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知意从睡梦中醒来。去大队部那边交换了几根竹子回来。
开始在家里这面的围墙下挖坑,各种各样的坑,不是很宽。
但是如果真有人从墙上爬进来,就一定会踩中。
接着,用砍刀把竹子削成需要的长短,再用小刀子将之细化,安装成各种各样的机关。
伪装好机关,确保满足每个敢爬墙的人,永远留下来的愿望。
吃过晚饭,继续进空间折腾草药。身上的现金快用完了,存折里的钱不想动。
当然,现在想动也动不了,要在沪市才能取。
当务之急就是要赚钱。
黑市就别想了,没物质。
最好的方法就是卖人参,灵芝和何首乌。最大年份的人参不能卖,好在有灵泉催生出来的70到80年份的,就刚刚好。
灵芝也卖一支差不多年份的。何首乌要年份大点的才值钱,卖一根100多年的。
做好打算安心洗漱睡觉。
第二天上工,照样是丫丫提供的叫醒服务。
这次的猪草换了2个孩子来打,照常是4颗糖换2背篓猪草。
不是沈知意不想帮丫丫一起,而是丫丫还小,大家对于她打猪草的数量没有要求。且家里平时没人,丫丫跟这群孩子在一起打猪草还安全一些。
沈知意塞了几颗糖给丫丫,然后提着猪草去上交,登记工分了。
沈知意再次回家背上背篓拿上砍刀上山去了。这次是要砍柴,家里没柴了。
一边挖草药一边寻找枯木,沈知意在山上转了许久,挖到了不少草药,背篓也渐渐装满了枯木。
正准备下山之时,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她心中一惊,握紧了手中的砍刀,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一处斜坡下方,有个深坑,坑里坐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看样子,应该是不小心踩到滑坡滚下去的。
老人看起来很是虚弱,连喊声都有些有气无力地,要不是沈知意听力极敏锐,恐怕也听不到求救声。
“老人家,还能站起来吗?”
老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极美的女孩,肌肤胜雪,明眸皓齿,就是略微娇弱了点,恐怕拉不起他来。
“同志,我脚受伤了,站不起来,你能不能帮我去草棚子那边找个人过来?谢谢你!”
沈知意边摇头边说:“现在那里能帮你的人都在上工,我要是这时候去过去喊人,就不是救你,而是找人来参观你了。”
“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说着,沈知意放下背篓,起身四处查看,终于找到了一根够长又够坚韧的蔓藤。
回到坑边上,一头蔓藤绑旁边树上,另一头丢进坑洞,教老头如何更好的绑住自己。随后慢慢地把老人拉了上来。
“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真是人不可貌相!”
“还能走吗?上来,我背你。”背篓可以回头再来拿,但是沈知意不可能把老人丢这里。
这些草棚子里的老人,都是时代的牺牲品,个个身怀绝技,但是却落得如此下场。每少一个,都是国家的损失。
当然,也不是说国家放弃了这些人,而是现在的国家被四面八方虎视眈眈地盯着。特务奸细防不胜防,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只能暂时委屈了他们。
而这些人不知道?当然是知道的,也非常明白并理解。所以,他们纵使有很多人因为熬不住而死去,但是心中从无怨恨。
不然,难道他们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肯定是有的。不过是坚定地相信着自己的国家罢了。
背着老人回到草棚里,沈知意被这环境惊呆了。
草棚,真的是草棚!
四面和屋顶都是用稻草搭建的,夏天能热死,冬天能冻死!还不如牛棚呢!
“谁啊..咳咳!咳咳!”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草棚内传来。
“是我,我回来了。”沈知意背着老人进了草棚,老人赶紧安抚躺在草床上的咳嗽的妇人:“我掉进坑里受了点伤,是这孩子救我回来的。”
草棚内部也极为简陋,连张像样的桌子凳子都没,就一间房,中间用草帘隔开,床都是用草搭建的。
整个房间一目了然,就2床破旧单薄又硬的棉被,一条看不出颜色的床单,几件补丁加补丁的衣服,2个掉漆的杯子,一口补过的小锅,2条破旧的毛巾,几个木头雕刻的碗筷。
边上一个小袋子,估计是粮食,还没自己家的米多。
就这么简陋的房子,这么少的粮食,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同志,你坐…坐床上吧?不介意的话,实在是没法招待。”老人看看四周,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招待救命恩人的条件。
“咳咳!咳咳!华老…你没事吧,咳咳!同志..我给你..倒杯水..咳咳!”床上的妇人咳得厉害,挣扎着想起来招呼客人。
“不用,我不渴,您躺好了。”沈知意把生病的妇人压回床上,对老人说:“您叫华老?那我也这么称呼您好了。让我看看你的脚怎样了。”说着就在华老面前蹲了下来,直接抓着华老的脚,抬了起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华老赶忙拒绝,也对沈知意的不嫌弃感动。
“不是说医者不自医吗?我虽然医术不行,但是正骨还是可以的。”沈知意毫不在意,直接上手,帮华老正了骨。“我叫沈知意,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知意。”
“嘿!你这丫头正骨手法不错,学过的?”华老惊讶,这正骨的手法可是有很多门道的。手法不同,效果差别也很大。
“嗯,我妈是医生,教过我一点。”沈知意温和地笑着。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在这大队?下乡的知青?”
“不,我爸妈没了,我就自己回来了,这是我爸的老家,大队长是我大伯,我前几天才回来的。”沈知意轻声说道:“您上山是要采药吗?”
“对!唉”华老叹息着,指着床上的妇人对沈知意道:“这是岑教授,原本夫妻都在京都大学教书,结果被人陷害,被下放到了这里。”
“这几天,她感染风寒,因为没有药物,越发严重了。我便想着去山上找找草药,结果,幸好你救了我。”
“咳咳!我没事,咳咳咳!”岑教授咳个不停,“现在…还叫什么…教授,咳咳!不嫌弃…的话..咳咳!…直接叫我…岑姨吧”。
“岑姨,你先别说话,好好躺着。”沈知意转头嘱咐,然后问华老:“您需要什么草药?我认识很多草药,我可以帮你们采回来。”
“这…”华老息声,现在这老的老,病的病,确实需要帮忙,便跟沈知意说了几种草药:“老头就厚次脸皮了,本来你救了我我还没法报答,现在又只能靠你帮忙,实在是!实在是!”华老语顿。
“没事!安心,您老会有机会报答的。”
鱼都自己跳出来了,还能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