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我一万两,这下你可满意了。”
徐安看着这位双眼泛红的小美人,小九属于古代标准那种小家碧玉,五官很精致,看着就让男人很有保护欲。
“多谢小公爷,奴家一定和王姐姐好好伺候您。”
“算了吧,伺候我,你再发育两年吧。”
小六子来到大堂找到陈妈妈,转告了徐安的意思。
徐安在教坊司是众多客人中最受欢迎的,没有之一。无论教坊司的管事还是姑娘,哪怕是小厮,都对这位小公爷甚是喜欢。
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出手还很阔绰,对下面的姑娘和小厮也从不打骂,哪怕有时犯了点小错,也都一笑了之,从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也从不在这里过夜。
最关键的是,徐安从不会看不起他们,只当他们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所以徐安每次来教坊司,每个人都会对他笑脸相迎。
陈妈妈当即摆了摆手,对着大堂的客人说道:“聚香阁的客人出价一万两,诸位还有加价的嘛。”
场中顿时鸦雀无声。
来教坊司的人,无论是达官显贵,亦或者商贾世家,大多都是知道聚香阁的人是谁,在京都,没脑子乱闯的人坟头草早已两米高了,活不了几天。
先不说为了一个教坊司的女人花一万两是否值得,仅仅是得罪国公府这一条,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京都的人没人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去得罪一座如日中天的国公府,大周唯一的国公府,无论先帝还是当今圣上,对于徐家都可谓是极尽荣宠,而徐家镇守大周几十载,也担得起这份荣宠。
在场众人也无人再叫价,瞬间也没了兴致。
而徐安正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享受这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奢侈生活,屋内礼乐奏响,一众身材曼妙的姑娘们身着薄纱,翩翩起舞。
不多时,小六子便走了进来。
“小少爷,办好了。”
“办好了就走吧,时辰不早了,回家。”
“是,小少爷。”
小六子应声便出门而去,去叫小厮把马车驾到门口来。
小九挽着徐安的手臂。
“小公爷不见见王姐姐嘛。”
“那是你的姐妹,我对她没有太大兴趣,回头再见吧,今天有点累了,回家睡觉去咯。”
说完便走出门去。
徐安回到国公府,刚进门,便看到徐静端着一个碗向正厅走去。
“二姐,你端的什么啊。”
“醒酒汤,爹喝多了,给他醒醒酒,你又到哪儿野去了。”
“今日京都新开了个酒楼,我去试试菜,喝了两杯。”
“试菜?”
“对。”
徐静一脚踹在徐安屁股上,若不是双手端着东西,此时徐安的耳朵怕是又要遭殃了。
徐安一阵吃痛,哀叹道:“二姐,你踢我干嘛,我出去试个菜也错了。”
徐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莫不是把你二姐当成了傻子,你这浑身上下的脂粉气息哪儿来的,你脸上胭脂印哪儿来的,难不成京都哪家酒楼的菜还放胭脂?”
徐安这才想起来,当时花了一万两买下那位王嫣然,走的时候小九在自己脸上亲了一口,一时疏忽给忘了,结果被徐静看到了。
徐安一转头,瞪了旁边的小六子一眼。
一把拍在小六子头上:“混账,怎么不提醒少爷我。”
小六子一脸无辜说道:“小少爷,我也不知道啊,路上灯光太暗,奴才实在没看清啊。”
徐静白了他一眼,说道:“赶紧去洗干净,一会儿爹看到了又要生气,今日爹心情本来就不好,一会儿洗了脸给爹请个安,莫要再招惹爹生气了。”
说完便端着醒酒汤往正厅走去。
洗过脸的徐安来到正厅,看着有些微醺的徐镇满脸愁容,恭敬的行了一礼。
“父亲,孩儿给您请安了,你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娘知道了怕是又要生气了。”
徐镇缓过神来,抬头一看是徐安,便摆了摆手。
“你娘今日去张氏商行那边了,估摸明日才会回来,一时没注意,便多喝了两杯,明日你娘回来,你和静儿可别多嘴。”
徐静端起醒酒汤,让徐镇喝下,一脸郑重说道:“爹,要让我们别多嘴,您就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体。”
“唉…”徐镇一声长叹:“倒也不是为父我贪图这酒中之物,昨日大元使者进了京,今日面圣,谈的不是很顺利。”
徐安一皱眉,问道:“可是大元不同意我朝之策。”
“那倒没有,大元对于这一次的互市还是很认可的,也同意开放互市,毕竟冬日刚过,他们也不太想再起兵戈,我朝需要时间,大元同样也需要时间,大元八部,如今他们的可汗忽必木只统一了六部,仍有两部不在他掌握之中。此时发兵,若是赢了还好,万一久攻不下,他就要承担后方起火的风险。”
平日里徐镇是不会对徐安说这些,只是今日多喝了两杯,无人倾诉,也就说了几句。
“那和谈应该很顺利才对,为何会不顺利。”
徐镇右手一挥,示意徐安和徐静坐下。
“本来和谈很顺利,大元也同意我朝的互市之策,只是今日朝堂之上,那大元使者提出一个对联,若是对的上来,一切按我朝所说之策,若是对不出来,要让我朝给予大元数百工匠和数千本书籍,结果此对联一出,让我朝文武百官满堂鸦雀无声,好在对方给了一日时间,现在国子监的那帮文人都在挑灯夜战。其实工匠和书籍倒是其次,大元之人素来以野蛮著称,我大周在文人上输给大元,这脸可就丢大了。”
徐安眉头一皱,沉思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
一脸严肃的说道:“爹,这大元这可是出了真正的能人了,他们这一番举动下来,可比打上几场胜仗赚的可太多了。”
“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是那些文人面子上不太好看。”
“爹,你常年行军作战,朝堂的阴谋诡计你向来不屑一顾,但是大元这一手,无异于对我大周釜底抽薪。”
徐镇一脸不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爹,大元什么都不要,唯独要了我朝工匠和书籍,大元很清楚,他们不善耕种,缺乏良种,虽说地多,但大多是草原,人员稀少,而人员的文化素质相比我大周来,差很多。”
“打个比方,我大周一百个读书人里,能挑出来十个治国之才,而大元,读书人都没几个,别说一百,就是一千个人里面,也不一定能找出十个人来。若他们有了这批工匠和书籍,各种技术会不断提高,而官员储备将会在未来十年内成倍增加,若是到时候真出了几个治世之才,我大周无论从政治、军事还有经济上的差距都会急剧缩减。”
“而朝堂这副对联,更是恰到好处,我朝文人治国,若是答得出还好,若是答不出。”
“这一对,便对掉了我朝文人的傲气,我敢说,若是朝中的人对不出来,不出两三日,便会传遍整个京都甚至整个大周,激起京都所有百姓乃至天下人对文人的厌恶,毕竟输给一个蛮荒之国,无论哪个文人来,都找不出理由来为自己开脱,整个大周都会对大周的文人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