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自穿越到大周以后,过得是很不适应,没有牙刷,没有沐浴露,菜也没啥味儿,酒也不好喝,除了教坊司更是一点娱乐活动没有,像其他的古人平日的娱乐,他也看不上,但自己才十几岁,总不能每天都去教坊司,总得有点别的爱好,就寻思自己弄几个工坊,想要什么自己弄。
徐安所鼓捣的东西,其中的商业价值是不言而喻,这些东西可不敢让外人来弄的。
这些真实的想法徐安可不敢真说出来,说道:“娘,你就别问了,我就鼓捣几个小玩意儿,外人弄我不放心。”
徐张氏微微一笑,说道:“行,你让管家带你去庄子上去看,有什么用的上的地方你直接给管家说也就是了。”
“多谢娘亲疼爱。”
徐安起身来恭敬的给徐张氏行了一礼。
“我是你娘,谢什么,娘不疼你还能疼谁啊。”
“娘,我吃饱了,就先下去了,还有,爹,平时少招惹我娘生气,不然受罪的还是您老的耳朵,一把岁数别老自讨苦吃。”
说完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徐镇顿时老脸一黑,大骂道:“混账东西,说的什么混账话,你给我滚回来,看我今天不揍你,倒反天罡的玩意儿。”
徐张氏看着这对父子,也是掩不住的笑意。
翌日。
徐安一大早便起床了,叫上管家徐永,带着小六子和两个护卫坐上马车径直出城而去。
徐家的田庄很大,徐镇几十年间多次征战,立功无数,周皇赏赐的良田也多达几千亩,还不算周边的一些荒地。
这是京都,可谓是寸土寸金,哪怕是郊外的良田,也是价值不菲。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
“小少爷,我们到了。”小六子说道。
徐安走下马车,他是第一次来到徐家的庄子,从前的徐安,是万万不可能去农户庄园的,哪怕是往日徐张氏和二姐徐静外出踏青,他也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虽说依然是春日,空气中却还有一丝寒意,微风吹过徐安精致的脸庞,让徐安不禁打了个哆嗦。
徐安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园,农人们已经开始忙着春天的播种,还有不少身着褴褛的小孩在田间玩乐。
“永叔,为何这田间还有不少残疾之人。”
徐永是个孤儿,后来被徐镇收入帐下,成了亲卫,自徐镇开府以后,便留在了府内当了管家,可以说是国公府的三个孩子,几乎都是徐永一手带大的,徐永也把他们三个当成自己的孩子。
“他们有一部分是当地的农户,有大部分都是当年随着国公爷战场退下来的亲卫,没有家人,无依无靠,国公爷就把他们落户落在了徐家庄上娶妻生子,也就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和一份依靠。”
徐安望着这些庄子上的农户们,他想过古代的底层过得苦,未曾亲眼看见,始终不明白在这个时代,底层的人们过的到底有多难。
徐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一年到头收成如何?”
“我徐家庄子上的农户,还不曾有饿死之人,就算是大灾年头,公爷也会免去他们应缴的粮。”
“仅仅只是不饿死嘛。”
“小少爷,您可能不知道,我徐家庄园上下已有上千户人家,三千多余人,若是其他庄子,碰上个什么灾病,是要死不少人的。”
此时一位管事模样的老汉,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来到徐安面前驻下脚步。对着一旁的徐永说道:“徐管家,您怎么来了,您可是不放心庄子上的春种嘛,你放心,有我在,庄子上没人偷懒,若是有人偷懒,那就是忘恩负义,对不起老公爷,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老刘,不是我不放心春种,这位是老国公家的小少爷,他想找几块荒地弄几个工坊,今日过来看看。”
徐永看了看徐安,又指向老汉。
“小少爷,这是刘铁柱,我们平日里都叫他老刘,曾经跟着老爷在军中做文书,现在这庄子上的管事,这庄上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平日你不曾来过,所以老刘一时没认出来。”
老汉一听是小公子来了,当即对徐安行了个跪拜大礼。
“老夫老眼昏花,未曾想是小少爷来了,还请小少爷恕罪。”
徐安连忙将一脸歉意的老汉扶了起来。
“老刘,你赶紧起来,我不讲究这些,你未曾见过我,自然不知我是谁,哪有怪罪的道理,并且你和这里大多人都曾在军中为我父效力,都是为我徐家流过血流过汗的人,都是我长辈,没有你们,哪有如今的徐家,从今以后,见到我就不必跪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一个毛头小子是哪门子道理。”
“老公爷仁义,收留我们这些人,对于我们这些兵痞来说,那就是再造之恩,理当如此。”
徐安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老刘,今天我来这里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我要几块地,还需要一批人,最好会木匠活,给我建几个作坊。”
说完便掏出一沓图纸,数量还不少。
老刘一脸认真的接过徐安手中的图纸,一脸正色说道:“小少爷放心,这庄子上不少都是工匠出身,是后来才去从的军,定当为小少爷把事情办好。”
徐安点了点头。
“老刘,尽快给我把作坊建好,但不要影响春种,待春种完成以后再来建都行。建作坊的人尽量都用信得过的自己人,位置稍微偏僻一些,周边的住户不要太多,还有,参与建作坊的人多发银钱,具体多少我也不太清楚,你按照行市来就行,你下来看一下有多少人,然后报给我,这钱我国公府来出,莫要委屈了他们。”
“还有图纸有什么不懂的,直接让匠人们来国公府找我,我给他们说,但是切不可出错。”
老刘一愣神。
“小少爷,工坊之事我们一定会为你办好,春种之后我亲自盯着,至于银钱,就不必了,如今我们吃住和种地都是老公爷的,怎么还能拿您的银钱呢,那不是成白眼狼了嘛。”
徐安挥了挥手,望了望田间的农夫们,用手指了指。
“老刘,你老了,自是不在乎这些,可你看看那些孩子,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他们想想嘛,俗话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天下我自然是顾不了的,但是你们如今落户在我徐家的庄子上,就是我徐家人,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可这些孩子都是这徐家庄的未来,你不能指望他们未来都像你们一样当个兵痞吧,总得出几个读书人啊。”
“我本来也是个懒散的人,可我也是徐家人啊,自己家的庄子,总得比外面活的好一点,外面的人本就觉得我徐家兵痞出身,若是这庄子再不出几个读书人,将来可如何是好,我没那能力也就算了,如今,就让他们尽量活的好点,出几个读书人吧。”
老刘顿时语塞。
“你若再说三道四的,就不地道了。”
老刘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徐安轻轻的拍了拍这位老汉的肩头。
“好了,一切听我的。作坊的事情你盯着一点,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就拜托老刘你了,有什么事派人来国公府找我,你是跟我爹的老人了,你做事我也放心。”
没等老刘开口,徐安一挥手,便走上马车,弄几个作坊而已,不算大事,没必要亲自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