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是宋时砚江轶的现代言情小说《江城雨落》强烈推荐大家阅读,作者姜意语十分给力。简介:“这不是江家独女吗? 这个德行,我看这丫头嫁给宋家倒是高攀,委屈宋家了。”……“可不是,成亲还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一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偶尔一两句不中听的话入了江轶的耳,充耳未闻,她紧了紧缰绳,走得更…
《江城雨落》第2章 舆论 解围 动容
“这不是江家独女吗? 这个德行,我看这丫头嫁给宋家倒是高攀,委屈宋家了。”
……
“可不是,成亲还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一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偶尔一两句不中听的话入了江轶的耳,充耳未闻,她紧了紧缰绳,走得更稳了。
“这前面就是夫家了,您还是下来吧。”喜娘拽了拽江轶的喜服,哀求道。
深知对方的为难,江轶看了看前方叹了口气,翻身下马。
宋家门前高挂着大红绸花,红灯笼,四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喇叭奏响欢快的曲调,早有一群人围在府邸,想瞧瞧这进门的三夫人。
可当她牵着马漫步前来时,围观的人都傻眼了。江轶走到宋家门前,喜娘便迫不及待的将她引向站在阶梯上的人,“来新娘拉住新郎的手。”
话音刚落,江轶的手便落入另一个大掌,掌心传来的温度刚好,她竟有些慌张,跟随的步伐差点跌落。
江轶迟疑地抬起头,眼前的人紧紧握着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如水,四目相对,那一刻竟给了她无言的安心。
男人的手修长干净,骨节根根分明,看着赏心悦目,白白净净的又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看着确实令人心悦。
如果不是还有红面纱隔着,恐怕此刻江轶看出神的目光,也会叫旁人尽收眼底。
“原来夫人早知我喜欢赤马,便将家里的马带来。”宋时砚笑着,将声音有意无意的扬了扬,好像刻意让周围的人听见一般。周围的人刚才还在小声斥责她,听闻这一下分分闭上嘴巴。
江轶愣了愣,明明是要给她下马威,如今却为自己解围,从一个惹是生非不成体统的大小姐,说成了一位深知丈夫喜好的妻子。恐怕也只是为了宋家名声和自己的形象罢了。
“嗯。”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出于礼貌还是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两位新人,该进去拜堂了。”喜娘招呼着。
“新郎新娘跨过火盆,夫妻生活红红火火。”伴随着喜娘的声音,江轶提着喜服跨过火盆,再抬头,宋时砚已经稳稳的牵过她的手走向宅里。
参加婚宴的都是宋家的生意朋友,都是说着贺喜的话,在生意场上呆久了,也不知哪一句话真哪一句话假。
走进里宅,大堂上的人等候多时,一位年轻家主欣慰的看着他们,“那是大哥,兄长如父……”宋时砚温柔地看着江轶,在她耳边轻呢了一句。江轶是识礼数的,她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
江轶看着那人儒雅斯文的打扮,穿白罗长衫,戴一顶黑色毡帽,不紧不慢喝着茶,英俊的轮廓有种刀削般的冷硬,漆黑如墨的狭长双眼中,更是如同覆盖着一层碎冰,那是一种毫不遮掩的冷漠,看着就是不好相处的样子,就算是自己弟弟的婚礼也板着个脸。但宋时砚对他却恭恭敬敬,无不尊重。
三拜之后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丫鬟领着走过好几道门才进入婚房,到底是宋家一手准备的婚礼,这婚房倒是像模像样,处处贴着囍字,长长的红烛在精致的烛台上点燃,烛光摇晃。凤冠太重,时间一久压着她的头动弹不得,这一身喜服也是延续了古时的服装,累赘不少。江轶坐在床上,时间越久,她的心越是难安,她也不知为何宋家会娶她过门,就像旁人也难知晓,所以眼红造出一堆谣言。女人好似交易之间的牺牲品,她所崇尚的自由婚姻也败给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小林,现在是几时?”
小林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看了看,又将它关好,“小姐,看样子应该是戌时。”
婚宴上,宋时砚喝的一杯接一杯,难以脱身。
“三弟,你去婚房吧,这里有我和大哥。”宋许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
宋时砚抬头,忍着些许头疼,脑袋还算清醒,说:“谢谢。”
戌时,江轶刚准备起身,门口便传来脚步,接着婚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三少爷,快来挑囍帕吧。”喜娘端着秤杆。
宋时砚刻意侧过脸去看床榻上的人,那人正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动不动,不知是紧张又或是无谓。
“好。”宋时砚应声,将包好的秤杆拿起。
秤杆将囍帕慢慢挑起,喜娘见状说起准备好的吉祥话,刚才还有些微妙的气氛,此时倒是被喜娘的一两句话给化解了。
这囍帕挑的有些慢,宋时砚虽是喝多了些,倒也清醒,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和期待。
可即使除去了那层红盖头,眼前的人却没有丝毫望向他,不如说根本无动于衷。
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宋时砚还是极力扯出一丝笑容,喜娘递上合欢酒,“合二为一,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走完流程,喜娘和丫鬟们领了赏钱纷纷恭维着,离开了婚房,替两位合上了门。
少去那么多人,婚房里突然就这样安静下来,唯有听见门外人离去的脚步声。
“我……”大概是觉得沉默太久,宋时砚率先开口,“今天的确是有要事,所以耽搁了去接你的时间。”
他在解释,却又显得无力,这特殊的日子都可以耽搁,任谁听来都觉得敷衍。
江轶低眸间却瞥见身旁的人离近了些,所以下意识地后退。宋时砚抬起的手,在一半落空,他该猜到是这个结果,即使有些落寞,却仍然带着微笑,“小轶……”
“宋三少。”他们同时喊了对方的名字,前者温柔,后者却没有带任何感情。
宋时砚一愣,只听见江轶说:“你我未曾见过面,这份婚姻也定是没有感情的,今晚是洞房,但三少也定不愿。”
“我睡地,三少睡床吧。”江轶起身,自行将头上的凤冠簪子摘下,一头黑发瀑布般泻下,不知道是为谁留的长发及腰。刚踏出一步,身后人却牢牢抓住她的手腕,而她不得不转身看去。
宋时砚起身,对上她的双眼,带着歉意浅笑,“是我亏欠了你,若是你不愿意洞房也无妨,我等着你愿意的那天。”
宋时砚将备用的棉被抱走,在离床六尺的距离,他吹熄了蜡烛,睡在了棉被上。
这番举动江轶没有猜到,如今见到的宋时砚倒是和他做出的事判若两人,既然是在外人面前都没给江家好脸色,何必此时对她这么好。
江轶躺在床上,有意无意地瞥过黑暗中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亏欠,他没来接她,而她骑马而来,相抵不算亏欠,不如趁着互不相欠,早日一刀两断。
这晚没有星星,守夜的丫鬟昏昏欲睡。
婚房两人,心事重重,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醒来,江轶模糊间看见桌边站着宋时砚,手中拿着一张白元帕,元帕中那一抹血红妖冶。
“醒了。”宋时砚将手中的元帕掩在身后,走得近些,“该去敬茶了。”
江轶起身才发现自己昨日一身喜服还没来得及更换,她望着旁边已经准备好的褂裙,又看了眼他,不自在地说:“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宋时砚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她的表情明白了个大概,“好的。”
离开婚房,关上了门,门口的丫鬟端着木盘等候已久,宋时砚将刚才掩在身后的那张帕子放在木盘上,丫鬟离去。
等了一会儿,江轶换好了褂裙,打开门来,宋时砚为她准备的这身褂裙刚刚好,该遮该掩,该露该显,无一不衬托得婀娜多姿。
“走吧。”宋时砚伸出手,以着邀请的姿势,江轶垂眸沉默了一会,终是搭上了他的手。
绯红的朝阳中,江轶一袭青花瓷旗袍,婉约中透着古意,白青翠的颜色,素净无华,却有着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般的清透之美。圆润精致的领子衬着女子回眸一笑的盈盈笑靥,楚楚动人,极致风韵。天生一双媚眼如丝的桃花眸,眼尾弧度完美精致,眼角那颗泪痣更是妖冶魅惑,一颦一笑皆可称为红颜祸水。 她与宋时砚一同进去大堂,大哥和二哥早已入座。
大哥宋允随意看了看丫鬟呈上的那张染着血红的元帕,挥了挥手示意端走。
二哥对江轶莞尔一笑,一袭淡蓝色的长衫,气质优雅透露出一股温和之意,眼神中似乎无欲无求。
“大哥早,二哥早。”宋时砚恭恭敬敬地一句。
不知道为何,再次看见宋允时,江轶还是掩饰不了的觉得这个人令人可怕,若不是此时宋时砚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那害怕的表情一定浮现在了脸上。
小林端上两杯茶,江轶取其中一杯端给宋允,鞠躬:“大哥请喝茶。”
宋允没有应声,只是顺承接过了茶,一饮而尽。江轶松了口气,又端起另一杯,走向旁位,鞠躬:“二哥请喝茶。”
宋许明显就客气许多,他笑着倒是与宋时砚有几分相似,说“嫁给三弟,以后也是我们宋家人,弟妹也不必太过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