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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演个神剧能有什么坏心思?》第四章 就算当着宗主也这样说

王玉芷翻动着七年来的账簿,越看越是惊讶。

“少爷只是爱好有些特殊,要说持家这块…依老奴看恐怕少爷本事犹在老爷之上。”

管家王宏是从王修远起家之时便跟着的老人,自小看着兄妹二人长大,感情颇深,说话便少了些顾忌。

他十多年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管王喻之还是叫做少爷,兄妹俩自不在意。

王玉芷本以为家里的钱快被兄长霍霍差不多了,没想到一查账目发现非但没少,还多了。

“小姐不妨再看看这些。”

王宏指向还未查看的一堆账簿,封皮从旧到新都有,看起来年份不短。

“这些是什么支出?”

小姐发问,王宏却神秘兮兮地笑而不答。

“啊!我哥他……”

王玉芷拿起一本随手翻开,刚看清账目立时掩口惊呼。

仔细翻阅数本,她不禁胸口发闷,一时哽咽至说不出话来。

“少爷一直说小姐修行之事最为关键,每月都会以小姐名义给北山宗奉上敬师礼,七年从未间断。”

王宏解释完这堆账簿,又取来一本。

“这本也是关于小姐的。”

王玉芷伸手接过,还未翻看就觉得这本账簿好似千钧重担,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无心再看,只想立刻找到兄长对他好生倾诉。

“小姐还是看看吧,这都是少爷的心意。”

王玉芷勉力控制颤抖的双手翻开账簿,上面赫然都是购买田产、商铺、房屋的记录。

“少爷还说要是小姐实在修行不顺,靠这些东西也足以生活无忧,以后若是嫁人他会另备嫁妆,这些不必动用。”

老管家的话击穿了王玉芷最后的矜持。

她放下账簿,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咣当!

一辆自行车重重撞开账房大门。

“玉芷怎么哭成这样?!”

“哥~”

少女跳过桌案飞扑进还光着膀子的兄长怀里,抱住他痛哭流涕。

……

日正当空,无数飞剑再次将凌霄峰交织成蜂窝般的景象。

无论长老还是弟子御剑都不敢靠近峰顶那座大殿,连大殿上方的天空都不敢经过。

那里住着云海界第一剑修。

南溪刚结束运功,起身时还有些不太自然。

玉指捻起一缕发丝,少女含嗔带羞,轻启朱唇:

“懒鬼,都中午了还不来!”

诶?他不来,我可以去啊。

不如…去他家看看?

可他没有记忆不知前世因果,我一个姑娘家贸然前去,是不是太不矜持?

南溪只纠结了一小会儿。

管他呢,反正前世说过打赢我就听他的,都做真正道侣了还怕什么!

殿门大开,白衣剑圣足踏飞剑,破空而去。

凌霄峰上空落下一声传音。

“整修后殿!”

北山宗给宗主修理房屋理所应当,用的是宗门资源。

若是让王喻之来修,用的可是自家的钱。

“你怎么算这么快?”

王玉芷满眼崇拜地看着兄长。

才吃过饭,她就硬拉着王喻之出门逛街。

主要是她非常好奇兄长这些年是如何经营的,想去看看自家产业。

“赚钱吃饭的本事能不快吗。”

王喻之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道。

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人,心算区区十几家商铺收益总和还叫个事?

“整个壬辰府城的买卖都是咱家的?”

王家小姐一路走来嘴就没合拢过,越看越是心惊。

城里这些肉铺、酒楼、客栈、包括各种娱乐场所几乎都挂着王记的招牌,她走了十几条街都是如此。

“就这半条街是咱家的,别处叫加盟,咱家只收第一次的加盟费,后面收的都是管理费、服务费什么的。”

王玉芷听不懂兄长说的加盟是什么,只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他们为何要加盟?还有,府主能同意咱家做这么大?”

“他们必须加盟,因为府主占七成。”

“懂了。”

兄妹俩聊着走着,慢慢走向其他街道。

他们不知道刚才路过的酒楼上就坐着幕后大股东,壬辰府府主范修然。

“师兄,赵记日后若与王记有些小摩擦…也希望师兄多多照拂。”

范修然对面坐着一人,全身白衣背负法剑,显然是北山宗弟子打扮。

“赵师弟,你这话可让为兄难做了啊,王家的王玉芷师妹也是北山同门,这…总是面上不太好看。”

狗东西!贪得无厌!

赵子真心中暗骂,脸上仍是满面春风,微笑道:

“两家在一处做生意难免会竞争嘛,再说王玉芷整日好高骛远,不肯静心修行,我听说律堂的赵长老就快要逐她出门了,也就一两天的事。”

“此话当真?”

范修然眼珠微动,口中却道:

“就算王师妹被开革出门,毕竟王家与我也合作了七年,于心不忍啊。”

赵子真呵呵笑道:

“不让师兄难做,我今日代表赵家多出半成,给师兄三成五!”

范修然不再出言,举杯示意。

赵子真亦微笑举杯。

“师兄,请!”

“师弟…请!”

与此同时,凌霄峰后百余米的试剑谷中,律堂长老赵振远突然喊住教习长老何雨。

律堂长老在北山宗位高权重,何雨只是普通长老不敢怠慢,急忙敛裙施礼。

“见过赵长老。”

赵振远点点头随意四顾,看似漫不经心问道:

“修行最怕怠惰,新入门者满怀冲劲还不至懒散,就是那些进境缓慢的老弟子最易心生杂念,今日可有人未曾前来?”

何雨回道:

“我授课的剑二级弟子中只有一人告假,其他全数在此。”

“嗯?何人告假,告的什么假?人死了还是四肢全废出不得门!!”

何雨不知赵振远为何发怒,疑惑道:

“是王玉芷两日前说要回家一趟,我便准了。”

赵振远怒意更甚,大声喝道:

“一入修行之门,从此仙凡殊途,她回什么家!这个王玉芷我也有所耳闻,整天研究怎样把本门上乘秘诀和她那粗陋劣等家传功法结合,修行七年都无甚长进……

何雨和众弟子都没想到律堂长老会发这么大火,纷纷惊惧不已。

回个家不至于吧?

四年前赵长老不是还回去接他侄孙入门的吗,怎么轮到别人就不行了?

他侄孙赵子真、赵子诚没事就回家享几天福,也没见他讲这么多大道理。

当然,这些话弟子们只敢在心里想想,没人脑残到为了个不太熟的王玉芷得罪长老。

“哼!真是自甘堕落,她家里人死了不成!就算死绝了也不过区区凡人,有什么好看的!”

被赵振远一顿呵斥,何雨微微皱眉,想到王家丰厚的敬师礼不由分辨道:

“只是回去几天而已,等她回来我便好生告诫,不许她再回去就是了。”

“你身为教习长老这般纵容弟子,难怪本门一代不如一代,自宗主之后再无人才!”

赵振远越说越怒。

“东海无涯岛出了三个剑仙苗子,南境接天阁传人号称再世天神,西岭魔门也有阴阳双圣体,我北山宗只靠左师侄一人如何力压群雄,再镇天下?!”

这种正确且废话的大道理其实不难反驳。

但从律堂长老嘴里讲出就变得很不好反驳。

见众人默然无声,赵振远这才怒意稍减,冷声道:

“修行态度必须整顿,今日便拿王玉芷杀鸡儆猴,你给她传信就说已将她开革出门,不必回来了!”

何雨错愕道:

“她已向我告假得到允准,并非不告而别,怎能…?”

“不必多言!我在律堂专司弟子赏罚,此事自然归我决断,就算当着宗主我也是这样说,必须刹住现在弟子懈怠修行的歪风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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