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大人和夫人学的追妻攻略的主角是柳云愫梁辰,这本小说的作者是迷路和麋鹿。简介:青颜回来时,云愫正捧着汤碗,一口糕一口汤的用早膳。听见珠帘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头也没回的在旁边拉了一把小凳,拍了两下。青颜从善如流的靠着云愫坐下,接过云愫盛来的一碗松花桂鱼汤,定了定。云愫抬手…
《锦衣卫大人和夫人学的追妻攻略》第3章 唬人,是有一套的(一)
青颜回来时,云愫正捧着汤碗,一口糕一口汤的用早膳。
听见珠帘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头也没回的在旁边拉了一把小凳,拍了两下。
青颜从善如流的靠着云愫坐下,接过云愫盛来的一碗松花桂鱼汤,定了定。
云愫抬手为自己添了添汤,拿着汤勺瞟了一眼青颜,面带傻笑,神情镇静,看来差事办的不错。
青颜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整碗鱼汤,擦了擦嘴:“小姐,都办好了,皇上哪儿没说什么,还赏了好多滋补膳食,叫好好休息什么的…哦对了,罚了几个修整荷塘太监的一年俸禄。”
云愫点了点头:“长姐向来仁厚会去求情的。”
她看了看窗外的云彩想起柳云惜宽和仁善,温柔贤淑的如同莲花座上的观音,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三皇子无事吧。”
“三皇子呛了两口水,听皇子宫里的大太监说休息一晚已然好多了。”青颜有些疑惑:“您怎么不问问大皇妃如何了?”
云愫有些好笑,一个会水的人装作不会水的样子,在两米来深的池子里扑腾两下能有什么事,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道:“你忘了,我和姐姐都会浮水。”
青颜撅了撅嘴,不服气道:“那您昨天被梁大人救上来时怎得立时昏了过去,害得奴婢好一通担心。”
想起昨日,不远处嘈杂地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愫担心众人看见池中浑身湿透的两人,三人成虎,怕是第二日孤男寡女,青梅竹马,情深似海的折子戏会蹿遍满大街的酒肆茶坊,不死也要惹得一身腥,思量之下一时情急忘了闭气,呛了好大一口水,她回了回神道:“无妨,估计是水进到脑袋里,和你一样。”
“等下,你说是梁大人救了我。”云愫夹菜的筷子顿了顿:“哪个梁大人?”
“奴婢都知道,现下京都城里只有一位梁大人啊。”青颜十分担忧的深深望了一眼云愫,十分体贴地盛了碗鱼汤,叹了口气:“当然是梁辰大人了。”
这场贵族间的推杯宴饮并未因着昨日的插曲乱了兴致,以静和雅致闻名的玉华行宫,一时之间也未得了个静字。
柳云愫还未来得及会会这位江湖闻名的梁大人是何许人也,便被太后宫中的小婢请走,心底澄然,该来的总是要来。
宫人将云愫引至太后所居华清小筑旁边的一处小亭中,便揖礼告退。
约莫小亭位处华清小筑近旁,也没什么人偏要找不自在的来这儿胡闹,算是这行宫中难得的清净地。
小亭中央的玉石桌上摆了只紫砂茶壶,并着几盘五颜六色的新鲜糕饼。
云愫坐在石凳上,随手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抬首不远处一位龙纹蓝衫公子,摇着一把美人扶柳图样的折纸扇,风流倜傥的大步而来。
云愫会心一笑。
话说太后娘娘四十三岁得封皇后,一直觉着自己这个宝座坐的实实有些晚,是故在自己接过册宝后的头一件事,便是为皇子选妃,很巧的把自己母家的三个侄女嫁给了当时的三皇子、五皇子和九皇子,不得不说太后击球的水平还是很值得肯定,三球中一球,三皇子登基成了当今圣上。就此,太后尝到了大大的甜头并着难以言说的喜悦,所以,又很巧的把大侄孙女嫁给了大皇孙,然而寄全部希望于一只金鸡并不是太后娘娘的一贯作风,两只金鸡下出金蛋的可能性才更大,但太后也知道,若一味偏袒母家不免惹人非议,传出欲壑难平的名声也十分的难看,既想金玉其外又想金玉其内的博个里子面子皆好看,所以便又十分很巧的安排了这场相看,寄希望于柳云愫的容貌,得某位皇子青眼可以亲请赐婚,免了老太后的一片烦扰。
云愫起身福了福身恭敬道:“请二皇子安。”
二皇子楚昭显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眼神飘忽,上下打量了云愫片刻,容色轻浮:“美人如画倾人国,女子芳华醉红颜。”
“春日游,杏花满头,陌上公子足风流,殿下过誉。”云愫神情淡然,毫不见寻常女子的扭捏羞涩,楚昭显略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邀人入座。
起初,柳云愫知道这位二皇子,并不由着他是皇亲贵胄,而是床第间披星戴月,金戈铁马的伟岸传说洒得大街小巷满城风雨,连她这种闺阁女儿都满满的灌了两耳朵风流艳事,当然,云愫十分自省的明白,自己不是一位合格的闺阁少女。
诚然,风流多情的威名,可比二皇子这个身份响亮的太多。理所当然的,太后并不喜欢他,奈何皇帝子嗣淡薄只得了三个皇子,只得滥竽充数,无法这是个血脉重于德行的世道。
楚昭显慢悠悠地摇着折扇,毫无躲闪的看着云愫,眼角带着打量得笑意。
顺着折扇的微风传来淡淡地胭脂香味,是君醉,艳香楼头牌的花魁才有资格用这种贵价的脂粉。
云愫低头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
大婚前夕杨诉派书童福运送来三个信封,其中两个是关于楚昭显的。第一个信封里是一封信,讲的是去年七月初二楚昭显上艳香楼点了一位风尘娘子名唤牡丹,一夜风流,据后事种种,这一夜应该很是尽兴,杨诉在信中表达的十分隐晦,云愫晓得,她这位师傅在男女之事上并不过于热衷,一夜过后楚昭显便为牡丹赎了身,安置在城郊的一座大宅里,隔三差五的去一趟,交流一下人生感悟。然而,就在三四个月后,楚昭显便不大去牡丹处,云愫觉得也很正常,就算是孔雀肉三五天吃一次也得腻。
讲到此处,祸事还不算太大,虽说皇室子弟不能流连烟花风月是开国太祖定下的规矩,但只要不过分言官御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常言道死猪不怕开水烫,毕竟以二皇子的德行皇上也懒得管他,只不过在先皇国丧期间喝酒狎妓,罪是重了点,也不过是幽闭罚奉,伤不了什么筋骨。
后来,据杨诉信中所说,同年的十一月十四楚昭显打发了一位郎中去了城郊大宅,
第二天拂晓楚昭显宫里的大太监也去了一趟大宅,当晚那座大宅便起了火,又过了两日探过牡丹的那位郎中在看诊回家的路上失足掉进了井里,话至此处,一出香消玉殒便讲完了。信的结尾杨诉提了两句话,一句,关乎楚昭显是否有意于同柳家结亲,结果是有的,因由未表;第二句,关乎牡丹留下一封私密信件,信中有表楚昭显的床第秘事与身体特征,但这封信并没有送来。云愫明白杨诉的意思,无非是对付楚昭显这种心狠手辣但脑子不太灵光的草包,另一个信封里的东西就够用了,这封密信他还要自己研究研究,你这种闺阁女子不便相看,云云。
信毕,一个风尘女子的故事便告一段落。
当云愫打开第二个信封,拿出内里的东西摆在玉桌上时,楚昭显轻浮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
三件东西分别是花魁牡丹的贱籍,楚昭显留宿艳香楼那晚打赏牡丹的玉佩和牡丹死前的证词。
看着楚昭显惊慌失措的惨白小脸,云愫在心底为杨诉比了个大大的大拇指,这办事能力!
楚昭显眼神闪烁,声音拔高了两个度:“若是告到父皇哪儿,为保皇家颜面,只怕倒霉的人不是我,是你了!”
柳云愫浮了浮茶叶,呷了一口温茶,神色戏谑:“我为什么要禀报皇上,您可是皇子,小女巴结您还来不及呢。”
楚昭显咽了口口水,试探道:“你想如何?”
云愫看着楚昭显慌乱中有些发白的面容,眼角露出慵懒的笑意:“若是这些东西不小心流到了酒肆茶楼,那…”拖着长长的尾音直直地盯着面前突然起身的楚昭显。
“你…”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楚昭显缓缓放下指向云愫的右手,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父皇对这些刁民一向纵的过了头,敢拿皇家的事嚼舌头,妄议皇族砍了了事,谁会信他们乱飞的唾沫,本皇子不认你又奈我何,告诉你,别以为你们柳家是什么了不起的门户,本皇子娶定你了,你就等着慢慢熬吧!”
“二殿下慎言,陛下对内克己复礼,约束亲眷官吏法度德行,对外宽厚仁慈,对百姓商贩从不稍加辞色,才得如今海晏河清,山河鼎沸的天下盛世,您如此妄议君父,臣女惶恐。”云愫神色自若,眼角慵懒的笑意更胜:“再者…”声音拖长,葱管般的手指细细抚摸着玉桌上的龙纹玉佩,上下打量着楚昭显:“牡丹可是连您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装出一副困窘疑惑的模样略带两分小女儿的天真率性:“您说,陛下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