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了,状元郎又逃婚了!》第2章 害怕,没这词
儿大不由娘啊,楚皇一个做爹的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人拉扯大,结果这丫头长大了倒好,成天闯祸气他。
楚皇黑着脸越想越气,指着乖乖跪在地上的楚宴宴又不舍得重骂,最终无力把手拍到桌上,摇头叹息:“你说说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啊,你当街压晕状元郎的事百姓都看在眼里,明天那群大臣又不知道要怎么来说道你。”
楚宴宴撇了撇嘴,满不在意,想着今日俊俏的人儿,心里又是一热,麻溜地从地上滚起来,跑上前拉住楚皇的手,讨好笑笑:“父皇,天大地大哪有你女儿的终身大事大。”
楚皇闻言怔了怔,有些迟疑:“你看上那归子慕了?”
“归子慕!”楚宴宴听到她心上人的名字,激动的咋咋呼呼忙点头,娇羞都快溢出言表,她郑重握住楚皇的手,双眼发光:“没错,父王我看上归子慕了,他俊俏的模样正好戳中我心巴,我对他一见钟情。”
“你那叫见色起意。”楚皇没好气敲了敲她的脑瓜,楚宴宴俏皮吐了吐舌头,嘿嘿傻笑两声。
但见她如此欢喜,难得眼光如此高的女儿有个喜欢的人,楚皇也不好驳了她的愿望,无奈又好笑宠溺着她,“朕知晓了,会替你问问归子慕的想法。”
听到还要推迟到以后,楚宴宴垮下脸,晃着楚皇的手臂低声嘟囔:“不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嘛,今儿个可是个大好日子,错过了多不吉利。”
只是她也知道这不切实际,瞄到楚皇泛黑的脸庞,忙止住了声音,乖乖软软朝他道谢,却还是没能免除今日冲动行事的惩罚,禁闭三日。
出了养心殿,也理不上身上凌乱和责罚,楚宴宴美美地哼着歌,已经开始幻想着和归子慕成亲之日十里红妆。
小扶儿见状,心里也替主子欢喜,“公主,那状元郎得知公主有意,定会欣喜若狂,恨不得马上跑到您跟前来,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怕是个人都会做梦笑醒。”
这小嘴甜的,两人周生欢喜的冒泡泡,却冷不丁横插进泼凉水的话。
“还馅饼,砒霜馅的。”
楚宴宴脸顿时一垮,听这欠揍的声音就知道是谁,转过头面前女子身着华裳,面容娇俏却挡不住周身尖酸刻薄的气质。
洛烟柔,相府嫡女,也不知道哪点跟她不对头,样样要来嘲讽句才舒服。
“狗嘴吐不出象牙。”楚宴宴没好气白了人一眼,大好的心情偏要出现个人来煞风景,也不打算理她,径直便要离开。
然而她想息事宁人,可有人不愿意啊,尤其是见到这么狼狈的楚宴宴,洛烟柔挡在她的去路,上下打量番她,装模作样惊呼声:“哎呀,九公主你今日的装扮真可谓是‘清新脱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的山大王抢劫去了。”
“我怎么给忘了,”洛烟柔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捂唇轻笑讥讽道:“公主今日可是干了件大事,整个长安都传遍了,当朝九公主饥寒若渴,如豺狼虎豹,不知羞耻当街扑倒状元,那状元郎当场就被吓晕了。”
她绘声绘色讲起事情经过,这阴阳怪气也是没谁了。
“放肆,谁准许你这般同公主说话,状元郎日后会是我家公主的驸马,由不得你再次评头品足。”
小扶儿实在看不过眼洛烟柔这般奚落的行径,大步上前挡在楚宴宴身前,小丫头气鼓鼓地瞪着她,神情严肃教训洛烟柔,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洛烟柔冷冷地望着面前出头的小丫头,不禁冷笑连连:“你才放肆,我乃相府千金,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置喙。”
洛烟柔是相府嫡女,同样嚣张跋扈惯了,她自小便看不过眼这位与她同龄的九公主,今日也是,在听到楚宴宴的事后,便猜想到她会受罚,这才马不停蹄赶过来就是为了看人笑话。
她哪会忍受他人的教训。
“你!”
楚宴宴见到小扶儿被打,眼一红,激动地举起手就要扇她,却被泪眼汪汪的小扶儿拦住,“公主冷静,你不能打她,要是被圣上知道,又该罚你了。”
洛烟柔那一巴掌力道很大,小扶儿白皙的脸颊立马就红了起来,可想而知有多疼,她却倔强地咬牙把眼泪憋回去,还得来劝解她,楚宴宴心里满不是滋味。
本来经这么一劝,楚宴宴也慢慢冷静下头脑,她清楚洛烟柔有嚣张的资本,她背后靠着丞相府的势力,就连楚皇也得对洛丞相敬让三分,她这一巴掌下去,不知道会被洛烟柔这狡猾的丫头怎么污蔑。
该死。
楚宴宴在心里暗骂,不得不放下手。
正在此时,洛烟柔好死不死又插一脚进来,她见楚宴宴不敢打她,心里更加得意。
“原以为你蛮横霸道惯了,没想到你这会儿居然还会服软,不过就算这样你和那状元郎,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放着温柔贤惠的姑娘,娶你这么个母老虎会回家,我都开始可怜他了,倒了八辈子血霉吧。”
尖酸刻薄的话字字扎心,楚宴宴气得抿紧唇,脸色隐隐发青,盯着洛烟柔的眼睛直冒火。
“公主冷静,别听她瞎说。”
见状洛烟柔越发放肆,眉眼间神采更盛,楚宴宴心头一阵阵气血翻涌,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慢慢勾起嘴角,推开小扶儿步步朝她靠近,身上凌人的气势如刀片片割过洛烟柔的喉咙,她一下止了声。
楚宴宴紧抿着唇,周身的气势变得乖戾张扬。、
“你……你想干什么?”洛烟柔吓得视线飘忽,这才猛然惊觉楚宴宴蛮横嚣张的名头不是虚的,只是自己一直没踩到她底线上。
啪——
狠狠地一耳光扇到她脸上,力道大得直接让洛烟柔摔到地上,眼冒金星半响,好一会才回过神,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回头,没想到楚宴宴真的会打她。
她眼中泪花直冒,委屈地指着小扶儿大喊:“楚宴宴你敢为了一个宫女打我!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爹。”
她这般情态像极了向大人告状的小屁孩,解决了这么个大麻烦,楚宴宴心里舒畅,朝她拱了拱肩膀,浅浅笑道:“你去啊,会怕我就不是楚宴宴。”
她楚宴宴的字典里还没有害怕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