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暴虐,禁欲世子他美色撩人》第7章 朝廷不养废物
凌含章只稍稍的犹豫了片刻,便立马对凤瑾说道:“太子殿下,半个多月以前,凌河决堤,沿岸百姓受灾严重……”
“你是说这事儿啊。”
见凌含章犹犹豫豫的没把话说完,凤瑾直接接了一句。
“这事儿本宫知道,本宫已经命户部尚书与工部尚书尽快拨款,解决凌河水患之事。”
闻言,凌含章顿了顿。
“凌河沿岸的灾民四处逃荒,如今已经到了京城外了。”
“什么?!”
听到这话,凤瑾脸色彻底变了,“你怎么不早说?!”
不单单是凌含章,早朝上那些文武大臣一个个也像是死了一样,竟然没一个人跟她禀报此事!
凌含章低垂着眸子,一句话也不多解释。
“殿下,是否要派禁军压制灾民?”
凤瑾的脸色变了又变,后知后觉的想起原主的脾气。
原主什么时候关心过百姓的生死?
也难怪灾民都在京城外面了,都没人跟她说。
想到这里,凤瑾深吸一口气,“马上派禁军镇压,另外告诉户部尚书一声,让他先行赈济京城外的灾民。”
成千上万的灾民四处流窜,一旦让他们进了京城,京城势必大乱。
“殿下?”凌含章稍稍惊了一下。
凤瑾皱眉,“还有问题?”
凌含章见凤瑾竟然真的想着赈济灾民,心里诧异,但嘴上却没说出来。
“臣这就去办,臣告退。”
等凌含章走了,凤瑾一回头,正好对上景寒川那复杂的眼神。
“看什么呢?”
景寒川只觉得喉咙间梗了梗,不由得说道:“太子殿下当真没动姜老先生?”
凤瑾轻哼一声,“本宫看他一大把年纪了,不想跟他一个老头子一般见识,既然姜籍不愿好好的为本宫尽忠,就滚去国子监教书,别让本宫在看见他!”
她说这话虽然难听,但对于一个向来残暴不仁的太子而言,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景寒川深深的看着凤瑾,“臣替姜老先生多谢太子殿下隆恩。”
“用得着你替他谢?”
凤瑾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把这说话的学问研究明白了,再来跟本宫说这些,省的哪天惹得本宫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成登闻鼓摆在宫门外头!”
她怎么做是她的事,姜籍也是她的臣子,用不着景寒川一个藩王世子来谢。
景寒川抿着唇沉默了好半晌,“臣僭越,殿下恕罪。”
凤瑾不再理会他,而是低着头,一目十行的翻看着桌上的奏折。
如她所料,这些奏折里几乎是一点正事都没有。
看了半晌,凤瑾也就烦躁的把奏折丢到了一边。
“景世子,本宫记得……淮南王子嗣不少吧?”
景寒川愣住,显然是没料到凤瑾会突然提起这一茬来,但随即很快便低头说道:“父王后院姬妾颇多,仅男嗣便有九人,臣排行第三。”
凤瑾对淮南王的大体情况是有些了解的,但看着景寒川此时的神情,她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生母是淮南王已逝的元妃吧?”
她认真的想了想,“如今淮南王继妃也有两个儿子,为什么不让他们来京城做质子?”
“太子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哈?”
凤瑾笑出声来,“这就是你没用了吧,陛下比淮南王还能生,十几个儿子,本宫排行十三,不也照样将这太子之位坐的稳稳当当?”
景寒川扯了扯唇角,瞬间想起了其他皇子的下场。
“太子殿下杀伐果断,连皇后娘娘与尚在襁褓中的十九皇子都为殿下让路,早登极乐,臣愧不能及。”
凤瑾不以为然。
“母后这事儿啊……”
她语气极为平淡,“母后年纪大了,难免宠爱幼子,酿成祸端。先前母后与小十九早早的去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不否认,原主做的许多事其实都是过火的。
但铲除其他有可能继位的皇子这一点是没错的。
就算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那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哪有皇位香?
前世她是富家千金,出身豪门,头顶上三个哥哥,也照样能把家族集团握在手里,没道理来了古代封建王朝还要学什么恭谦礼让。
至于原主生母、皇后娘娘的死,的确是原主干的。
可谁让那位皇后娘娘生下了真正的皇子之后,就想要除掉原主呢?
死道友不死贫道,原主做的也没错。
景寒川脸色僵硬,一句话都不说。
“别这么迂腐。”
凤瑾靠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想要淮南王之位吗?”
“什么?”
凤瑾轻飘飘的开口,“你要是想要淮南王之位,本宫可以帮你……”
“不必了!”
凤瑾心里想什么,景寒川不用猜也知道。
“这是臣的家事,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这位太子殿下何时有这样的好心了?
无非就是觊觎淮南封地罢了。
“呵。”
凤瑾懒懒散散的把身子靠进圈椅里。
“无妨,本宫向来宽容,若是哪天你反悔了,本宫这里照样愿意为景世子大开方便之门。”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凤瑾把所有的奏折全部看完,生怕漏掉一丝一毫的重要信息。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那些奏折里果然一点正事都没有。
凤瑾甚至都懒得批复,直接让人把这些奏折哪儿来的扔回哪儿去。
就在两个小太监搬着奏折要走的时候,凤瑾突然开口。
“让内侍府传本宫懿旨,日后朝中大臣上奏,分条陈述,把自己职责之内的事说清楚,谁再敢给本宫写这些狗屁不通的文章,一件正事都不说,就自尽谢罪吧,朝廷不养吃闲饭的废物!”
“是……是,殿下。”
景寒川在一旁看着凤瑾,眼底里染上了一抹深色。
他总觉得这位太子殿下变了,虽说依旧残暴,但却不似以前那般蛮横无智。
还是说,这位太子殿下其实一直如此。
从前种种行径,只是他夺权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