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有个小草医》第10章 搂草打兔子
父子三人也没聊多久,十点多就各自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杨云山照例睡到早然醒,天已经大亮,但太阳还没有升起,应该才7点左右。杨云河不知何时,横着睡到了枕头上,杨云山是哭笑不得。
杨云山起来洗了把脸,给院子里的花草浇了水,才去厨房找药罐子倒药喝。妈妈鲁小英一早就从菜园子里摘了一竹篮的蔬菜和佐料,打算送到鲁四海家,顺便帮忙做活,爹爹也得跟着去,至少帮忙做一天的活。
两人嘱咐杨云山照顾好弟弟,在家熬药喝药就行,待到午饭时间,会从鲁四海家带午饭回来给他们。毕竟一家三个长辈都去帮忙做活了,杨云山的确只得在家带弟弟。
如果是平日,杨云山也可以把家里的日常家务全部包揽,无外乎就是割草喂牛喂猪,洗衣做饭之类,但如今杨云山养病,爹妈可不忍心让他做这些的。
但杨云山还是闲不住的,等下弟弟醒了,要带弟弟去割一篮子牛草才行。等到日上三竿,杨云河才醒来,抹着眼睛,嘟着嘴走出房门。杨云山马上给他倒了洗脸水,清洗一番后。杨云山拿了镰刀,背了竹篮,带着弟弟出门而去。
割牛草并不复杂,复杂的是怎么把割到的牛草背回家,杨云山这十二岁的身体,才一米四左右,清清瘦瘦的,可背不动太多东西,一次背不动,得背两次三次。蚕豆地里,掺杂着很多杂草,拔了草又利于蚕豆生长,又得到牛草,一举两得。
蚕豆地里套种了豌豆、青菜和萝卜,杨云山拔了个不辣的萝卜,给杨云河削好,安排他在一旁吃,看着自己干活。阳光下,杨云山的身体淹没在蚕豆丛里,外面只看到蚕豆树丛晃荡。
大约两个小时,杨云山拔的牛草已经够背三次了,应该够两头牛吃一天,这才停下。招呼杨云河也搂上一小捆,两人一大一小,带着牛草回家去。第一次拿回来的先放在大伯家的牛圈边,第二次才带回自家牛圈,第三次的公平分开,一边一份。
方才在豆地里拔草的时候,看见地里有几堆似羊粪颗粒的东西,圆圆的,但比羊粪蛋子又小很多。想了一阵觉得,是野兔的可能性很大,又到地边查看了竹篱笆底下,看到两个容得下野兔通过的圆圆的洞,更确定了几分。
这块地离寨子远,平日可不会有鸡鸭往这边跑,十拿九稳就是野兔来吃豆地里的青草和庄稼了。时下野外野兔可不少,很多人等农闲了,专门抽时间来,想尽各种办法逮野兔,回家改善伙食,顺带减少野兔吃坏庄稼。
野兔可是好东西,回家要搞个活扣陷阱,把这野兔逮回家打打牙祭。到家把牛草安顿好,就拿了柴刀,到屋后的楠竹林里坎了根小楠竹,回家找了根细麻绳,做了个活扣陷阱,拿到豆地边的小洞安置起来。
弟弟杨云河一直跟在后面,当小尾巴。问题依然多,但这几天相处下来,言语之间,受到杨云山的教导,说起话来已经有理有据、有条有理,问问题之前也会先很认真的思考叨念一会儿,才开口问,问的问题也不再那么天马行空,已经颇有些小大人的样子。
杨云河对于哥哥会做活扣很好奇,也很崇拜,对于要抓野兔这事也很期待,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野兔呢。杨云山笑着,耐心跟他解释这活扣的原理,和抓到兔子要怎么吃。搞得小话痨眼里满是小星星。
杨云山还跟他说,这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可不能告诉爹爹他们,杨云河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这时把活扣陷阱放下,能不能逮到兔子,要到明天早上才知道,兔子是夜晚出来觅食的。
等兄弟俩回到家里,爹爹已经回来,桌上放着带回来的饭菜。爹爹问两人去哪里了,杨云河正要开口,杨云山却是抢先说,我们去大长地拔牛草了,今天的牛草怕是够了。
爹爹听后沉默了一下,才说:先吃饭吧,我喂猪去,记得吃药。却是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兄弟俩吃完饭,杨云山在喝药汤,杨云河拿了木炭,在院子里画警察抓坏蛋的三角形棋盘。他第一次画,画了感觉不像,又擦了重画,画了好多次还没画成功,嘴扁扁的过来找杨云山帮忙。
杨云山洗了碗,才过去看了看。这孩子画得没错,只是线条没画直,看着不像而已。杨云山重新指点他用木棍做尺子,画好了三角棋盘,又跟他下了一会儿。
不过小话痨精力不集中,边下棋边东拉西扯的,哪有杨云山这样老谋深算,不一会儿就被虐到要哭。
杨云山干脆拿起一把小尖刀,带他到屋子后面的竹林里,找了根拇指粗的竹子,做了两把竹炮筒,用水泡了些纸箱板做子弹。跑到屋前的菜园边玩打靶,一直玩到太阳偏西。这时候,泡的纸箱板已经用完,两人也玩腻了。
杨云山又找来家里的锯子,给弟弟锯了两个小木轮子,找一根木棍,一端钻个洞,用个铁钉当轴,给弟弟做了个小推车。弟弟对这个小车喜欢得不得了,围着杨云山推小车玩,高兴得脸颊通红。
杨云山见他喜欢,又锯了四个小木轮,用柴刀砍了一截木柴,砍成小汽车的外形,再找来铁钉做轴,给弟弟做了辆四轮小汽车。弟弟看着更是高兴到飞起,一会儿玩两轮的,一会儿玩四轮的,嘀嘀咕咕跟小车说着话。
杨云河对于哥哥这样,好玩的东西层出不穷的本事佩服不已。杨云山也好好重新体会了一把儿时的童趣快乐。
等杨云山做完玩具,收拾好工具和作案现场,太阳已经西斜,爹爹又给兄弟两带晚饭回来了。兄弟俩吃饭,杨恩贵则喂猪喂牛。待到一切收拾妥当,太阳已经落下,红云片片,晚霞当空。
杨云河拿着今天杨云山给他做的三个玩具,贫给爹爹看。杨恩贵见这玩具做得精致,夸奖杨云山心细手巧,这样的玩具,他小时候都没玩过,现在成年了,也觉得这玩具挺新鲜。弟弟则迫不及待又玩起了两个小车。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妈妈和爷爷才一同回来,应该是鲁家那边做完今天的活了。杨云山猜的不错,爷爷又被请去做安排总理了。
杨石桥昨晚都没回来,忙了一天一夜,今晚得好好休息,明天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今晚换杨恩贵去陪鲁家作伴。农家有人去世,亲朋好友会聚拢在他家,帮着一起守灵作伴,直到天亮。
大家今天可都累一了一天,只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清洗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