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盛怀璟夏半的小说《大盛天下,嫁了个病弱河清王》是著名网文作者鹭点楠溪所著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简介:天城大牢夏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午时,她是饿醒的,而她醒的太晚,刚好错过了狱卒送的饭的时间。她喊了狱卒半天,也没人理会,隔壁间的三个牢友忙着吃自己的饭,眼也没抬。她摸着咕噜叫的肚子,看着阴暗的大牢,再…
《大盛天下,嫁了个病弱河清王》第2章 冷漠河清王
天城大牢
夏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午时,她是饿醒的,而她醒的太晚,刚好错过了狱卒送的饭的时间。她喊了狱卒半天,也没人理会,隔壁间的三个牢友忙着吃自己的饭,眼也没抬。
她摸着咕噜叫的肚子,看着阴暗的大牢,再看看自己一身污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白色,夏半竟有些惆怅。
虽说自小是孤儿,但在孤儿院中她遇到了大姐和二姐,还有一个小弟,比亲人还亲,给了她温暖,让她也更懂得珍惜生活,更加的坚强。可是此刻,再坚强的她也害怕迷茫了。
别人穿越不是公主小姐就是王孙贵族,再不济平常人家也是有人疼爱的,怎么到她这里先是遇刺杀,吓晕倒,然后又是进大牢,现在还饿着肚子。
她惆怅了一会儿,转念想到自己毕竟还活着,虽然重生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可活着就还有希望。夏半抬眼,看到狭小的窗户照射进的太阳光,瞬间心情就顺畅了些。
夏半闭眼躺在干草上,整理自己的思绪。首先回去应该是不可能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那么就只能想办法出去,好好在这个世界活着。
要出大牢,就要弄明白她是为什么进的大牢,谁让她进的大牢。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关键是那个坐轮椅的王爷。王爷遇刺,怀疑自己是刺客同伙,所以把她送大牢,可是理由却不是刺杀。以他们的能力,杀她是易如反掌,或是带回去严刑拷问,为什么那么费劲的给她按个偷窥罪名送大牢?而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却要带回府?还有第一个黑衣人被发现后,手里拿的不是凶器,竟然是一个瓶子,后面出现的黑衣人个个手持刀剑,气势也是天壤之别。
为什么呢?
夏半思绪飞转,凭着自己那些年看的侦探小说,加之自己的聪明脑袋融会贯通。
可能,可能刺杀王爷的不止一批人!而王爷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刺杀他,自己又刚好意外的出现,场面就更混乱了。为免打草惊蛇,所以把她这个未知数放进大牢,等他处理了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家的,后面就来处理她了。
亦或是–夏半一惊,或是把她当做诱饵。背后的人若是知道还有活口,肯定会来灭口。
不行!想到这里,她猛然睁开双眼。不能让后面的事情发生,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可是困在牢里她又能做什么呢?
当她困惑之际,听到隔壁的几个牢友开始饭后闲聊了。
“还能睡着,心是够宽的。”
“怎么回事?她怎么单独关一间牢房,什么罪进来的?”
“早上听狱卒说,是偷窥河清王沐浴被送进来的。”
“河清王!?那个传说中杀了北围十万大军的河清王!”
“除了他还能有谁?大盛朝哪还敢出第二个河清王。听说他杀人不眨眼,六年前伤了腿后回了天城,仗着自己有兵权,不把新皇放在眼里。不面圣,不上朝,暗地里不知害了多少的官,不仅如此,但凡他看上的女子,都会被掳回王府,折磨致死。”
“是呀,这六年来,王府里死了三个妾侍,现在就剩下一个侧妃,足不出户,听说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那她还敢招惹河清王,真是不要命了!”
“谁说不是呢。”
夏半闭眼仔细听着,想到昨晚自己声泪俱下地说倾慕王爷时云昇诧异的眼神,有些明白所以然了。
“那他杀了北围那么多人,毕竟是有功劳的。”
“都说是曾经了,新皇登基,那自然是要有自己的心腹。他得罪皇帝,又与百官为敌,早已经是大家眼中的钉子,人人除之后快。”
“他可是皇上的亲叔叔,皇上也要杀他?”
“权力地位面前,哪还有亲情。皇上现在可是和毫无血缘的太后和右相更亲近些。”
“有血缘都靠不住,没血缘的能靠的住?”
“你我老百姓都能明白的,皇上自然也明白的吧。”
“还是咱老百姓简单些,吃饱穿暖就行。”
“是呀,咱就安分等着出狱。”
……
夏半耐心听完了几位牢友饭后八卦河清王的事迹,半信半疑,伸手进衣服口袋,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瓶子。
突然,她睁开眼,大眼里闪着光,大喊道:“麻烦通报河清王!我有要事相告!”
河清王府
冷清的东院只有盛怀璟一人坐着吃午饭,桌上摆着三个素菜,没汤也没肉,寡淡的很。脸上依旧冷漠,脸色苍白,身上依旧是那一身的黑色,只是少了那金色披风,加了一件加绒的黑色外衫。
云昇在旁候着,没有出声。心里却自责万分。昨晚在天谭寺,王爷着凉发烧,整晚昏迷,今早睡得昏昏沉沉,临到中午才好些。都是他没有照顾好王爷。
“王爷,你可算是醒了。”
闻声,便见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眯眼浅笑,面容和善。他脚步轻盈,不知何时到的门口,不知何时就进了门,着一身单薄的灰白长衫,左手执本深蓝色的册子,径直坐在了盛怀璟对面。
“听盛一说昨晚你在天谭寺着凉了,我可担心了一早上。”见王爷在吃饭,他略略松口气。
“担心本王为何昨晚不故地重游一番?”对面人的态度他已经司空见惯。
“王爷,身为河清王府的管家,自然是要镇守王府,怎能让敌人有一丝可乘之机。我忙活了一早上,临到午时才得空,立马就来看王爷了。我是真担心王爷。”说着,拖着椅子朝盛怀璟靠了靠。
“姜无忧,你有空担心本王,事都办完了?”冷冷的眸子抬也没抬。
“事情哪里有办完的时候,一件一件来,不能着急。倒是王爷让我查的人很有意思。”
“怎么说?”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
“大盛全部登记造册的户籍里,没有一个人叫夏半。敢自报姓名,或许本就是她随意说的拖延时间。”姜无忧顿了顿,眯眼笑,“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她不是大盛的人。那可就有意思了。”
盛怀璟放下筷子,拿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水。
云昇知道他已经吃完,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西原人肤色黝黑,北围人身材高大,她可一点都不像。”
大盛王朝,东南两面临海,西面临荒原戈壁的西原,北面临雪山之国北围。大盛地大物博,西原和北围一直虎视眈眈。
姜无忧突然停止了笑容:“我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云昇问。
“后悔昨晚没有去天谭寺。”姜无忧的语气中带着无比惋惜,“听说她昨晚调戏王爷了,我本不信,想来王爷这些年的恶名从老到少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哪个女人敢招惹。现在连云昇都对她印象深刻,我倒是有些相信了。”
云昇面无表情严肃道:“姜先生,这可不能开玩笑。是我护卫不周,让人近了王爷的身。”
“云昇,不逗你了,不过开个玩笑。你跟王爷跟的性子都随他了。这偌大的王府没一个有趣的人。”姜无忧拂袖起身,饶是无趣。这玩笑主角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这开玩笑的人不是自娱自乐了嘛。
盛怀璟微微抬眼,看着背对他站立的男人,冷冷道:“时间差不多了。”
“是呀,咱们王府本就冷清,那些尸体放久了怪渗人的。”姜无忧眯着眼笑,“王爷,好久没见玉妃了吧。走吧,我们到西院坐坐。”
云昇推着轮椅,姜无忧悠然地走在前面,三人一同出了东院。
河清王府很大,也很空旷,一路走来,除了房屋也没别的景致。植被也很单一,眼见处只有绿色的草坪和高耸的松树。东院和西院在王府的两侧,距离较远,走了两盏茶的功夫,终于见到了西院的门匾以及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昨晚刺杀王爷的黑衣人尸体。
西院大门口有一身着黑衣的护卫,见三人朝西院来,立即小跑过去,行礼道:“王爷,昨晚至今,西院无人出府。”
“盛六,西院的门一直关着?”盛怀璟侧头问。
“回王爷,今日清晨玉妃的婢女小梨开的门,见门口的尸体,吓得把门关了,就没再开门了。”盛六如实回答道。
“那么说侧妃没看到尸体?”莞尔,盛怀璟冷冷问。
盛六立即跪地,神色紧张,回答支支吾吾。
“回王爷,是姜……姜先生说尸体太多,怕……西院的地不够宽敞,打扫……麻烦……所以就放的门口。”
“姜无忧,你何时修炼的菩萨心肠。”没有理会盛六的解释,冰冷的眸子淡淡瞥向姜无忧。
被指名道姓的人也不害怕,左手握着深蓝册子负手而立,依旧眯眼笑,好心道:“王爷,玉妃好歹是你的侧妃,怎么说都进王府两年了,还是皇上亲赐的封号,你怎么那么狠心,吓她。况且她还是户部侍郎赵司的嫡女,要是被吓坏了可怎么办,我们还要靠她抓大鱼呢。再不然,想想我们的盛三,全府上下,就他一人打扫,从早忙到晚,我们要多照顾照顾他。”
“既然如此,等下你来打扫西院。”说完,他示意盛六起来,云昇则推着他继续走。
“盛怀璟,你坐着说话不腰疼。”姜无忧气呼呼在后面叫唤,完全没有顾忌自己的形象,在王爷面前,他也没什么形象。
“站着说话才不腰疼。”冷淡的声音。
姜无忧叹口气,默默跟上前,自己劳心劳累的跟着王爷真是太不容易了,操心的事那么多,还吃力不讨好,王爷依旧我行我素。
盛六用力敲西院大门,大声喊:“开门!快开门!王爷到了!”
莞尔,一个婢女怯怯地探出脑袋,见王爷一行四人,立马出门跪拜:“王……王爷。”
“王爷到了还不开门,让王爷等那么久。”盛六高声责备。
被呵斥后,婢女吓得浑身颤抖,头低得更厉害,不敢看王爷,更不敢看门外乌压压的尸体。
一会儿另一个身着淡黄色衣服的婢女胆子大些,把半掩的门全部打开,苍白着脸,低头敛衽。
“王爷,里面请。”
黄衣婢女领他们进了西院,到了客厅后,屈身:“王爷稍等,奴婢去请玉妃。”
“毕竟是户部侍郎的嫡女,不仅有钱还有心思。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鸟语花香,能把西院改造成这样,不容易呀。这两年都没进西院,可惜了这番美景。”姜无忧一路上不停感叹,进屋后又仔细瞧了屋内的摆设,连连称赞。
王爷性子冷淡,对人对事物都一样的冷眼,日子久了连他周围的人都变得和他一样。偌大的河清王府,竟没一朵花,没一处景致。这六年,他只能从书中找那烂漫风光。
盛怀璟面容苍白,低垂眼睑,淡薄的嘴唇紧闭。在他眼中,五光十色的物质不过是表象,既费人力也费物力,满足的只是个人的虚荣。
“王爷真是稀客,上次进西院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臣妾都不记得了。”娇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清。
只见玉妃一身绫罗绸缎,身材微丰,眉眼可亲,左右身侧两个婢女陪伴。一步一步走到盛怀璟面前,轻轻行礼,看了一眼主位,缓缓侧身,坐到了左边的椅子上。
“本王也不记得。”盛怀璟依旧垂着眼睛,淡薄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
两个人都冷冷淡淡,生疏的就像是陌生人。盛怀璟本就容貌倾城,身旁的姜无忧和云昇也是相貌出众,三人一同立于厅内,竟不自觉吸引着玉妃的目光。
玉妃收回目光,缓解尴尬,对身旁的黄衣婢女说:“小梨,王爷来了怎么连茶都没上?”
“奴婢这就去沏茶。”
小梨正要转身,立马被盛怀璟叫住,吓得她脸色煞白。
“不必了。”他没打算在这里久待,“本王喝不惯侧妃的茶。”
“王爷,什么意思?”玉妃侧头,杏眼盯着那张苍白冰冷的脸。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不想多做解释,也没必要解释。他的生命里不会与她有任何的牵连,以前以后都不会,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
玉妃面色微怒,纤手抓着桌上的花瓶,头上的发钗发出碰撞的玎玲声。
警惕的云昇左手放在腰间的剑鞘上,警示她不要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气氛瞬间僵硬,而盛怀璟靠在轮椅上,闭上了眼睛,俨然一副不想理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