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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天下免费阅读第八章 变故

  当光亮拂开夜色时,旦修也已回到营地,修炼了整夜的他,没有一点倦色,反倒是神采满面,犹如刚吃了十全大补汤,还顺便洗了一个澡,做了一通按摩一般。

  他古怪的扫了一眼静悄悄的营地,润了润嗓子,又嚎叫着哼唱起他的小调。

  那忽高忽低的调调,有点毛手毛脚的味道,总觉得有点像嫖·客逛窑·子时的嘴边曲。

  一番九弯十拐的哼唱以后,营地内立即鸡飞狗跳,原本还在美梦中的人,被活生生的拉出了梦境,有些毛燥的汉子,更是抄起鞋子扔了出来。

  旦修很满意这种效果,环视了一圈热闹起来的帐篷,怪笑了几声,屁颠屁颠的跑回了自己的帐篷。

  此时的他,又回复到了平常的风格,一个玩世不恭,张扬不羁的纨绔子,完全没有修炼时的那种偏执,狂热,深遂还有压抑。

  这两种性格几乎是两个对立面,可对旦修来说,丝毫不觉得牵强或怪异,他也不需要去改变什么或者伪装什么。

  因为不管是华一诺也好,还是旦修也好,两人原本就是以这种方式生活,更何况两者现在已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而且,对于旦修来说,如果有可能,他更愿意过这种不用管天高地厚,不用管知乎礼也,不用管爱恨情仇的纨绔子生活。

  可是,他也懂得,这种生活只是游戏,他还没有能力去改变周围的游戏规则,他也只是游戏里的一个角色而已。

  若想把生活变成自己的游戏,就得有能力去制定游戏规则,而力量才是谱写一切游戏规则的权杖。

  所以,旦修选择张扬不羁的享受生活这个游戏带给他的乐趣,其情形这就像一个老者怡情的逗弄一个呀呀学语的小孩一样,分不清是老人给小孩子带来了快乐,还是小孩子给老人带来了快乐。

  同时,旦修又在疯狂的追求力量,对生命与生活有着特殊的领悟的他,活得很忐忑,甚至说很卑微,只因为他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会死吗?或许会。至少他曾经就深切的体验过。

  因此,这两种生活方式并没有让旦修的性格产生扭曲,对于旦修来说,这两种生活方式或许现在还是两条路,可终有一天,他要把它们变成一条路,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一条任何人都只能仰视的路。

  .................

  一晃就是三天,三天中,大伙已经习惯了早上会按时按刻响起的小调,也习惯了那种魅惑人心的妖孽美。

  只是,对于那张脸上时常会出现的邪恶笑意,大伙还是无法习惯,甚至会有些不由自主的心悸。

  若要找出大伙心悸的原因,就得从车队的老洪说起。

  前天晚餐时,喝了点尿酒的老洪,一时骚·劲发作,暧昧的调笑了旦修几句。

  结果,当晚老洪淋浴的时候,浴篷突然着起火来,老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找到一块遮羞布,只能光溜溜的逃了出来,捂着要害到处乱窜。

  狼狈之中,终于有人给他扔来了一块布条,老洪慌忙一把抓住,遮住了要害,差一点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感激患难时候见真情。

  可一看周围那些怪怪的眼神,立马发现了不妥。

  低头细细一看,妈呀,那块遮羞布上不知道被谁描上了几朵鲜艳的花儿,正羞滴滴的开在老洪的要害处。

  这般美景吓得老洪一抖,急忙扔掉,又光溜溜的在营地内躲闪起来。

  一场跟香艳挂不上钩的裸奔以后,好兴事的老唐与老林起了心思。两人商议了一番,于昨晚晚餐时,端着酒杯找上旦修,说要替老洪找回场子。

  这老唐与老林是见识过旦修酒量的,所以两人就琢磨着:凭我俩的酒量,非得把你喝趴下,到时候,也让你小子光着屁股给爷俩赏一赏。

  算盘倒是打得蛮好,可惜,未遂人愿。

  当晚,旦修的状态出奇的硬朗,超常发挥,硬是把两个算盘拔啦得咣咣响的汉子给喝倒了。

  末了,还揣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跑到那少年面前,一把抓住那双早就觊觎的小手,憨笑说道:“怪了,怪了,为什么一跟你喝酒,就那么容易醉呢?”

  少年脖子上的绯红如潮水,跟旦修的脸色遥相呼应。

  她使劲挣脱掉旦修的狼爪,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般,狼狈的仓惶逃去。

  旦修望着十多米差点摔了三四跤的身影,眼神如天上的星星一样闪亮,他邪邪笑道:“酒真是好东西,不过,人更好。”

  只可惜,他没有看到周围人的眼光,这些人的眼神丝毫不亚于他,大伙心里都在跳着一个邪念:原来小兄弟好男风啊,嘿嘿,人人都有希望。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次日早晨大伙才发现,昨晚也算得上主角的老唐与老林,一人脑袋左边被剃了个光头,一人则是右边被剃了光头,白花花的光头上,还分别写着两个字:公、婆。

  这让老林甚是委屈,摸着自己的光头抱怨道:“怎么着这个“婆”字也轮不到我啊,老唐那瘦不啦叽的身材,不是更合适吗?”

  有了这两曲闹剧以后,今晚的晚餐安静了许多,毕竟还有两个光头在那里晃着,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只有旦修正不安分的在少年身边晃来绕去,这份积极的热情,让许多有着不轨想法的汉子格外眼红或嫉妒。

  毕竟这张妖孽的脸,先不说在床上可以做些什么,光是搂着做一些恰当的幻想,也是足够销魂的。

  至于那少年,自昨晚被旦修揩了油以后,更是腼腆了,只要低头看见那双熟悉的鞋子,就会不由自主的红透脖颈。

  比如现在,那个不安份的人就在旁边不斯文的啃着爪子,还不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弄得他整个晚上特别别扭,就照样下去,这饭是没法吃了。

  显然,还有人也不想让他安稳的吃完这顿晚,气氛融洽的帐篷内,突然响起一阵怪笑声:“桀...桀,最后的晚餐,多温馨的场面啊。”

  大伙一愣,随即抄起桌上的武器,默契的向帐篷外涌去,光瞧这般沉着、迅猛的反应,就知道这些汉子没少在刀口上打滚。

  帐篷外安静的站着二十多个黑夜人,身上死寂的气息如同一具具枯竭的干尸,让人情不自禁的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从坟堆里爬出来的。

  在这群黑夜人前面的空地上,两个本该正在当值的车队汉子,变成了两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

  其死状惨不忍睹,从头部到裆部被生生劈开,连头骨跟胸骨都不例外,恰恰留着后脑勺跟后背是完整的。

  仿佛凶手就是有意要把这具身休制作成一个半开半合的容器,然后再在容器里摆上他的作品------一些红白相间的脑浆和一些仍在蠕动的内脏。

  大概,在他的眼里,这就是开膛剖肚的艺术。

  涌出帐篷的百来条汉子,看着那些还在冒着热气的肠脏,眼光一寒,却又情不自禁的撒了个冷颤:好变态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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