你在这里的一切迟早会被发现,你的生活也有可能会被打乱。”

“当然,这只是假设,我除了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其他的一切,都不曾骗你,说这么多,是想你下次若再遇到有人被追杀,希望你不要管。”

临风一股脑地说了许多,两眼全程关注沐雪的脸庞,不想错过她一丝的面部变化,哪知她听完只是简单地“嗯”了下,就没有后续。

用完早膳,沐雪习惯性地让临风洗碗,出了门就去找黑狗,却忘了这顿饭不是她掌勺。

“阿旺!”

临风并不介意这些,飞快收拾好以后,回到前院,依旧是那幅景。

小少年坐在木制的阶梯上,双手托着下巴,枕在膝盖上,眉眼弯弯地看着黑狗在院子里玩耍,嘴角不时勾着。

小少年像是察觉到他的到来,视线一直落在黑狗身上,她银铃般的声音在谷中回荡。

“你一年前是否来过平陵城?阿旺记性比别的狗好,对它好的,它记着,对它不好的,它也记着。”

“今年四月十五出去逛街,我带上了阿旺,路过一个面目可憎的肥胖大爷时,它不停地犬吠,哄了许久,它才消停。”

“等我去查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大爷叫人打过阿旺,要不是因为那人是朝廷官员,他现在不会还半身不遂地活着。”

悠扬的话音传进耳朵,不知为何,临风今日竟觉得格外好听。

听出沐雪话中的言外之意,他不由得询问。

“你给那大爷下药了?”

小少年颔首,眼眸不带一点犹豫。

想到了什么,临风开口笑道:“我今天早上没有多吃药。”

这话是临风回应沐雪今天的第一句问话,当时他忘记回复,现在想起来才这样说。

沐雪听得一头雾水,他没看到,继续说着。

“一年前我们家去梁城游玩,途径平陵城时,停留了三天,依稀记得有只黑狗被人追打,不小心撞上了我们的马车。”

“我当时瞧见黑狗虽然狼狈,那双眼眸里却泛着求生的意志,我救下了它,碍于家母对狗毛过敏,我把它养在客栈的后院,照顾了它几天。”

“离开平陵的时候,家父体谅家母,又见不得我哭鼻子,便花重金请人照顾黑狗。”

说完之后,临风再看向阿旺,如此看来,这黑狗和当时的黑狗是同一条,难怪那晚它坚决要沐雪救他。

“你可知你走后,阿旺经历了什么?”

没有温度的话语,让他感觉身边寒意变重。

沐雪走近阿旺,蹲了下来,抚摸它的脑袋,那里的伤已经恢复了,清眸里是对它的怜爱。

“我见到阿旺是在一年前的腊月,当时它饿得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街道上,若是我晚去一会,它就命丧屠夫手中。”

临风闻言,心中颤抖了下,他知道阿旺对沐雪很重要,嘴唇不由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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