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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了前夫他皇叔小说免费阅读,韩攸宁赵承渊小说结局

重生后,嫁给了前夫他皇叔免费阅读第3章 竹香

可惜她最近这一年多身子太差,眼睛又几乎看不见,再加之韩清婉从中作梗,她就没再出席过宫宴。

在东宫里更是被困在小院里不得出门,是以京城的几个皇子王爷,高官贵族,她是很久没见了。

她也就无法得知,谁身上有紫竹香气。

她唯一肯定的是,那人不是太子赵宸。

她偶尔会见到赵宸,他身上从没有过竹香。

韩攸宁仰着头看着黑衣人,企图从他身上找出蛛丝马迹,来判断他到底是谁。

他个子很高,她只到他肩膀的位置,他头发包着黑巾,面上也蒙着黑巾,韩攸宁只能看到他一双眼睛。

深邃狭长,幽深如潭,不见其底。

韩攸宁暗叹了口气,她着实看不出什么来。

黑衣人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低沉沙哑,“小丫头胆量倒是大,这么多死人你不怕吗?”

韩攸宁收回目光,敛衽福礼,“多谢壮士仗义相救,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黑衣人挑眉,“你怎知我不是另一拨来杀你的?”

韩攸宁沉静回答,“你知道我在衣柜里,却没有杀我。”

黑衣人嗬嗬笑了笑,“那可不好说。说不定我是打算让手下杀你呢?”

韩攸宁反问他,“壮士是打算杀我吗?”

黑衣人眼中带着笑意,说的话却是无情,“我不杀你,不过你的家人已经死光了,你能活几日,不太好说。”

他说的对。

现在永平侯就在襄平府,与胡知府沆瀣一气,把控着整座城的门禁。

永平侯找不到她的尸首,势必要全城搜捕她,严查出城人员。

她前世是去青楼躲了一夜,花银子雇了个娘子,掩护她出了城门。

在去京城路上一路被追杀,极为凶险。

若不是运气好遇到了镖局出手相护,她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韩攸宁想改变这一世的结局,就要从现在开始布局,而这个人既然和她目标一致,便是可合作利用之人。

“看来壮士知道凶手是谁,你既杀得了他们,那我跟着你走,是不是就可以活下去了?”

黑衣人笑了笑,“还挺聪明,不过我这个人最怕麻烦,尤其怕女人的麻烦,姑娘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话间,人已经出了内室。

韩攸宁问,“你不打算凭此事扳倒对手吗?我可以为你作证!”

黑衣人不为所动,脚步不停,马上就要出门了。

韩攸宁冲着他的背影喊:“你来自京城,对吗?”

永平侯在朝中树大根深,背后是太子,又得皇上重用,能和永平侯一斗的人,大抵是在京城了。

确切说,是来自皇室。

这人不知是主子,还是哪个贵人的拥趸者。

希望他能看在她有几分聪明的份上,留她在身边,为他所用。

只要她能跟在这人身边,必然会知道他的身份,再徐徐图之,他们合力扳倒永平侯便有希望。

且他或许可以成为父亲的助力。

黑衣人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韩攸宁,“不要猜了,知道的太多,说不定别人不杀你我也杀你了。”

这话倒不似是吓唬,他虽还是闲适的语气,可韩攸宁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冷意。

她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黑衣人恐怕此番来襄平是秘密前来,身份不欲人知。

她走出内室,走到他身边循循善诱,“我要靠你活命,定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你该知道定国公韩钧是我姑丈,你救了我,又护送我去京城,定国公必然对你心生感激,这对你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黑衣人低头看着跟前执着的小姑娘,“你既然这么聪明,定然有法子自己保命,我也就不必让定国公欠我人情了。”

韩攸宁秀眉紧蹙,这人太过谨慎,根本不肯轻易信任人。

她福了福身,“壮士慢走。壮士之恩,小女记下了,他日定当回报。”

黑衣人低笑了一声,阔步出了房门。

韩攸宁目送他出了院门,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门。

房内院中横七竖八地躺了三十多具尸首,血腥惨烈。

虽早知道是这个结局,虽已经历过一次,可心理上的冲击却更为强烈。

她走出房门,在庑廊前的台阶上,看到了六表哥的尸首。

他双手死死抱着一个黑衣人的小腿,被砍的面目全非。

六表哥说起来还要比她小上将近一个月,她被吴妈妈抱来陈府时,二舅母正要临产,便对外报了龙凤胎,顺势掩下了她的身世。

她和六表哥从小打到大,彼此恨对方恨得牙痒痒,可在生死之际,六表哥却跑来攸园救他。

他若不大老远跑来攸园,以他的机灵和几分半吊子功夫,说不得能趁乱逃出生天。

韩攸宁紧抿着唇,努力想将他的手掰开,也好将他拖到屋子里,别被雨淋了。

可她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掰开。

她跌坐在地上,无助和痛苦袭来,她再也忍不住,伏在六表哥的尸首上失声痛哭起来,撕心裂肺。

在寂静的夏夜里,凄风凄雨中,格外悲凉。

铃儿也在院中间发现了吴妈妈的尸首,抱着痛哭了一场。

二人哭了一会,也不敢再耽搁下去,擦了眼泪,合力将六表哥的手掰开,将他抬到屋里,放到塌上。

又将吴妈妈抬到另一间房里,旁的人,她们却是顾不上了。

墨色苍穹之下,陈府成了人间炼狱。

到处是尸首,鲜血和着雨水,蜿蜒流淌,血腥气让人作呕。

她们一路踏着血流成河,去了陈老夫人的院子,两位舅父舅母的院子,四位表哥的院子,一一为他们收拾尸首。

韩攸宁的眼泪汹涌,就没有断过,磕了不知多少个头,光洁娇嫩的额头上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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