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璐:!!!
出去出去。
今天一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她得缓缓。
更何况空间里耽搁的时间太久,一会儿小叔他们得怀疑她晕过去了。
果不其然,刚出来,就听到小叔在外面喊。
“呦呦!你别洗着洗着睡过去了,水都凉了吧?穿好衣服回去睡,别再着凉了!”
“再不出声,我找你奶奶来喊你哦。”
“欸!听见了听见了,我正穿衣服呢,这就出来了。”
沈璐应了声,松了口气。
还好出来了,不然小叔喊来奶奶,发现厕所没人。
那不得给老人吓出个好歹来啊?
洗完澡的水她没管,能冲厕所用,还能省些挑水的功夫。
一回去,沈璐就被赶回屋歇着。
“遭了这么大罪,泡完澡就该好好睡一觉,睡醒精神头好了,事儿就过去了。”
奶奶这么说的。
实际沈璐身体是疲乏,精神上更累。
她听话回屋,关门上床却并没有睡觉。
因她发现自己掬水的那只手,前几年砍柴,左手食指不小心划了一道。
当时靠近手掌的那段指节半边肉都飞起来,就剩底部还粘黏在手上。
这还是她怕砍到手,减小了劲儿的结果。
要是用大力,那怕是手指都得被自己剁下来。
那会儿沈璐下意识就捂着手,拿手帕自己缠起来,都不敢吭声,也好似感觉不到疼,只觉得火辣辣又凉冰冰的。
还是她大哥狗鼻子灵敏,闻到血腥味。
凑过来抓着她背在身后的手一看,手帕都被血浸湿透了。
马上就要往下滴血珠子。
八岁后就没哭过的大哥眼睛一下就红了,好似被割了块肉的人是他。
然后他扭头跟小叔他们说,三人一块儿心疼。
找了止血生机艾草茅根给她外敷,止血后又找了紫珠叶煎水冲洗。
伤口虽然长好了,但增生凸出来一道大圆弧的疤痕。
几年过去,疤痕倒是淡了不少,但看得见也摸得着。
可此时,手上疤痕消失,一点看不出原来受伤的痕迹。
连她这些年抢着干活,生出来的茧子都没了。
沈璐已经麻了。
这灵液灵起来是真灵!
她甚至觉得,李书珍喝了一滴,只拉两个小时,算她体内杂质少,或者身体健康?
起码拉一天一夜,才配得上灵液身份嘛。
爷爷奶奶的身体用灵液调养,肯定能恢复元气。
不过得稀释,不能这么强的功效。
她都不敢想有多吓人。
李书珍把灵液稀释后用到饭店这一点不错,值得借鉴。
她也稀释稀释,放进饭菜里和饮水里。
全家都得调养身体,恢复体魄,身体好了,精神也能好!
——
晚饭沈璐非要帮忙,奶奶拒绝不了,就让她舀水刷锅,下米蒸饭。
她下午睡醒,就去后山,用空间里的大缸装了一缸子山泉。
滴了半滴灵液进去。
淘干净米下锅时,就是偷渡了加过灵液的山泉水。
包括洗菜的最后一道水,她也是偷渡灵泉水过一遍,让叶子上沾了灵泉水珠。
用过的水直接倒空间里那颗果树地里。
空间算是让她用熟练了。
“嗯?今天晚饭怎么吃起来比新米还香?这米饭可真米饭,清香弹牙,口感都变了。”
小叔嚼嚼嚼,眼里好似有光冒出来,很惊喜。
“是不错,可能是璐璐淘米下锅的,有厨艺天赋?”奶奶吃了一口,狐疑着点评。
大哥不语,只一味猛吃。
沈璐也只是笑了笑。
爷爷看了她一眼,夹菜的速度也比从前快许多。
唉,年纪大了,不快点抢不过两个小子。
晚饭一点没剩,炒菜剩的汤汁都让沈瑀沈宴舟抢着拌饭吃了。
奶奶笑得不行,“我看今天这碗都不用刷了,都让你俩舔干净了。”
沈瑀咧嘴笑笑,默默扒饭。
沈宴舟哼哼两句,“那咋了?节约光荣,浪费可耻!妈您要是不嫌脏,我舔干净了明儿接着用,还省水了呢!”
傅云筝:“……就你话多!赶紧刷碗去。”
幺儿哪儿都好,就是长了嘴。
——
夜幕笼罩。
山间的风吹着白日里蒸发,又在降温后凝成的薄雾漫延开。
月色下的牛棚,沈宴舟蹲在厕所里,眉毛鼻子嘴巴都快挤到一起。
双手也用力捏成拳头,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已经是一个小时里跑的第五趟厕所!
好不容易感觉拉完了,刚站起来,肚子里又在咕噜噜噜——
沈宴舟一脸痛苦,他干脆住茅坑上得了!
呜呜呜,沟子火辣辣……
扣扣扣——
“小叔,你快点呀,拉完了没,我憋不住了!”
沈瑀拍门都没敢用力,就怕用力大了,兜不住……
他可怎么活呀?
小时候他都没拉裤子里,现在22了,要是拉裤子。
不用别人,他都会笑话自己。
想想心理阴影面积就比大吴山还大!
不行不行,越想越想拉。
沈宴舟:……
他憋着劲儿挪到门口开了门。
沈瑀窜进去,脱裤子蹲下。
哗啦啦——
都不用不着用力,这是自发式的。
他瞪着眼睛,不忘说一句:“小叔,出去把门带上就行。”
谁知沈宴舟关了门,回来在他旁边蹲下。
“作为亲叔侄,我们还是缺少一起蹲过坑的情谊,不过不打紧,今儿算是补上了……”
沈瑀:……
他真的会谢。
两人原本准备,等天黑夜深了,村里人都睡熟,就进村找去白从军家。
罩麻袋给他揍一顿丢茅坑里。
他不是挺会游的么?
进坑里游去吧!
结果,正准备出门,先是沈瑀开始闹肚子。
他拉完出来,沈宴舟又进去了。
沈宴舟出来,沈瑀又进去了。
……
一个多小时过去。
终于!
两人一块儿在坑上蹲着。
“小鱼,你说,呦呦到底在饭菜里放错了什么料,好吃是好吃,可咱拉成这样,明儿还起得来么?”
都别说收拾白从军了,他俩现在手软腿软。
别人收拾他们还差不多!
沈瑀沉默,沈瑀拧眉。
好一会儿,他才呼出一口气。
“别让小鹿知道,不然她该内疚了。”
沈宴舟点头。
确实不能让呦呦知道,拉肚子而已嘛,没事哒没事哒!
呜呜呜,只是感觉屁股被人夺舍了而已……
“以后还是别让小鹿进厨房,不能为了嘴巴亏了身体。”
沈瑀补充一句。
沈宴舟深有同感,用力点头。
又半个小时过去。
两人的肚子都不再咕噜噜噜噜。
甚至觉得神清气爽,手脚不软了。
屁股也回来了。
要不是一身污秽气息,都要以为拉了快两个小时,是他们的错觉。
出了厕所,沈宴舟抬胳膊嗅嗅身上的味儿。
身体猛地后仰,扁嘴皱鼻子。
“咦~这味儿不去让白从军闻一闻可惜了!”
沈瑀退开几步,看小叔的表情好似都闻到他身上的味儿了。
他认同点头,“有道理,趁还热乎。”
沈宴舟瞥见他的动作,不满。
“你那么嫌弃我做什么?你以为你身上很香么?跟我一个味儿的好不?!”
两人低声吵着往村里走。
——
此时。
白从军刚被人敲晕,扛到他家后山一顿猛捶。
见人要疼醒,又给他敲晕。
再搬回去扔到地上。
离开前还好心把被子扯下来丢他身上。
陆九生前脚刚出白家,耳朵一动,听见远处细微的声响。
迅速跑到另一侧的几棵泡桐树后,侧身掩住身形。
刚藏好,侧前方的小道拐过来两道身影。
月光下,陆九生认出两人是沈璐小叔跟大哥。
深更半夜跑来白家,那能是干好事么?
想来跟他的目的一致,也是打算揍白从军一顿。
见两人手脚灵巧轻便,撬门进屋后,把白从军扛出来。
他就不打算再继续看下去。
刚准备转身走。
却见两人并未把白从军带出白家,而是来到靠近他这个方位的茅厕外面。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给白从军套上麻袋。
“这玩意儿让谁给揍了?咱们还没动手就鼻青脸肿的。”
“他这么欠揍,谁见了都想招呼几拳吧?别管了,既然他被人揍了,今天咱们大发慈悲放过他,不揍了,套麻袋丢坑里!”
咚——
白从军被两人扔进粪坑。
陆九生:……
妙啊!
这俩人简直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