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安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顾小姐上错车不要紧,但你该不会连床也会上错吧!”
这个声音……顾晚有点瑟瑟发抖,她怀念的是春花秋月的男模,但不是怀念一个眼神就能杀人不见血的男人。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那天晚上听了一晚。
只是晚上听着骨头都是酥的,现在听着,血液都是凉的。
该怎么办?
要不跑吧!
这么想的,顾晚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刚拔腿,手就被一只精壮有力的手臂拉住,然后,就顺势坐进了车里。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有多好看。
那天晚上喝多了,只顾着爽没看清,第二天又跑得快,更不敢仔细看。
此刻看来,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帅,帅得能把傅云州甩到火星上。
“看够了?”宴时安蹙眉。
冷冷的声音把顾晚的思绪拉回来,她憋着嘴,“哥哥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只是占了点你的便宜,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早知道是这样结果,她怀念个毛线啊!
宴时安低笑了一声,“那么……欢迎妹妹踏上了我这条不归路。”
顾晚,“……”
什么不归路?
还不待她开口,车子已经启动,并且将她带到了一处犹如城堡一般的别墅里。
顾晚瞅准时机从兜里拿出眼药水给眼睛点了两下。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要是还不原谅我的话,我就只能去死了。”
宴时安毫不犹豫,Duang一下丢了把刀在顾晚面前,“哦,那我成全你。”
顾晚,“……”真的会谢。
她活了二十多年,才尝过一次甜头,总不至于连命都赔上吧!
明明他也很爽的好吧!
宴时安停下捻佛珠的手指,走到顾晚面前坐下,说,“你那天晚上睡我的时候说会对我负责,我等了一天,你没来找我,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幸好我今天逮到你了,说说吧,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顾晚眼中很快蓄满泪水,泪珠顺着她脸颊落下来,梨花带雨的。
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宴时安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才让她这般伤心。
但很快,他发现顾晚泪水下边露出的一丝狡黠。
他知道这是小妮子的小心机。
他虽心疼,但不制止。
就想要她哭,她哭起来让人心碎的模样很让人愉悦。
就像那晚,她明明哭得很凶,巴不得咬他一口,咬下他的肉,却又求着他不准停。
想看看,她干哭的时候能哭多久。
顾晚都快岔气想笑了,偏偏眼前这人无动于衷,还一副很欣赏享受的样子,真想咬他一口,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她突然希望有个电话进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就算是顾家的也行。
但等了好久,都没能如愿。
因为她想起来手机关机了。
她知道,这局得她自己来破。
她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满心欢喜,面不改色一字一顿的开口,“哥哥要我怎么负责嘛!”
宴时安蹙眉,嘴角下压。
顾晚看懂了。
丫的合着还没看尽兴。
她哭不动了。
“我是女孩子,我失去的比较多好不好。”那是她的第一次哎。
“那也是我的第一次。”宴时安终于开口,“很珍贵很珍贵。”
顾晚瘪嘴,“那……哥哥想怎样嘛!”
她生得并不娇媚,反而有种出尘脱俗之感,眼下又哭过,端看表面,任谁看了都是我见犹怜。
偏生她眼中的划过一抹精明就像一把尖刀刺穿她所有的伪装。
宴时安从鼻孔里笑了两声,慢条斯理的翘起二郎腿,“你既然想听我说,那你听完就不能后悔,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辣手摧花。”
语气中威胁之意明显。
顾晚有点后悔了,她到底睡了个什么人啊!
“第一,我要见你的时候你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地下,第一时间必须赶到,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扒皮,我见你的时间一般是在晚上,不会占用你的工作时间,期限为一辈子。”
一辈子,真是一条不归路。
顾晚又哭了。
梨花带雨也丝毫没有影响到男人的嘴巴。
“第二,在对我负责期间,你不允许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虽然有人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还得有点绿,但我不喜欢绿帽子,哪种绿都不行。”
“第三,你对我负责,亦是对你负责,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外乱说话,万一说错了话,我这个人是会割舌头的。”
“至于其他的,我还得想想,你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说。”
宴时安姿势慵懒随意,“你也别哭了,要不然,我怕忍不住把你丢湖里去。”
顾晚的眼泪戛然而止。
男人不都喜欢小白花这一类型的嘛!
咋的,这是个例外!
顾晚抽抽噎噎,“明明受欺负的是我。”
宴时安笑笑,“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不放手,还说我腹肌好摸,好……大。”
顾晚想了想,诧异开口,“我有说过吗?”
宴时安用行动证明真的有,手机里,视频拍得真真切切,屏幕都怼到顾晚脸上了。
亲眼目睹自己的色样,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痒痒。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顾晚扬起头,好像个智障的初生的牛犊,“可你还说我肌肤赛雪,说我腰好细,一掐就要断了,可你也没心疼我。”
“那我现在好好疼疼你。”宴时安突然靠近,磁性的声音就像危险的毒蛇一圈一圈绕着顾晚的脉搏,“餐厅,走廊,书房,花室,阳台……想在哪?你随便选,保证让你满意。”
顾晚的心就像地震一样抖了一下,“不用这样的,我、我也不是很想,我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应该是灵魂的契合。”
宴时安忽然起身,伸手将顾晚拉起来,顾晚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摔到男人怀里。
手下的肌肤烫得她微微一颤,让她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男人完美皮肉下的心跳如鼓,好像要钻出来窜进她的手心。
但她心里想的是,这个狗男人是不是经常对人这样,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样熟练。
“那个……哥哥,你这样抱过其他姐姐吗?要是姐姐知道,会不会伤心难过啊!”顾晚又演上了。
“你要是乖,就只抱你。”宴时安自认为心狠手辣,但对顾晚,他可以发挥无尽温柔。
顾晚僵了一下,她突然发现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还不知道这男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