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帮“你当然重要。”张攸怀说了一句话就不再继续说了。
张家的小孩没有什么童年，这些血腥的东西迟早都要接触到的。
看着张衍宁盯着那血呼呼的人，没有丝毫的害怕，张攸怀心里有些难受。
现在看到张衍宁面不改色盯着，他莫名觉得有些愧疚。
愧疚什么？
希望她能多过一段时间的快乐日子，又怕她接触这些事情太晚。
张衍宁看着大长老这样子，回头拉了拉张攸怀：“那个小胖墩呢？”
张攸怀看向一旁安安静静待着的张家人。
张家人：“隔壁。”
张衍宁过去看了一眼，见那胖墩只是消瘦了些，脸色白了一些。
张衍宁往旁边一靠，那个张家人刚想闪身离开，被张攸怀眼神制止。
张衍宁抱着他的大腿，“这位族兄，我想进去慰问慰问他。”
那个张家人看了她一眼，张衍宁觉得他眼神挺奇怪的。
张攸怀在旁边站着也不说话。
“张衍宁，你个小人！居然还找族长！难怪你爹娘不要你！”
小胖墩醒来看见张衍宁在门外，直接怒火中烧骂了起来。
那个张家人默默地打开了门，张衍宁朝他笑笑然后侧着身子走了进去。
下一秒里面传来清脆的“啪啪啪啪”的声音。
“我来孤幼堂的原因大家都知道，还什么我爹娘不要我，我爹娘给我送礼物的次数比你爹娘都多好吧，现在这时候你爹娘都没来看你，怎么，不来看你就是你爹娘要你？”
“啪啪啪——”
“来，你干娘我赏你几巴掌如何？”
“啪啪啪——”
“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吗？”
“啪啪啪——”
门外，张攸怀眼里带着笑意的看着张衍宁的动作，哪怕现在的画面是张衍宁一手摁着那个小胖墩，一手不停的扇他巴掌。
旁边的张家人一直不说话，张攸怀看他一眼，“族长？”
那人没动静。
张攸怀仿佛想起什么，说道，“我记得当初族长十五岁放野的时候，在……”
“噤声。”
那人开口打断张攸怀的话。
张攸怀看了他一眼。
——
张衍宁打完之后，人也轻松了许多，看着小胖墩脸又胖了起来，张衍宁拍拍手回到了张攸怀旁边。
整个人看起来也轻松了许多。
三人出去后，张衍宁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族长应该来找她去训练才对。
张攸怀这时候说道：“我去交任务，你注意安全。”
张衍宁看着旁边还站着的张家人，“你不回去吗？”
“嗯。”他低头看了张衍宁一眼，“族长近期日有事。”
他几步回到刑堂里，衣角消失在拐角。
张衍宁回头，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可以自由活动的。
老登被族长收拾了，小胖墩刚被她收拾了。
还有几个人。
去送温暖咯。
——
孤幼堂。
张衍宁一进去就受到众人瞩目，她状态极好的朝着大家笑笑。
大家还挺关心她的，就是有几个人的眼神不太喜欢。
有些想把他们眼珠子抠出来捏捏。
张衍宁脚步一顿，连忙压下那种阴暗的想法。
除了那几个人，其他的小孩还是挺关心她的。
张衍宁在旁边安静的等着他们训练完才走过去。
“宁姐，你没事吧。”
看着他们担忧的目光，张衍宁心里暖暖的，不知道如果现在她能收集人物的话，这里的一群小孩子她能收集几个。
“那小胖墩的几个跟班呢？”
张衍宁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问着旁边的小孩。
“你出事后，他们都不在了。”
张衍宁摸了摸他的头当做奖励。
小孩子真好玩，虽然她现在也是小孩子。
可惜这些孩子脸上没有多少肉，张衍宁眼神有些怜爱的看着围着她的一群孩子。
如果她当族长。
张衍宁突然想到，如果她当族长，要好好对这些孩子，还有后期的汪家……
她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她想好了，到时候放弃放野的机会在张家做后勤。
她不想下墓。
不为别的。
她单纯觉得不干净。
几百年几千年封闭着的空间，里面的细菌病毒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