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以条件来作交换。
言衍忙不迭询问:“于幽冥仙上来说也是一样的吗?”
鹤灵答:“自然也是一样的!
犹记得,数年前,与幽冥仙上最为要好的南音仙神、也就是女娲娘娘座下大弟子,来于家师问百灵参时亦给了家师五百年灵力,何况幽冥仙上今日所需的莲羽可比百灵参珍贵许多!
莲羽需一千年才能长成一株,鹤灵想:以家师的行事之风,若今日幽冥仙上只予家师五百年灵力,家师是不会将莲羽奉上的!”
“那至少得需多少年灵力?”
若是言衍早知这蓬莱的规矩,定会阻挠孟婆踏足这蓬莱的。
鹤灵亦老实,有什么说什么。“依鹤灵猜测,至少需一千年!”
一千年灵力!可着实不少。
言衍忽然抱拳向鹤灵做了一辑:“这位道友,在下现下想见上含影仙上一面,不知能否为在下引路!”
其心想:或许现下赶去见孟婆还能来得及。
可他只是一即将投胎转世的三魂七魄,见含影仙上,哪能那么容易。
“公子客气了!只是家师喜静,平时亦不喜见陌生生灵。不如公子先回偏殿,容鹤灵先去家师那里说一声!”
“可……”言衍心中愈渐焦灼,欲再说什么,又忽闻身后孟婆唤自己。
“言衍!含影仙上今日有要事,相见一事,改日再说吧!”
言衍转身,便见孟婆正踏步向自己而来,手中无一物,便不知莲羽是否已拿到。
言衍忙快步上前:“孟姑娘,莲羽可已拿到?”
只见,于孟婆轻抬右手间,有一朵红色莲花模样的花朵凭空幻化在孟婆掌上。
又与红色莲花有些不同,其红得似火,亦红得晶莹剔透,有缕缕红光将其环绕,看起来甚为耀人眼目。
“这便是莲羽,你先将其服下,待我用灵力催动其灵气,便可助你长出新的右臂!”
“言衍现下不想拥有新的手臂了,孟姑娘还是将这莲羽收好吧!”
望着艳如霞的莲羽,言衍言即色正的开口道。
孟婆不解:“何已至忽然改变了主意?”
言衍答前回首望了鹤灵一眼,“这位道友方才言,至少需一千年灵力,才能换到这株莲羽!”
原来……是觉得太珍贵了,受之不起。
处事有理,进退得体,想来实属难得,对于言衍,孟婆渐渐愈发欣赏。
“你是因生死簿失去了右臂,生死簿又乃我冥界至宝,这莲羽,你完全受的起!”
“可是在下不觉得!”孟婆刚言罢,言衍就急于表明自己的态度。
孟婆帮他重见母亲,他帮孟婆拿回生死簿只是还了孟婆的恩情,孟婆领他到这蓬莱岛上寻莲羽,又给了他一新的恩情。
自始至终,言衍一直这么觉得。
“在下很希望孟姑娘能随了在下的愿,若无它事,言衍望这就能回冥界!”
“……”孟婆心绪略有复杂地凝望着言衍,只是点头,不语。
将莲羽收好之时,孟婆让言衍走她前面,言衍点头照做,刚走出几步,忽闻身后孟婆在叫自己。
“言衍!”
猛然回头之时,一股灵力向他直罩来,让他不受控制地张大了嘴巴。
紧接着,红光忽现间,他还来不及说出什么,也说不出什么,莲羽就进了他的嘴巴,下了他的喉咙。
孟婆双手连接变换着各种优雅的姿势时,言衍反应过来了,刚想要说些什么,就闻孟婆道:
“以灵力摧动莲羽所携带之灵气乃凶险之事,若不想出任何出错,最好别出声分我之神!”
言衍一听,心中立生忧怯,别说出声了,是连一动都不敢动,直至新的右臂长出。
言衍甚觉神奇的活动了好几下新臂,和原来的手臂一样活动。
不过,他如今可是又欠了孟婆一份恩情。
出蓬莱的一路上,言衍一直在思量,要如何才能还了这份恩情。
刚出蓬莱,一直走在言衍身前的孟婆倏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离开冥界之前,冥王曾来和我商议,言你昔日之举乃大功一件,便允你三件事!有何愿望,趁此机会说出来吧,只要在情理之中,冥界都会满足于你!”
“嗯……”言衍随着孟婆停下脚步,一番若有所思。
“在说出心中所愿前,在下想先问孟姑娘两个问题!”
孟婆:“你问!”
第一个问题:“孟姑娘是否还是不赞成在下长久留在冥界!”
孟婆不假思索的轻轻一点头,“我依旧认为,长久留在冥界于你来言,并非好事!”
言衍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若是在下想改变下一世的人生,应该找谁?”
孟婆很快便如实回答:“生死簿记载了人、妖两界所有生灵的命数,哪怕只是随便在生死簿上添上几笔,都可改变众多命数!
修改生死簿一事,一直归判官所管,你可在回冥界后,去判官府找判官。”
言衍心里此时正算计着什么,“那……望能见上判官一面,应该不算一个愿望吧!”
还好,孟婆说:不算!
言衍的第一个愿望是:望母亲今生剩余的时间里能过得平平安安,再无任何病痛。
至于第二、三个愿望,言衍将这两个愿望带到了判官府,只说与了判官阎名听,孟婆便不知。
——
“可将愿望都说清楚了?”奈何桥头,已等候言衍多时的孟婆望着刚从判官府过来的言衍询问。
言衍点头,“已经说清了,判官大人也都应下了!”
孟婆端起一碗孟婆汤递与言衍,“你大可放心,判官一向说到做到,何况有冥王和我为你做主,只要不违情理,你之愿望必皆实现!”
“在下知道!”言衍甚为相信孟婆。
虽然,剩下的两个愿望都与他的来世有关,但他深信,冥界一定不会放他鸽子的。
“喝下它后,走过这奈何桥,跳下轮回崖,你便可迎来新的人生!”
“只可惜,一旦拥有了新的人生,今生之事便将都会随风散去,通通不再记得!”
言衍感叹的有些惆怅,但也还算爽快地接过了那碗孟婆汤,一饮而尽。
其实,并非一喝下孟婆汤,前尘往事就会通通忘却掉,至少,在跳下轮回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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