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宇看了一眼欠条,马上说,“你们这个欠条也太不规矩了,就一个名字,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写的?”
“要不是他真的欠了我们钱,我们敢来你们,这么,这么大的集团要债吗?”黄毛不服气地说。
“这三十万是怎么欠下的?”
“他跟我们玩牌,输了没钱,就写欠条,写的匆忙,就不太规范,本来我们想着他没钱,这个钱要不回来,但他现在回到陆家,总不会不愿意给这三十万吧?”
这话明显是对陆建业说的。
要是三十万都给不起,这么大个集团平白让人看笑话啊。
陆沉没多说什么,走过去拿起纸笔写了几个字。
“这是我的笔迹。”
看到陆沉的字,陆建业诧异,他看到欠条的时候觉得那个狗爬字就该是陆沉写的,结果陆沉的字写的这么漂亮?落笔有力,苍劲却不失飘逸。
陆航宇震惊了。
他以为陆沉一个乡下人,不可能写出什么好的字,而狗爬字长得都差不多,怎么就……
“你们说我和你们打牌输了钱写的欠条,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具体哪些人?”陆沉显得很从容,语速缓慢地问道,却无端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
“就我们,那,那些人,从去年开始,断断续续一共三十万,后来,你说,你要去陆家认亲了,绝对不会少我们钱,结果后来就联系不上了。”
他们说这些话时,眼神飘忽,语速磕巴,还伴随着抖腿。
“身为集团董事长,看人应该很准,他们的异常,看出来了吗?”陆沉看着陆建业说。
“我怎么看人还需要你来提醒?我看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陆建业不太高兴,觉得陆沉在教他做事。
“你们要是拿不出别的证据证明这个钱是陆沉欠下的,我可就告你们敲诈勒索了。”
三个小混混傻眼了。
下意识看向陆航宇,陆航宇也没想到陆建业不是一直看不上陆沉吗?怎么忽然帮陆沉说话了?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黄毛忍不住说。
“写欠条至少得写上日期,你们这个欠条说你们伪造的也是完全有可能,你们要是闹,我就报警。”陆建业懒得和他们纠缠,直接就赶人。
他们仨被赶走了。
“行了,你也回家去,没事就到公司溜达。”一来就惹事,对公司影响不好。
虽说欠债的事,他看出来了是三个混混冤枉的陆沉,却依旧看不上陆沉,觉得陆沉肯定和小混混们是认识的,只是那些小混混想了这么个法子来讹钱。
陆沉没有说什么,离开了公司。
对于这个即将要破产的公司,他的确是没什么兴趣。
不过他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找到了蹲在公司附近抽烟的三个小混混。
他们看到他当即就要走。
“别走,聊聊。”
根本不听,还是要走,结果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腿。
怎么回事?为什么两条腿好像有千斤重,抬不起来,完全抬不起来,用上吃奶的力气也抬不起来。
等陆沉走到他们的面前时,他们一个用力抬腿直接摔成一团。
“可以聊聊了吗?”陆沉笑着问。
小混混们面面相觑。
刚才是发生了什么非科学的事情吗?
见鬼了?
“聊,聊什么?”莫名就发抖了,他们也不想抖,控制不住啊,嘴唇都抖了。
“你们认识陆航宇吧,是不是他让你们来的?”
如果是一开始,他们肯定会否认,但发生了刚才的事,他们不敢说话了,对视了一眼,干脆保持沉默。
陆航宇,他们也得罪不起啊。
这个人是非科学的力量,陆航宇是钞能力啊,都很可怕!
“黄毛,你听陆航宇的话,是因为他承诺会给你外婆治病吧?”
黄毛大惊,“你,你怎么知道?呸,不是,我什么都没说!”
靠,就这么露馅了?他是猪脑子吗?!
“我可以给你钱,当然,有个条件,以后陆航宇让你们做什么,得告诉我,你们不用跟他翻脸。”
“能给我多少钱?”黄毛有些不确定地问,毕竟外婆的病挺费钱的。
“跟你去医院,医生说多少钱就多少钱。”
黄毛更警惕了,担心陆沉是要去找外婆的麻烦,当即就摇头,“不行,你直接给我钱,我不能带你去见我外婆。”
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受刺激就更严重了。
“这是我的号码,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将纸条塞进黄毛的手里,陆沉便离开了。
他看的出来这个黄毛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因为他身上没有沾染血腥的煞气,是干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毕竟生活艰难,问题不大。
在陆沉走后没多久陆航宇也来了,看到他们三个直接骂,“你们干什么吃的?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陆少,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小混混也苦恼。
当初陆航宇可是说只要他们来要钱就好了,别的事不用管,结果现在来骂他们。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么蠢,行了,都给我滚!”
黄毛急了,“陆少,那之前那个说好的……”
“你还想要钱?我没找你们算账就很好了,还敢要钱?”陆航宇伸手狠狠拍了一下黄毛的头,“我警告你们,要是敢乱说话,我不会放过你们!”
“妈的!老子真想捅死他!”一个小混混看着陆航宇的背影狠狠踹了一脚一旁的垃圾桶。
“行了,惹不起。”
“那你外婆的手术费怎么办?”
黄毛摇摇头,“我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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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王家那边忽然传来一个噩耗,王盈雪受了重伤。
她在路上被一个男人捅伤,还好旁边有人施救,否则会被当场捅死。
陆家人去医院看她,她已经度过危险期转入普通病房,身上中了三刀,比较幸运的是都避开了要害。
“凶手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陆建业问。
“警方那边的说法是,那个男的受了刺激,持刀上街,随机行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王海卓说。
陆航宇忽然低呼一声,好似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大家看向他。
“没事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陆航宇摇头。
“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王海卓担心女儿的婚事。
“爸,你还记得吗?哥说雪儿有血光之灾,现在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