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破产,前世大佬追着喂饭带飞》第5章 怎么就你每次谈恋爱都被人戴绿帽子
同一时间,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季培风正在给他的研究生导师写邮件。
下午亓奇对他们讲的那番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不愿意散去。
“你们去过战zheng纪念馆吗?知道那种被封在屠杀中整整五年依旧看不见曙光是什么感觉吗?”
他当然去过,在他上中学的时候,因为一点青春期感情问题让他性情大变,变得愤世嫉俗,感觉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眼见着品学兼优的乖弟弟一步步走向叛逆小青年的道路,姐姐季莞音果断出手,直接把他揪到了那里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
季培风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起初他有多不情愿,结束时就有多震撼。
那个下午,暴徒的残忍颠覆了他的世界观,想想那些同胞经历的残忍虐待,再想想自己的那点小挫折,简直可笑的不值一提。
或许是年纪太小,对于黑暗,暴虐,凶残战争的反应会更加强烈,他只记得那天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甚至有深深的负罪感。后来,他再也没有去过那个纪念馆。
当那个叫亓奇的女孩说自己被封在屠杀中五年依旧看不见曙光的时候,除了感到震撼外他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想象不出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不被那泼天的黑暗侵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绝对不信真的有人能做到。
因为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始终相信即使在心理学界,也是有类似于能量守恒定律的。
举例来说,一个正能量的人和一个负能量的在一起,那人的正能量会被逐渐消耗掉。
当然相比现实世界真正的能量,代表积极乐观的正能量的阈值要高出很多。
就像一些人从小在健康宽容愉悦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童年的各种诉求都被父母很好的满足,那么他们的内心就是圆满富足、不匮乏的。
在未来经历挫折困难的时候,他们能够很自然的意识到内心圆满富足的状态被打破,他们会本能的或逃避或克服,或者找到某些方式让自己再度回到舒适的状态中去。
总之不会让自己陷入一个充满负能量的匮乏状态。
然而即使正能量的阈值再高,如果一个人长期,持续的处在超出人类极限的浓烈负能量中,那这种正能量又能持续多久不被消磨殆尽?
季培风觉得这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下午回来他就一直在查阅各种跟亓奇具有相似症状的病例。
其实具有这种症状的精神分裂患者并不少见,但是他从何晓那得知,亓奇的病跟精神分裂有本质上的区别。
首先她没有:妄想,幻听,幻觉这些症状,那些她所说的真实感受都是发生在梦里。其次,她显然没有逻辑混乱的症状。
再次,除了梦魇之后的一段时间会有大喊大叫等激动的行为外,当她恢复清醒后又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别,甚至都没有梦游来的严重。
最后,在她生病的五年里,过激的行为只发生过一次,就是今天下午。
但是她只是跑到阳台上吹了吹风,此前从未有过自残行为。
那个娇小苍白的女孩激起了季培风心里科学狂人般的探索欲,或许在剖析完这个病例后他可以写一篇极具影响力的论文,那应该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季培风!你给老娘出来!”
季莞音的一声大吼破坏了他的美梦。 这个女人怎么从小到大就是学不会温柔呢?
倒也不是,在对待他姐夫的时候还是温婉可人,对得起爸妈给她取的名字的。
“姐,你能不能小点声”季培风无奈的下楼参见自己的姐姐大人。
“莞音,这是怎么了?”季夫人和季老爷也被女儿的一声怒吼叫了出来。
“爸妈,以后给季培风介绍对象这事儿别找我了,我生不起那气!”
“啊?你陆叔叔家的三丫头没看上咱家培风啊?”
“什么没看上啊,压根就没看着!我说季培风你这谱也是够大的,人家这是第二次约了,上次你没去,好,临了了还能告诉人家一声。”
“说是院里临时有会,这次放人家鸽子,连声招呼都不打,人家在那等了你一下午,你,你这干的叫什么事啊!”
“培风!你这就说不过去了,太过分,太没教养了!”这下季老爷也跟着火大了。
“是啊,你不去怎么着也要提前跟人打声招呼啊,况且咱们家跟你陆叔叔家还是世交,你这让我跟你爸难做啊。”
“不是,姐。我上次不就跟你说了,我跟她不合适么。陆老三换男朋友的速度比你换车都勤。
而且上次咱怎么说的,我就说我去不了,你别约人家了,我话都没说完你就把电话给挂了,那我有什么办法。”
季培风说完习惯性抓了抓后脑勺,这是他打小的习惯,该动作多见于季莞音跟爸妈告状。
他因为畏惧姐姐的淫威而不得不承认错误的时候。即使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个背锅侠。这该死的血脉压制啊!
“我给你介绍对象还成了我的不是了,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就没个正形,那女朋友谈的好好的,说分手就分手了,你自己说说都几次了?”
“哪有几次啊,就两次,怎么就谈的好好的,我那绿帽子都从头盖到脚了。”
“怎么就你每次谈恋爱都被人戴绿帽子啊!”
此话一出,季培风的脸色一变,确实啊,自从经历了初恋脚踩两条船还闹出假怀孕的事,传的整个学校沸沸扬扬后,他心理就有了阴影,还叛逆过一段时间。
后面的两段感情都很不顺利,感情发展轨迹就像复制粘贴一样,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季莞音和季父季母也察觉到季培风情绪的变化,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对于季培风来说,这人仰马翻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
而另一边的亓奇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晚上她又陷入了梦魇,这次的噩梦与以往的都不太一样,梦里她只是被人拽着打,这次终于没有死掉了。
“妈,妈妈,不要,不要打了!”
女孩拼命哭着求饶,她恐惧无助又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又犯了什么错招来了这顿毒打。
尽管她拼命的求饶,对她下手的女人不仅没有丝毫怜悯,而是更用力的踢打她的眼睛。
钻心的疼痛让她愤怒,呼喊的声音变得尖锐凄惨,对于她而言那声音更像是无力的发泄,为什么要一直打一个地方?
她想要逃想要躲,哪怕是别的什么地方挨打也好,至少不会一直是同一个地方剧烈的疼她想着。
无情的踢打并没有停,她伸手去挡可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怎么都抵挡不了。她想要放弃挣扎,或许她不喊不动了,妈妈就不会打她了。
可是身体还是本能的挣扎着,她像个待宰的羔羊明知道逃不过命运的屠刀还是只能拼命的用尽浑身的力量挣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终于挣脱掉了女人拽紧她衣服的手,她自由了,然而这短暂的自由却点燃了女人的怒火。
“让你跑!让你跑!”
女人直起身,愤怒的用脚去踹女孩的眼睛,这一下,她彻底的失去了光感,陷入了荒芜的黑暗里。
她本能的像盲人一样伸手去摸,这下疯女人好像达到目的一样不再对她的眼睛拳打脚踢了,而她也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