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二不禁撩》第4章 占便宜
聂颂欢长相艳丽,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腰细腿长,一双狐狸眼看人的时候眸光流转,动人心魄,一不小心就会陷到她的眼睛里。
极致的美艳张扬。
当她稍微软和点和人说话的时候,极易讨得别人的好感。也许是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聂颂欢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下来,一时间倒是显得乖巧。
周舒月条件反射地去看贺知律的表情,看到他还是冷着一张脸才缓了口气。
聂颂欢过于惊艳的长相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威胁,但好在她是个缺心眼的,脾气也坏,贺知律不喜欢这样的女生。
聂颂欢并不知道周舒月的心理活动,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面前香喷喷的美食上。
豆腐串、海带、土豆、肉丸、香菇、豆芽、面筋等等,她几乎都来了一串,最后贺知律看不过去了,提醒道:“你点那么多,吃得完吗?”
聂颂欢意犹未尽,但看到已经盛了满满一碗了才不舍地停下来。
聂家的伙食确实不错,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但是都是偏清淡的口味,聂颂欢其实吃得不够过瘾。
现在闻着关东煮的味道都要流口水!
她各加了一大勺辣椒、香菜、蒜蓉,看都没看一眼旁边的葱。调好了配料,她心满意足地捧着碗去找座位。
一眼望去,店里已经没有空桌了,只能和别人拼座,聂颂欢有些犹豫,她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一起吃饭。
忽地她眸光一亮,发现坐在角落的苏昱安和蒋勋,她抬步过去,在苏昱安旁边停下,装模作样地问:“这里没人吧,我可以坐这吗?”
说完一屁股就坐下了,并不在意他的回答。
苏昱安目睹了她刚刚的所有作为,脸上的神色并不和善,他看着聂颂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头吃自己的关东煮,没有吱声。
该说的他都说了,聂颂欢听不听就是她自己的事,苏昱安冷漠地想。
当他看到聂颂欢碗里飘红的汤汁,蹙眉,带着凶意地说:“你弄那么多辣椒做什么?”
聂颂欢注意到了苏昱安的情绪,她酸溜溜地想,瞧瞧这深情男二,不乐意她欺负女主角了,给她摆脸色,还凶她。
她故意搅拌了一下,让所有的小串都充分吸取辣油,挑衅道:“你管我!”
她心不在焉地夹了一块面筋塞进嘴里,却被浓郁的辣味呛出了眼泪。
聂颂欢感觉嗓子眼被糊住,连呼吸都是辣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泪哗啦哗啦地流。
她急忙想要去倒水,苏昱安已经把水递到她的手边,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活该,能得你。”
聂颂欢连忙伸手过去接,不小心碰到苏昱安的手,温热的、有点硬。她一愣,抬眼望向他,四目相对,苏昱安挑眉,表情又痞又坏,“怎么?占我便宜啊?”
聂颂欢原本觉得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位置,可听到苏昱安的话,莫名就敏感了起来。
她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水,才把喉咙的异样感压下去,“碰个手就占你便宜了?你可真是······”聂颂欢故意顿了一下,才意味深长地说:“纯。”
坐在一旁的蒋勋听不下去了,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半响才说:“可不是嘛!咱安安空长一张帅脸,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那是真的纯!”
苏昱安被调侃了也不生气,咬了一颗肉丸,下巴稍扬,笑得张狂,“我向来洁身自爱,不像某人,像棵烂白菜。”
蒋勋骂了声,他不就交了两个女朋友么,内涵谁呢!
聂颂欢握着手里的透明水杯,眼里漫上笑意,一片潋滟中漾上一丝促狭。她一笑眼睛就弯了起来,平添了一丝幼态感,显得乖巧无辜,和平时判若两人。
苏昱安触不及防窥得这少见的一幕,心底莫名柔软下来,觉得小时候那个古灵精怪但是善良乖巧的聂颂欢回来了。
谁知下一秒,聂颂欢就咧开嘴,笑得张牙舞爪,“没想到你们都是搞笑男啊!”
苏昱安:果然,都是他的错觉。
周舒月其实一直注意着那边,看到聂颂欢和苏昱安有说有笑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知道苏昱安对她其实是有些好感的,但是在大家眼里,她和贺知律已经绑死在一起了,她也不好多接触苏昱安。
现在看到他和聂颂欢有说有笑的,内心不免有些失落。她不喜欢苏昱安和处处欺负她的聂颂欢走在一起,即使她知道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她希望聂颂欢现在、以后都是一个人,一直一个人。
没有理由她什么好东西都有,那样她怎么服气。
贺知律一直留意着周舒月的情绪,意识到她心情有些低落,低声问她:“怎么了?”
周舒月垂眸,细长的眼睫掩盖住眼底的情绪,萎靡地说:“没事,有点累了。”
贺知律抿了抿唇,接过她手上的夹子,温柔地说:“你去旁边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周舒月朝他展颜一笑,没有推辞,顺从地脱下围裙,在旁边坐了下来,撑着脑袋看身高腿长的贺知律一个人忙活。
贺知律其实也很好,愿意陪着她来这里打工,让她不至于太难熬。除了家境没有苏昱安优越,其他的都是一顶一的好。
可是,要是她和苏昱安在一起的话,她就不需要出来打工了吧,周舒月控制不住想,然后视线越过长身鹤立的贺知律,停在苏昱安身上。
桌子并不大,而且满当当坐了三个人,苏昱安坐得憋屈,桌底都塞不下他的大长腿,束手束脚的,他只好把一只脚伸到聂颂欢的那一侧,艰难放置。
他早就吃完了,并没走,眼睑耷拉着,慢条斯理地玩着消消乐,表情从容自在,没有丝毫不耐烦,仿佛不是坐在寻常小店,而是在金碧堂皇的高级酒店,恣意又矜贵。
蒋勋意识到他是在等聂颂欢,而且做得自然且熟练。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像不是他所看到那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