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女法医:在高冷探长心尖起舞》第9章 当年孽事
“我都看见了!看到花玲珑和玉清亲亲我我的,也就是你还觉得她会喜欢你!”
朱荣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不相信吴茵的话:“我看你就是嫉妒玲珑!我们三个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玲珑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你们……”展鸿刚想开口,就被安子琛捂住嘴,他做了个噤声,示意展鸿不要插嘴,让他们继续吵。
正好,可以套出他想要的话。
人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能听到实话和心里话。
果然,吴茵看朱荣维护花玲珑的样子,气急败坏的全部抖落出来: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玉清这次被雷劈死,就是老班主的冤魂来索你们的命!”
在场的人都惊讶万分。
吴茵也不打算隐瞒,她知道自己再不说清楚,就成了杀人犯。
“我就是在花玲珑的油彩里放了烧碱,让她无法再唱戏,也勾引不了男人,但玉清真不是我害的!”
安子琛低着嗓音,试探的问:“那你认为是谁?老班主的冤魂?”
吴茵点头:“没错!老班主死于非命,根本不是被山匪害的,是他们!”
她指向朱荣,控诉道。
“你疯了?”朱荣大惊,连带马庆的脸色也铁青起来。
“上次朱荣夜里做噩梦,我听他说梦话,他喊着让老班主饶过他们。”吴茵交代了。
安子琛紧接着追问:“他们是谁?”
吴茵摇摇头,目光瞥向朱荣:“那就要问他了,我只听他说什么玉清……说不定玉清也是他害的。”
“你不要胡说!”朱荣没想到吴茵翻脸不认人,“警官我没有,她诬陷我!”
“我句句属实,你如果心里没鬼,夜里怎么会说那种梦话!”
朱荣一时语塞,他偷看了眼马庆,神色极其不自然。
香凝儿笑着对安子琛提议道:“安探长,既然展探员已经找到证据,应该将嫌疑人带回警署,好好审审,别浪费时间了。”
安子琛抬了下眉毛,采纳了香凝儿的建议。
吴茵被展鸿押走,一路大喊大叫:“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放着真凶不抓,抓我一个无辜的弱女子!”
“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证据,还想狡辩?”展鸿呵斥着,把人给带走了。
马庆拿出条巾帕擦了下脸上的汗,对安子琛说道:“这吴茵啊,嫉妒心太重。害了玲珑不说,没想到居然连玉清也是她害的。”
安子琛抄着兜,回头扫视了眼这里的人,漫不经心的说道:“马班主也与我们到巡捕房一趟,向您了解些情况。”
马庆愣了愣,磨磨蹭蹭的与安子琛香凝儿离开了这里。
租界巡捕房
安子琛站在询问室门口,观察里边的马庆,对身侧的香凝儿说道:“嗜睡,萎靡不振,哈欠连天。”
“也是个瘾君子。”香凝儿给出结论,“你晾着他,是想怎么做?”
安子琛眯了眯眼眸:“吓吓他,顺便验证吴茵的话,然后我们才好做接下来的打算。”
马庆在询问室走来走去,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有些急躁起来。
他搓搓手,要出去找人的时候,发现门在外面上了锁,他根本出不去。
房间里的灯光也灭了,只剩下一根烧了一半的蜡烛。
心提了起来,马庆慌乱的透过小窗看向屋外,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白色人影站在门口。
马庆张了张嘴,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张赤红的雷公鬼面,瞳孔里透着阴森的光。
马庆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只听“吱啦”一声,门缓缓打开,那个白影飘了进来。
马庆往后挪着屁股,抱着头瑟缩在墙角:“老班主,你别怪我啊,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都是玉清……玉清用石头砸的你,跟我没关系……”
“所以,吴茵说的都是真的。当年余杭生是你们害死的,而不是山匪?”
安子琛的声音响起,他扯下脸上的面具还有头套,冷着脸质问道。
马庆怔愣了片刻,愕然的看向安子琛:“……”
许久,他叹了口气,挫败的耷拉下脑袋……
“老班主以前是给宫里头唱戏的,手里头有几件宝贝。”马庆揉着鼻子,神情有些恍惚。
“我刚到戏班的时候,就听玉清和朱荣他们提起过。
老班主对我有恩,我本来没想害他。
但后来,我碰了大烟那东西,戒不掉了,手头也越来越紧缺。”
“玉清也抽那东西。”安子琛的手指狠狠敲了下桌面,冷冷问道。
马庆紧张的滚动了下喉咙,点点头,低垂着眸子继续说:“嗯,他后来扛不住了,心里不安,就和我一起抽。”
“是因为你们共同谋害了老班主,所以良心不安?”
马庆叹息:“对。那时候我们财迷心窍,玉清和朱荣就同意帮我去偷老班主的宝贝,得手后我们平分。”
安子琛觉得奇怪,问道:“据我所知,以前老班主带着你们,还要靠王六爷的救济度日,暂时寄住在金英戏院。
他既然有宝贝,为什么不拿出来?”
马庆打了哈欠,继续说:“老班主死脑筋,本来洋人和日本人都肯花高价收购,但他偏不卖,说饿死也不卖给他们。
我们三个也没打算要害他,是老班主反抗,玉清失手用石头砸了他一下,老班主就死了。
然后我们就伪装成山匪劫财,报了案。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我们私吞了老班主的宝贝,把那些玉器卖给了洋人。
后来我做了班主,带着宏福戏班在各地唱戏,名声越来越大。”
安子琛抿唇,摩挲起手指,眸色冷冽:“后院那间屋子的灵位牌,是谁立的?”
“应该是玉清吧,因为这件事,我们一直良心不安,这么多年了,也没睡个安稳觉。
要不是这次王六爷花高价请我们演戏,我们可能也不会再回来这里。
有一天夜里,我看到玉清鬼鬼祟祟进了老班主以前的屋子,给一个没名字的灵位牌上香。
我知道,那是在祭拜老班主。
后来,我也每天夜里去偷偷祭拜,希望老班主能别再来我的梦里了。”
香凝儿抱着双臂倚靠在门边,听着马庆的叙述,她开口问道:
“我们在老班主的房间里看到过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老班主抱着一个婴儿,那个婴儿你知道是谁吗?”
马庆的神色凌乱起来:“不……不知道。”
“说实话!”安子琛猛拍了一下桌面,吓得马庆哆嗦起来。
马庆捂着眼,略带哭腔的说道:“是老班主的亲孙女,老班主出事后,就走……走失了。”
“真的走失?!”安探长站起身,撑着桌面逼视着马庆,眼里的冷意愈演愈烈。
马庆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们三个人那时候太害怕,不敢看那孩子,看到她,就想起老班主。
玉清提议把那孩子送走……就……卖给了一户人家。”
香凝儿倒吸了口气,她冷哼一声:“那孩子现在在哪?”
马庆摇摇头:“不知道了。”
“你们卖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多大?”安子琛冷声问道。
“五岁……这一晃,也十年过去了。唉~”马庆捂着自己的脸,泣不成声,“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