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人生能逆流,我愿选1978》第5章 制服
叶不凡想着让李癞疤自己先服软、认怂,然后谈条件,新老总账一起巴拉清。
这时候,胡根却从东屋跑了进来,小手心里攥着一把大米粒,嘴巴一动一动的,“妈妈,我饿,我要吃大米饭。”
胡寡妇一见这还了得,这可不是大米,是妈妈的清白,“根儿,把米还给人家,妈妈这就给你煮芋头吃。”
“我不,我就要吃大米饭!”
“根儿听话,把嘴张开,这米不能吃。”胡寡妇急了,下床就要拿胡根就范。
胡根的小手藏在身后,连连后退,保持着距离,气鼓鼓地看向胡寡妇。
胡寡妇母子的卑微让叶不凡湿目,心颤,灵儿若在这里,他能疯掉。
在那个年代,农业生产技术落后单一,亩产粮食的斤头重不足现代农业产量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三百斤头重的样子。
绝大多数人家都吃不饱,忍饥挨饿是普遍现象。
“这孩子,诚心捣乱是不是?”
儿子手里的大米必须还给李癞疤,不能留下来,不然今晚自己勾引人家的事情就坐实了。
胡寡妇逮住胡根的小手,硬生生地把米粒给抠了出来,丢到米袋里,扎好口子,提到李癞疤的跟前。
胡根见状,绝望地躺在地上,小腿蹬地,抹泪大哭。
胡寡妇蹲在儿子身边,也是默默地流泪。
李癞疤囔囔鼻子,提起米袋想再次走出去,却被叶不凡给拦了下来:“李癞疤,你还是人不,就这样忍心离开……?”
李癞疤不屑地瞥了胡寡妇母子几眼,说着混账话:“我想热心来着的,可人家不愿意啊!”
“愿意你个大头鬼,狗东西!”
叶不凡冷不丁地往前踹了一脚,李癞疤猝不及防仰坐在地上,疼的脸都青了。
“孙子,我跟你拼了……”
李癞疤挣扎着站起来,随手抄起一个顺手的破凳子,就要朝叶不凡的头上抡来。
“你敢……?”
叶不凡唰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九节鞭,攥在右手恶狠狠地指向李癞疤。
这个情景很眼熟,也很有威慑力,李癞疤瞬间蔫了。
只好认怂,丢下凳子,摸着屁股接着哎呦哎呦地揉个不停。
他的屁股可是吃过九节鞭痛的,上面的疤痂还历历在屁,是叶不凡送给他留做纪念的。
叶不凡见李癞疤一直是瞎咋呼,不敢反抗和自己来硬的,觉得事情到了可决断的时刻,便上前夹住李癞疤的脖子,示意到外面说话。
看着叶不凡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李癞疤不敢不从,心里虽有一万个不情愿,但也不敢下赌叶不凡的万一。
在小院子里,叶不凡一直夹着李癞疤的脖子,不松手,可劲地旁敲侧击,暗示李癞疤对胡寡妇的图谋不轨不止一次两次。
除了这次,上天深夜,李癞疤还来过一次想强暴胡寡妇,但没有得逞。
叶不凡自称是全掌握的。
李癞疤闻言心惊,搞不清楚上天深夜的事情,叶不凡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他不是烂醉如泥,睡着了吗?!
还有,胡寡妇肯定不会主动讲出丑事的,瞒着还怕来不及呢。
李癞疤细思极恐,认定叶不凡早就暗地里盯上他了。
李癞疤做的坏事可不止这一两件风流韵事,还有其他违法的行为。
叶不凡要是真的掌握了线索且捅出去的话,他这辈子就得把牢底给坐穿了。
鬼吓人半条命,人吓人是心病。
这心病是李癞疤自己给整出来的,把自己给吓着了。
他慌了,心里陡然拔凉拔凉的。
他必须得搞清楚叶不凡到底还知道他做过哪些坏事,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癞疤强装镇静,低三下气地说:“凡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混蛋,我认怂,这两次对胡寡妇非礼是我不对,我知错就改,下次再也不敢了。”
叶不凡冷笑道:“就这些……?”
“那,那,那凡哥还知道些啥?给小弟提示提示,我一并给改了。”
叶不凡清楚李癞疤是在耍滑头,是想从他的嘴巴中套话,他才不会上当。
俗话说:心中无鬼,自然就不怕鬼上门。
叶不凡从李癞疤的神情和结巴话中能明确判断出来,这孙子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应该跟他家的致富有很大关系。
不过,叶不凡也只是断定李癞疤有问题,至于是什么违法事情,他真不清楚。
叶不凡决定往大处咋唬:“李癞疤,你家可是个万元户噢,这钱的来路可不光彩,我可是调查的一清二楚。”
“没没没,凡哥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讲,会死人的!家里积攒了多年才聚了千把块钱,都是土坷垃里挖出来的。”
李癞疤差点就要举手发毒誓了。
“……算了,不提这个,先聊聊胡寡妇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烦请凡哥拿主意,我照办就是。”
叶不凡轻轻舒了一口气:“……”
心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看着李癞疤骨头软软的熊样,叶不凡胃里阵阵作呕,差点吐了出来。
“那你这样办……”
叶不凡在李癞疤的耳朵上嘀咕了半天,“你欠胡寡妇的账就算结了。”
李癞疤听了还是不放心,问叶不凡自个儿有啥需要帮忙的,他一并给结了。
叶不凡半推半就,“你看着办,给我一份也行。”
“我同意!请凡哥放心,我立马就去办。”
两人重新走进屋内,叶不凡让胡寡妇找来纸和笔,李癞疤写下保证书后就回了家。
叶不凡交代胡寡妇收好保证书,以后不用再担心李癞疤来找麻烦。
眼前戏剧性的一切,胡寡妇看的目瞪口呆,她搞不清楚,叶不凡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来制服李癞疤的。
总之,她暂时落得了体面,至少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
叶不凡指着李癞疤留下的大米:“嫂子,看把侄子给饿的,赶快去做大米饭吧。”
叶不凡的转变太大,胡寡妇觉得就很离谱,她蒙上怀里胡根的眼睛,不让看地上的大米袋子,也不去做饭,就这样装聋作哑杵坐在床沿上。
叶不凡看穿胡寡妇的忧虑,安慰说:“嫂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李癞疤不敢再对你怎么样的。”
胡寡妇勉强地笑笑,依旧是无动于衷。
她就是个寡妇,叶不凡是个极品混混,混混帮寡妇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啥区别。
黄鼠狼也是狼,绝不是她家门口的大黄狗。
不一会儿,门外再次传来了动静。
“凡哥,我来了!”
胡寡妇一哆嗦:“……”
李癞疤哼哧哼哧地背着一大袋子小麦走进屋里,放到地上就要转身再次出去。
“等等……”
叶不凡朝李癞疤招手。
“凡哥,咋啦?”
“这小麦是怎么回事?”
“我送给大侄子吃的啊?你看胡根瘦的,我心疼!”
“你孙子能学好?我不信。”
“凡哥你这话说的,我对胡玉珍做了缺德事,人家都不跟我一般见识,还能原谅我,我就是再混蛋、再铁石心肠也给焐热了不是?!”
“噢,你这是……心灵上的自我救赎?!”
“……对对对,自我救赎!自我救赎!”
叶不凡转脸朝胡寡妇灿笑说:“嫂子,李海生兄弟的灵魂正在修炼,你可得成全人家。”
胡寡妇怔怔地看着混子和痞子一唱一和的二人转,心里一直是翻江倒海,离座不能,鼓掌不是,不明白他们唱的是哪一出。
总之,戏是免费看,还有生活补贴。
就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