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被迫怀了掉包皇叔的崽》第9章 他一个翻窗户的老男人也配
岁朝归明明置身热水中,可她却觉得手脚冰凉,全身血液凝固,看着那半张似谪仙出尘的面容,呢喃道:“三皇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岁晦明笑了,薄唇微微扬起可是笑意丝毫不及眼底:“我的目的不重要,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朝归你的目的,你打算如何规避这次和亲?在知道襄王……要杀你的前提之下。”
岁朝归眼底结了一层冰霜,她十分不喜欢这种身家性命被别人拿来作为谈资说笑。
“这不是还有三皇叔您在,想必襄王的人再厉害也不能越过您的人取我性命吧,朝归自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岁晦明知眼前这人是个巧舌如簧的,可不成想脸皮也很厚:“入京后你自求多福吧。”
岁朝归无语但是理智还是站了上风:“三皇叔哪里的话,这怎么能跟和亲一事扯上关系,不过是路过的悍匪冲撞了我们回京都的车架,三皇叔的手下骁勇善战,一举将贼人全部击溃罢了!”
“……”
突然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是绿竹的声音:
“殿下?您沐浴完了吗?方才明亲王说有回京事宜相商,不好叫王爷久等了。”
“知道了,马上。”岁朝归扭头说完,由对着之前的方向:“三皇叔你……”
然后就见方才还明晃晃站在这儿的人杳无踪迹,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与鬼魂无异。
突然无名的火涌上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这儿是你家呢!
“不要脸!”
岁朝归拿起水里漂浮的葫芦水瓢,全力朝着岁晦明站着的方向一掷,只觉得全身的怒火都浇灭不少,顿时神清气爽。
‘碰——’一声,因为葫芦水瓢正好扔在木质窗户上,然后这个经年未修的窗户就‘嘎吱——’没有半分留恋的落了地,只余下空荡荡的窗柩。
露出外面四四方方的庭院,还有一个莫名其妙转头看着岁朝归的男人。
“……”
岁朝归眼中火焰燃烧,胸膛剧烈的起伏,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岁晦明微微弯着的腰直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通水玉琉璃玉佩,湛蓝色渐变的流苏随着初春的风荡漾摇摆。
男人一本正经道:“玉佩被窗户勾住了。”
岁朝归水葱般的十指捏着木桶的边缘,骨节泛白,几乎用了两辈子为人的意志力一字一句往外蹦着。
“这种时候不用解释,用你的轻功直接消失就好!”
岁晦明目光在某个地方停滞了片刻,然后瞬间消失,还不忘认真回答:“好的。”
绿竹听到响动就立刻冲进门,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情况?窗户怎么掉下来了?
还有长公主殿下探出身子在找什么?
岁朝归听到脚步声,回头见到是绿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她觉得有些冷,结果一低头。
艹!!!
老娘要杀了他!绝对要千刀万剐!
“殿下……这窗户怎么?”
岁朝归此刻已经缩回水里,面不改色淡然道:“风吹的。”
绿竹刻意回避了地上的躺着的葫芦水瓢:“今天……是风挺大的。”
待岁朝归沐浴完穿戴整齐之后,来了几个侍卫在重新装窗户。
绿竹看着自家殿下似是心情不好,但还是提醒道:“殿下,之前明亲王来过,要与殿下商议回京一事。”
“不去!”
绿竹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毕竟是您的长辈。”
“呵!”
他个翻窗户的老男人也配!
岁朝归一阵冷笑,屋内顿时阴冷不少。
一旁在刚装好的木窗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又‘啪叽——’一声掉下来。
那两个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怪了……刚刚才装好的啊。”
虎背熊腰的侍卫冲着一旁面色难看的岁朝归一阵讪笑:“长公主殿下稍待,想必是木头太老,得再刷点棕油黏上去,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岁朝归没眼看那一脸谄媚样的侍卫,不想在待在这个糟心的地方。
“绿竹,我们出去逛逛吧。”
绿竹以为岁朝归是要去见明亲王了,立马拿起一旁的绸缎鸢尾花刺绣的披风给岁朝归披上,语气十分温柔:“殿下,刚洗完热水澡不易吹风,免得受了风寒。”
随即瞥到端着八宝盒吃糕点的碧水,顿时脸色十分难看,呵斥:“碧水!还吃!”
‘哐当——’碧水吓的脸色惨白,泪花闪闪地盯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糕点。
别说碧水了,岁朝归被这一声都吓的心脏抽抽疼,同情了一下后面哭成包子的丫头。
寒山寺位于群山环绕的中维地带,此处飞禽鸟兽到处都是。
一出院门岁朝归就感受到了什么才是原始生态,绿色环保的桃花源。
抬头烟雾缭绕的丝丝白云仿佛触手可及,远看无边无际的山岭,悬崖脊背上还能看到几坐错落的木屋和飞檐亭台。
这些都是寺里的主持或者是来往的香火客自发建造,以便那些文人墨客观天地,观众生,也算是陶冶情操了。
不过岁朝归所在的凤栖别苑确实整个寒山寺的最中心,周围都有侍卫,长年轮换,若非皇家中人是无法进入,这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岁朝归顺着鹅卵石走出院落,不一会见一白泥墙角有几只颤颤巍巍勉强出头的枝丫,几朵粉红的花骨朵倒将这枯木枝丫平添了几分生机。
病树前头万木春,以前自己可从没有这种悠闲的时刻去欣赏什么风景。
“你喜欢白梅?”
岁朝归听到这声音都懒得回头了:“三皇叔你是真的很闲。”
岁晦明从亭子里面踱步走来,“久居京都,难得到这如此清幽雅致的地方,自然是要好好观赏才是。”
岁朝归不曾理会三皇叔直接擦身而去,随意坐在亭内的石方凳上。
“我们何时启程回京都?”
岁晦明撩起衣摆随意一放,也闲适的坐在了对面:“明日。”
岁朝归皱眉,这么快?
岁晦明了然道:“可是嫌慢了?那就今日如何?车架人手均已备好,定然不会叫朝归为这些琐事烦忧。”
老男人不会再报复自己骂他不要脸吧!
岁朝归面色不愉的盯着一旁优哉游哉的老男人道:“就明日!”
突然岁晦明对上了那道深邃的目光,叫岁朝归心底一颤有些心虚。
自己也没有骂出声,我不怕!
岁朝归不甘示弱,理直气壮的瞪回去,于是在亭外的绿竹和碧水就觉得这一幕十分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