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可怜的姝宁妹妹,都怪姐姐回来晚了。”
“爸,你可要给姝宁妹妹做主。”
“不能让姝宁妹妹白被王家人占便宜,王家人得负责。”
“今晚就让王家人把人抬回去。”
方静筠捂着脸呜呜地哀声痛哭,怎么关键时刻方家父子跟哑巴了一样半响没声。
全是废物,今晚这出戏,哪怕是独角戏,她也要一个人继续唱下去。
方山京呼呼喘着粗气,眼前的场面快给他气疯了。
“静筠姐姐,你吓傻了吗?可不能让王家抬人回去。”夏姝宁的凉润地声音,似夏日一缕清凉地晚风。
方静筠一听夏姝宁还敢出声驳她,厉声呵斥:
“姝宁妹妹,丑事你已经做下,我爸妈还得在村里做人。你必须今晚就嫁去王家!”
“各位乡亲们,你们说我说得在不在理?”
只有一片呼吸声,众人安静的诡异。
方静筠快速拿下捂着脸的手,奇怪众人怎么都面色古怪一声不吭。
忽然,她看到了众人身后的衣冠整齐地夏姝宁,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寒毛悚然,满脸不可置信,嘴唇哆嗦着:“你咋在这?”
夏姝宁摇了摇头戏谑地笑问:“姐姐,我该在哪?”
这对话真心耳熟呀。
方静筠机械地回过头,脖子僵硬的不听使唤,眼白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画面,茅草屋一片凌乱,衣物散落一地。
她的亲妈赵来娣用被子紧紧裹住裸露的身体,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张,头发凌乱地披散。
方山京脸色黑沉,吧嗒吧嗒蹲在一旁抽起烟袋锅。
方静筠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怎么会这样?她咬了咬牙,使劲掐了一把大腿,还不能这样放弃。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姝宁,这是你的屋子,做下丑事的明明是你。”
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
“妈,你就别帮姝宁遮掩了。”
方静筠边说着,边给赵来娣递眼色,只要今晚能把夏姝宁送到王家。再给些好处出来给众人,就能抹平这事儿。
赵来娣心领神会,连忙捶地哭闹起来:“你这个死丫头,老娘虽然没生你,也一把屎一把尿养你到这么大,你偷人就偷人,还坑你老娘。”明明她进屋时这个小贱人还昏沉沉躺在床上。
“你这个忤逆不孝的贱人,寡廉鲜耻?你想嫁到王家,你好好跟妈说,妈体体面面送你出门。你为啥要干这下贱事儿?偷汉子偷到家里来?”赵来娣说到动情处,还想对着夏姝宁吐一口浓痰。
“姝宁,你赶紧给你妈认个错!”
“你想嫁到王家,今晚就跟王老爹回去!父女一场,爸成全你!”
方山京貌似大度的开口劝着,俨然一副慈父面孔。
“真开眼了,第一次看见有人硬把黄花大闺女塞给自己老婆奸夫?呸!”李婶子一口唾沫裹着怒火朝方山京喷去。
方山京的脸瞬间扭曲变形,鼻翼翕动着,眼睛射出凶狠的光,冲着李婶子举起拳头。
李大叔一把将李婶子拉到身后,怒视着方山京这个绿帽男。
“李婶子,消消气,我知道你看着这姝宁长大,心疼她。”
“可这是她的屋子,不是她夏姝宁想偷人,哪有今晚这糟污事儿?”
方静筠忙开口劝开剑拔弩张的2人。
“你活腻了,居然在我家偷人,害得我妈遭罪。”方建国闻言扑到夏姝宁的跟前,要扯她头发。
夏姝宁迅速伸脚一绊,敏捷地一踹,将方建国踢到被捆着王老爹身边,把王老爹活活砸清醒了。
“方叔叔方阿姨,我知道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可你们不能这样冤枉我。”夏姝宁苍白着莹润的小脸,身形微微颤抖,漂亮的杏眼蓄满泪水。
她指了指满脸褶子的王老爹,轻咬下唇,花瓣似唇瓣泛起一阵白,满脸难堪。
“他比我爸年纪都大,我怎么会和他……”
众人目光怜悯地看着眼前怯生生立着的姑娘,只见她身姿单薄,神色戚皇似受惊的小鹿,哪里有偷人的胆量。
“那你刚去哪了?我们可都看到吃完晚饭就进这屋睡下了。”方静筠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出去打猪草了呀,方阿姨说过我每天得打满猪草才能睡。”夏姝宁抬手指了指猪圈旁的背篓。
众人一看果然背篓里全是新鲜摘回来的猪草。想起没少见夏姝宁黑灯瞎火地在河边打猪草。
“姝宁妹妹,你怎么可以当众撒谎?这猪草明明是我建国弟弟打回来。”方静筠满脸的不认同。
“对,就是我打回来的!”方建国爬起来赶紧举手,方静筠眼里闪过得意。
“方建国你胡说!明明今晚你一直在麦场跟我们斗蛐蛐。”胡麻子赶紧跳出来,他哄着方建国玩,可是为了他能在夏姝宁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姝宁,今晚一直和我一起在打猪草的,还把河里捡到的虾都送给了我。”
“席家大妞,也和我俩一起打猪草,我们觉得晚上凉快。可以让我爹喊席家大妞过来作证。”
大队长家的儿媳妇得到消息,刚从家赶过来。
“方大叔,我刚看到方婶子笑着给王老爹倒茶,还给他留了门。”方家的邻居宋家媳妇不顾婆婆的阻拦,大声地嚷出来。
“我冤枉啊,就是赵来娣那个贱人硬拉我进门,我本来只是过来要回我儿子给方家的500块彩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王老爹也开始为自己申冤。
“她给我喝的茶一定有问题!”
“真没想到啊,赵来娣一把年纪还这么浪。”
“儿女都这么大了,还给山京兄弟戴绿帽!”
“王老爹那么磕碜的人,她也勾搭?”
“我们村怎么会有这么下贱的人?”
“早几年,这得挂破鞋游街吧?”
“要是我只能用裤腰带吊死自己。”
“500块彩礼?方家居然收了王家500块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