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一本网文大神虎皮小面梨的新作《时籍》,这是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书,这本书的主角是岑时。简介:“师傅,这整理时籍是如何做的,我要怎样做?”岑时囫囵的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走到近前,提着茶壶为吴先生添茶,吴先生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态度。“此地尘人众多,待打烊之后,我带你熟悉。”微微抬头目光相对,意思已…
《时籍》第3章 云街说书客(下)
“师傅,这整理时籍是如何做的,我要怎样做?”
岑时囫囵的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走到近前,提着茶壶为吴先生添茶,吴先生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态度。
“此地尘人众多,待打烊之后,我带你熟悉。”微微抬头目光相对,意思已然传达到了岑时心中。
时值正午窗外雷雨大作,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窗子携来一阵阵清新的风。
“岑矜姐今儿生气了哦,倘若我有你这样的弟弟,宠着还来不及呢?她这日子过的真是没意思。”
杜十娘扶了一下狐尾围脖,狐狸眼微眯余光好像瞟到了什么。
一位大腹便便的官老爷正带着俩撑着伞的小厮急促地踏步而入,扭着身子回过头去忙不迭的去搀这位官老爷,柔声的对着这座肉山。
“老爷,您今儿来我这小楼真真令我这儿蓬荜生辉,小孙,给陈老爷把茶水换成今年的头茬芽茶,奉到楼上伺候着。”说着又低着头对官老爷客套着。
“老爷,若不是您来,我这茶都舍不得给那些俗人喝,专留给您第一个享受呢,外面正雨寒气重,正好暖暖身子。”
亲自把陈老爷扶到了楼上,出了陈老爷的雅阁晃了晃扇子拿手绢擦了手,一脸鄙夷的回柜台盯账去了。
捞起一把瓜子,扇着风,听着雨声偷闲去了。
“啪!!”
醒木在桌上作响,台下静的连凳子挪腿儿的声音都被消磨尽了,客人们支起耳朵细听台上声音传来——
“话说…”
岑时倒像个呆兔子一样一时间竟被震的丢了魂,僵僵地怵在吴先生身旁,良久才回过神来。
“书接上回,话说那戏班杂役小菊偷了戏班里的老戏服,想出去典当了金银货,想携这戏班里的小武生一同逃了。
她呀,抱着这摞戏服,却不想正打撞上在后堂踏步养神的老班主。
‘你,这是要上哪去?匆匆晃晃的’
‘林..林哥儿唤我,这不给他们打点戏服过去’
这王班主也是个老江湖了,听这语气怯懦的知道啊,这其中事儿不简单。
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明面上啊不说,只是闭上眼挥挥手让她去了。
只是,私下拉住小梅让她偷偷跟着,留意这小杂役的行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啊正撞上老班头,薛武生那边也没闲着,收拾着自己的赎身家当想去寻这位小菊共赴天涯了。”
坐在在旁侧撑着下巴的岑时也一时恍惚,觉得昏沉,伴着耳边阵阵雨声进入了梦中,只是梦中仍上演着与吴先生口中相同的戏码…
今日讲完吴先生撤了桌椅,杜十娘百无聊赖偎依在进酒楼门侧的竹椅上看着街边雨色。
狐狸眼“不经意”地流转到这尚在酣梦中的青年,听到他微微梦呓,一时间想起来岑矜给她的委托。
看着厅堂里的客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对德川勾勾手。
“把那边那位睡着的公子哥儿叫起来,叫他跟你们一起拾掇,我这呀~不养闲人。”
扇着自己的团扇,语气弯弯绕绕的拉长。
德川回头看着这青年心里陡然生出畏惧之意,不过还是唯唯诺诺的敲了敲岑时酣睡的桌子:“公..公子,掌柜的请您..您赶紧把那摞碟子搓净了去。”
德川话刚从齿缝挤出来,越想越觉得别扭。
眼见那人醒了,心想多说多错,心虚的退出去找别的小二聊了两嘴试图排解这份尴尬…
“吴先生今儿不讲了?这故事好,我还想听听那戏子最后落到哪般田地了呢?”
德川直起腰慢悠悠的把搭在肩膀上的手巾扯过来擦了把手,自顾的和身旁小二扯着,杜十娘看着这忙里偷闲的两位,赶忙站起来催促。
“你俩还敢给我偷懒,若客人等急了,别怪老娘在你俩的账上划上两笔。”语罢睨了一眼德川。
“掌柜的,这雨哗的说来就来,下了半晌也没有歇的意思,除了这避雨的几位也没啥忙的啊。您行行好,可怜可怜小的。”
德川讨好般笑着,说着一手提起茶壶给掌柜的续了盏茶。“这头茬的芽茶就是好。”说着忙嗅了两口茶香,还回味似的嗯出了声。
“待到把陈老爷伺候走,小盘儿,你去把剩下的茶汤给大家分分,叫大家伙儿也消受消受这富贵汤儿。”
杜十娘看着他这德行,狐狸眼微眯啜饮了起来。
伺候走了最后一位客人,隽春酒楼打了烊,杜十娘嚼着茶走到后堂,看小岑时兢兢业业的擦盘子。
“弟弟呀,你擦得这几个留着摞到那边,怪干净的,留着咱们自己人用。”
说着退了两步,唯恐这脏水溅到她那华服之上,“赶快洗净了收拾好,上楼找吴师傅吧”杜十娘还重重的强调了‘师傅’二字,好似怕这小子忘了似的叮嘱着。
不久,少年起身打理了衣裳,只不过站的匆忙,腿那一时间抽筋了,差点跌倒刚洗碟子的盆中。
岑时弯下腰揉了揉,清俊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悦,缓缓直起身走向楼上。
‘叩叩’
岑时轻手轻脚敲响了吴先生的房门微微轻喊一声:“师傅”。
“进—”
但见吴先生正静静伏于案前,长桌边四角各一支烛。
岑时见到如此情景,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应不应该上前去于是只是自顾的站着,这时听到身后脚步声,于是回过头正好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眸。
心中乍现两声铃响,自己不受控制的向前,板正地坐到了吴先生的对面。
又是一声惊堂木,身边的风景猛然变幻,岑时再回过神自己身旁竟凭空多出了棵茂盛的榆树,此地无风无雨正值午后,吴先生正端坐在一旁的石板上。
“师父,带徒儿来此处为何?”
看着一脸茫然的岑时,静默的吐出“时籍”二字,吴先生又言道。
“我来带你整理这三百年的时籍,你要做的便是经历这前朝之事,铭时记事。”
“三百年会不会太久了,这…”
“这三百年只需记录妖行,你初值此事,只需将此册诸事记录。”说着将一卷竹简递给岑时,接触之时化形为一柄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折扇。
“待诸事毕,此扇留与你做个念想。”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这前三次,你跟着我学即可。三次过后,你便自作处理。”
岑时愣了愣,忙站直身子谢道:“请师傅不吝赐教。”
此刻,隽春酒楼内,杜十娘微倾着身子,对着酒杯微眯狐狸眼略带笑意地感叹道:“矜儿姐姐,您这弟弟虽然呆呆愣愣但是相貌着实生的不错,倒还挺有意思。若千年前,也许我就留着玩了,可惜呀!”
“这岑时不通妖法、独爱凡间、更像是个尘人,他竟是你弟弟。”
说着微微一笑,杯中酒被倾入腹中。
“这种小废物,竟然是你弟弟…”
身后雪白狐尾晃了晃,耳边铃声扰动,只见杯中清酒在烛火下荡起丝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