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热门玄幻小说穿越异界只为争仙,这本小说的男女主人是方泽鹿呦呦,作者是桑榆非。简介:腾州,坐落于神符大陆北部,接壤天钧幽境与瓦良国,东临长浮海,往西则有灵台山相依,坐拥八城,八城地貌形似骏马,又得名八骏州。而赤骥城,位于腾州东北角,被称之为天钧门户,只有过了赤骥城,再跋涉三十余里荒漠…
《穿越异界只为争仙》第5章 酒醉逢故人
腾州,坐落于神符大陆北部,接壤天钧幽境与瓦良国,东临长浮海,往西则有灵台山相依,坐拥八城,八城地貌形似骏马,又得名八骏州。
而赤骥城,位于腾州东北角,被称之为天钧门户,只有过了赤骥城,再跋涉三十余里荒漠,方可到达天钧幽境外围,因距离相对较近,受其影响,赤骥城曾常年覆雪,常引诗人默客驻足于此,亦是富贵之人的避暑佳地,站在城中举目向北,天钧幽境橡树高举入云,白雪皑皑,远远望去,如层层阶梯直通碧霄。
曾有诗云:一入赤骥均白首,疑是仙人游碧琼,是以,赤骥城被称碧琼城,亦被称之为雪城。其地理位置虽较为偏僻,但受其地貌气候影响,土地极为肥沃,且边域狭长,形似马首,马耳之处,设有渡口,常有贸易往来。故赤骥城曾是周朝最繁华的通商城市,城内八街九陌,通商之人川流不息,人气达到鼎盛之时,拥户四十余万,盛极一时。
但是自从斩仙一役之后,仙屠秦勉以一己之力,一剑成渊,这一役,斩了大梁万余修行之人项上人头,据说也也斩了大梁国运,顺带着斩断了这一带的地脉,灵气泄露之后,赤骥城再也留不住山泉水气,自此荒漠千里,寸草不生。
赤骥城也因此没落,唯有雄踞在此犹如黄龙盘卧的城墙,还能彰显当年此城的辉煌,只不过这条黄龙垂垂老矣。
此时已值晌午时分,日头却刚刚破晓,而远处的天钧幽境却仍处于黑夜之中。
月说日来早,日道月归迟,日月同辉,此为赤骥城特有的景象,虽说日头不毒,但酷暑难当,下方城门处立着两个门卒早已昏昏欲睡。
城南破落的城墙之上,一个裹着红色头巾,身材魁梧的汉子抱着一小坛黄酒正自得其乐,其精赤着上身,肌肉虬扎,象腿般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似乎充斥着无穷无尽之力,远远望去,如同一只正在蛰伏的豹子。
看左右无人,那汉子举起酒坛猛灌一口,黄酒入喉,辛辣无比,吐出黄酒中掺杂的沙子,以他独特的口音吼道:
“折戟沉沙立新碑,病马淖泥载旧魂;
春柳不生蝉鸣暑,半捧白雪半捧灰。嗝儿……”
几口黄酒下肚,整个人如烂泥般滩在破损的箭垛上,显然有些不胜酒力。
壮汉不满的晃了晃酒坛子,总觉的这斤两不对,还没喝几口,怎的就见了底?他打了个酒嗝,不满的嘟囔道:“直娘贼的王赖麻子,给老子的酒也敢短斤少两。”
随即仰头便将最后一口咽下,顺手一抛,便将酒坛子扔落城墙,酒坛子随着城墙滚落而下,转瞬坠入不远处的深渊之内。
壮汉探出身子,直勾勾的盯着深渊,侧耳凝神,似乎在等待酒坛破碎之声。半晌,除了渊口处传来的呜呜啸声,再无其他动静。
壮汉悻悻的收回身子,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这日子也忒无聊了些。
“好诗啊好诗,没想到当年只会偷看女人洗澡的老付竟然会吟诗作对了,真让人刮目相看。”
壮汉正专注于摔落深渊的酒坛,浑不知背后早已站了一位黑色劲装年轻人,大惊之下,重心不稳,一个趔趄便往城外坠去。
青年人也没料到这壮汉反应竟如此之大,好在他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壮汉腰带,猛地往回一拉,堪堪稳住壮汉的身形。
壮汉醉意都化成一身冷汗消失不见,稳住身形之后,吐气开声,对着身后翻掌劈下。
青年暗道:“来得好!”
不躲不闪,双指递出,直击壮汉手腕。
壮汉“嘿”了一声,欺身而上,化掌为拳,直奔面门,青年也毫不示弱,以掌相迎,顷刻间,两人已过十余招。
老付军伍出身,拳法刚猛,势大力沉,又经过数十年的浸淫,招式老练狠辣,一招一式全往要害招呼,虽没有修过名家拳法,却自成一路。
青年身手敏捷,灵动飘逸,沙包大的拳头每每快要击中之时,青年身子一晃便躲了过去。
壮汉一时拿他不下,不由暗暗称奇,拳头挥舞的更加紧密。
城楼下的卫兵听到了墙上的动静,对视一眼,心道:“这老付又喝醉了耍酒疯了……。”
帽檐一压,又继续昏昏欲睡去了。
城墙上的两人又过了十几招,壮汉一拳直捣黄龙,青年挥掌相击,“啪”的一声,青年借力后退,“噔噔噔”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壮汉还欲挥拳再上,那青年一面甩着手掌一面喊道:“不打了不打了,老付好好瞧瞧,还认不识得我?嘶,你这莽汉,力气也忒大了些,我这手都快被你震碎了。”
老付原地站定,一脸提防的打量着青年,只见其身材修长,相貌平平,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灵动又透漏着奸诈,一只耳朵上明显残缺了一块,此时正捧着左手,龇牙咧嘴。
老付越看越觉得眼熟,随即一拍脑门,嚷道:
“他奶奶的?我没看错吧?段家小狗?”
这段家小狗自幼生活在赤骥城,其父亲段守财与老付同为赤骥城驻军,但段守财短命,偶感风寒之后竟不治而亡,所以幼时这小狗便与其病母相依为命,唯有老付时常接济,苦命母子日子还算过得去。
然小狗母亲病逝后,他没了约束,偷鸡摸狗肆无忌惮,因此老付也没少教训他。
可是过了一些时日之后,这小崽子整个人蒸发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以为老段家就此断了根,老付还为此事难过了好一阵。此子虽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其一为旧友之子,其二相处多年,也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的子侄看待,在这一成不变的赤骥城,也算是多了一份乐趣。
老付眼含热泪,猛地抓住着青年人肩膀连连摇晃,佯怒道:“直娘贼,几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又从哪个坟堆里蹦出来了,兔崽子不声不响的你要吓死我么!”
青年人见老付真情流露,心生感动,眼角为之一酸,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泪来,只是任由其把着肩膀,调笑道:“这可怪我不得,我来的时候动静够大了,谁知你直勾勾的盯着墙外,我还以为城外有谁家小娘子在洗澡呢,看你如此专注,哪好意思打搅你。”
老付听段小狗影射当年偷看其母亲的旧事,登时面红耳赤,他呸呸两声,笑骂道:“你个小夯货,多年不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小,敢调笑老子了。”
说罢便像以往一样伸手去拧段小狗的耳朵。
青年呲牙一笑,倒也不躲,老付手伸在半路却只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口中欣慰道:“好!好!长大了,真好。不过你这十年都去哪了?也不给我留个口讯,当年让我一通好找。”
段小狗歉然道:“不瞒你说,家母去世以后,我也觉得活着索然无味,正准备随我母亲一道前往黄泉路,却被一剑客相救,问清楚我家世之后,那剑客说我父亲曾有恩于他,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记名弟子随他上山。我当时意志消沉,心灰意冷,本不愿答应,却被其强迫收作记名弟子。当时走的急,来不及知会你一声,没成想一别就是十年之久。”
“剑客?”
老付嘴一歪,满脸不屑道:
“赤骥城来观剑的剑客千千万,就没见几个成器的,却不知你说的是哪一家?看你刚才的身手,身法确实不错,滑如泥鳅,俺一时还真伤不到你,就是力道轻了些,经不住打。你莫不是被人骗了,不如回来就别走了,跟俺学些拳脚功夫,俺尽心尽力教你,到时入得军中,我也好的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