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婉婷的反抗在男人的力量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顾韩祠的吻也没有随着药物被她咽下去就结束,而是逐渐加深,将她一颗破碎的心弄得窸窣难堪。
熟悉的触感,气味,但就是心,不像以前那么悸动。
不知道吻了多久,耳边是他的低语:“真的有了?”
陆婉婷心下一凉,眸睁,一把把他推开。
难怪他今晚反常,为的就是求证这个?
“我哪里有那个福气?最近一次不是被你钦赐的避子汤,你是看着喝下去的,这样你都不放心,还要怎样?”
她语气反讽,但是耳边散乱的头发,和被吻过之后眸光潋滟、粉颊红唇的模样,比平时多了几分可爱。
顾韩祠起身,眉梢眼角都是难得的柔和,开始解领带,扣子。
一边解一边慢条斯理朝浴室走,“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漱。”
他完全不想和她争执,但是心里很清楚要做什么,也不想问她的意见。
浴室的门关上,哗啦的水声响起。
陆婉婷坐了一会儿,脑子晕晕沉沉,轻叹一口气,起身,下床,去捡他丢在地毯上有些乱的衣物。
刚要扔进洗衣篓,白色衬衣领口的一抹红色,亮得有些刺眼。
CL萝卜丁,最新出的色号,如果没记错,白珊的唇上,就是它。
陆婉婷头皮发麻,原来这两天他陪着白珊母子,就是做这些事?
一瞬间,身上被他刚刚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黏糊,像是爬上一堆蠕虫。
此时,顾韩祠刚好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迎面就扔来了一抹白色,砸在身上,滑掉在地上。
“你们真让人恶心!”
陆婉婷咬着唇,眼中是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一刻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呆,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在发什么疯?”他沉脸,把她拽回来。
陆婉婷胳膊吃痛,想甩甩不开,心里的憋屈,堵得满脑,崩溃的让人炸。
一直以来,他都以大度,识大体要求她,她做到了,就算他三番五次袒护白珊,她都忍了,但是有些东西,忍不了的!
“你放开我!”
顾韩祠沉的脸已经淬满了寒霜,手上的力道,更像钢钳般,铁硬。
就算他洗了澡,陆婉婷也抵触这样的近距离接触。
见他不放开,怒极,唇边勾起一抹讥诮,“顾先生,我很清楚结婚证对许多男人来说,就是废话的儿戏,也不能要求你身心忠诚,但是请你尊重彼此,你要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请你回来后就不要碰我,我有洁癖,嫌脏!”
他的脸沉得更深,眸深的眼,全是化不开的墨黑,阴得吓人:“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说罢一下甩开她,转身离开。
陆婉婷身体不稳,侧摔在床上。
就在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去书房的时候,身子一沉,男人又重重压了回来。
“顾韩祠你干什么?”
顾韩祠粗暴的动作,像是要把她撕碎:“闭嘴!”
陆婉婷已经痛得大汗淋漓,嗓子冒着血碴,她一开始还有力气挣扎的,到最后力竭得就像是揉碎的布,只能任由男人摆布。
这一晚,顾韩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抗拒,就连她的身体,都比以前僵硬。
暴风骤雨的一夜总算过去。
顾韩祠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陆婉婷还在昏睡。
她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一只腿耷拉在床边,白生生的,上面都是淤青。
顾韩祠蹙眉,走过去,想要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倏然,发现在她的腰身下一摊红色蜿蜒开来。
顾韩祠瞳孔一缩!
她的生理期还没到,怎么会有血?
顾韩祠叫了几声她的名字,都没反应,心底开始发慌,也后悔,昨晚他应该按捺住脾气的,不然也不会伤了她,“福叔,叫医生!”
楼下准备早餐的管家,闻声手一抖,差点就把盘摔了。
这是怎么了?
少爷吼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