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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与何家是什么关系,又因为什么事情进入何家。”

“我叫陈桂芳,我丈夫叫易中海,我们是东厢房的租户,和何家是十几年的老邻居,平日何大清上班,或出去做宴席的时候,都是我帮忙照顾他家的女儿。”

“两天前,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我听见雨水的哭声,就把她接到了我们家。”

何雨柱看着自己敬爱有加,视若母亲的女人,现在不知道她是好是坏。

说何家人相信易中海,倒不如说是对眼前女人的信任。

何雨柱很想催眠自己,易中海所作所为,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知情。

但老话说得好,一张床上睡不出两样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刘所环顾院内所有人,再次强调:“还有没有这两天进入何家的同志,请你们主动站出来。”

人群中有好几位缓缓地低下脑袋,躲在人群后面的贾张氏更是后退两步,矮下身子,躲了起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再也没有人再站出来。

“柱子,把你们家大门打开。”

刘所对身边的两名公安说道:“老胡、小魏!你们去采集一下痕迹。”

只见两个公安同志跟在何雨柱的身后,那名老同志身上还斜挎着一个小木箱。

何雨柱走到自己大门前,开门时提醒后面的两位同志:“两位公安同志,你们稍微向后退两步。”

打开门上的铜锁,何雨柱拉开大门时,右侧的大门直接斜着倒向外面。

何雨柱家是四合院的主屋正房,有着院里最气派的大门,两扇两米五的朱漆大门,加上五阶石阶,比院里的厢房还高。

而现在,仅剩的一片合页把两米五的朱漆大门牢牢地连接在门框上,没让它倒下。

看到这一幕,刘所长、王干事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恨,拆人家大门。

老胡带着小胡走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也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里,一些旧衣服、旧被子被丢得满地都是,两个五斗橱的柜子上抽屉,统统地都被拽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早已经不翼而飞,所有带门的家具都是大敞四开的。

小鬼子扫荡,刮民党抢劫,大概也就如此了。

一眼望去,看着地上衣服上、被褥上的或大或小的脚印,老胡觉得这件案子并不难破。

很多邻居好奇地向里张望,也不由地为房间的惨状吸了一口凉气。

自从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何雨柱兄妹暂住易中海家,何家的惨状有些邻居也是第一次见到。

一时间,四合院变得非常安静,只见老胡、小魏在房间忙碌的身影。

刘所对着身边的王干事说道:“王干事,你看能不能找间房间,我们要做个临时询问室。”

缩在人群后方,如同鹌鹑的阎埠贵,此时站了出来。

“刘所长,去我家吧!”

为了保住军管会联络员的身份,阎埠贵现在也是拼了。

刘所点点头,对着王干事道:“王干事,那么就麻烦军管会的同志维持一下现场的秩序了。”

在刘所和王干事交接工作时,从前院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只见一群穿着蓝布工装的汉子走进中院。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面相忠厚,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放在戏台上,演个正面人物都不需要化妆。

这正是一手导演了何家家庭伦理大戏的幕后黑手,易中海。

易中海身边跟着一个肥头大耳,腰肥体壮的中年汉子,这副身板像厨子远远胜于像工人。

他叫刘海忠是四合院后院的住户。

因为易中海、刘海忠都是娄氏轧钢厂的高级技术工人,在四合院的那些轧钢厂住户里声望很高。

“柱子,你带着这么多公安来院里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还没有走近,就对着何雨柱质问,完全是老子在教训儿子的口气。

刘所长向前走两步,挡在何雨柱身前:“我是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刘明。”

“同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职务?”

易中海脸色瞬间骚得通红,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叫易中海,是娄氏轧钢厂的高级钳工。”

“易中海,是吧!你和何雨柱是什么关系?”

“公安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

听到刘所语气非常严肃,易中海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挽回:“我是他们的邻居,一直把他们兄妹当成自己孩子,有些关心则乱了。”

“既然和何雨柱没有亲属关系,请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留下站在原地尴尬的易中海,刘所对着阎埠贵说道:“阎埠贵同志,那就先从你开始。”

听到要审问自己,阎埠贵双腿一软,瘫软地就要跌坐到地上,还好刘所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没有当众出丑。

“小郝,柱子,你俩扶一下阎埠贵同志。”

四合院所有的人,都看着刘所和赵同志抱着雨水走在前面,何雨柱和小郝同志搀扶着阎埠贵跟在后面。

阎埠贵腿软得跟面条似的,他媳妇刚想哭闹,就被军管会同志严肃的表情吓得咽了回去。

那些心里有鬼的,现在已经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被何雨柱和小郝同志搀进房间,看着最熟悉的环境,阎埠贵第一次对自己家产生恐惧,吓得全身发软,屁股刚挨上木凳,身体就不受控制,像泥鳅一样直往桌子下面转。

等阎埠贵被人扶稳坐好,刘所直接问道:“阎埠贵同志,知道我们为什么第一个找你问话吗?”

阎埠贵垂着脑袋回答道:“因为我是四合院里的安全联络员。”

刘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还知道自己是军委会委任的联络员,四合院出现了人口失踪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军管会。”

“说,你混入联络员队伍的目的是什么?”

阎埠贵这会儿彻底被吓坏了。

好家伙,听刘所的语气,他都快变成敌特了。

他阎埠贵当这个联络员,不就是贪图军管会发放的那点奖励吗,怎么就成了敌特了。

还别真以为刘所只是诈阎埠贵,志愿军入朝作战以来,潜伏的敌特变得更加活跃猖獗,经常对后方的工厂进行大肆破坏。

何大清作为京城重点重工业工厂的厨师,管理着工厂近千人入口的饭菜,他的突然失踪本就该高度重视。

无论阎埠贵的出发点是什么,隐瞒事情不报,刘所都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敌特。

阎埠贵瘫软地坐在地上,嘴上还在为自己狡辩:“政府,我真没有什么目的,何大清就是跟寡妇跑了,这是何家的家事,我就没有上报。”

刘所继续追问道:“何大清是什么时间离开四合院的?”

阎埠贵哪里知道何大清是什么时间离开的四合院,害怕得只能胡编:“好像是下半夜,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刘所再次猛拍桌子:“阎埠贵,你竟然还敢顽抗到底,四合院夜晚上锁一直都是你在负责,何大清几点离开你竟然不记得了。”

在刘所高压的审问下,阎埠贵彻底崩溃了,哭着道:“政府、柱子!真不关我的事情呀,那天晚上是易中海问我要的钥匙。”

“政府,他只是给了我半斤花生,不让我对外说,我真的不是敌特!”

见该问的问题都问出来,刘所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阎埠贵同志,联络员的身份不是你假公济私、占小便宜的工具,你要记住军管任命你做联络员是对你的信任,至于你还适不适合担任联络员,那就需要军管会的同志评估了。”

“好了,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你去把刘海忠叫进来。”

能不能担任再继续联络员已经不重要,听了刘所的话,阎埠贵仿佛如蒙大赦,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出自己的家。

等阎埠贵走后,赵同志说道:“柱子,看来你爹的事情,这个易中海一直参与其中,就是不知道他做这些事是什么目的。”

刘所猜测道:“会不会易中海真的是个敌特,支开何大清就是安排他们的人进入工厂。”

不能怪刘所神经敏感,半年左右的时间,京城内已经出现多起炸毁电厂、工厂机器的事情了。

“报告,首长!”

就在两人讨论易中海是不是敌特时,被门外刘海忠大嗓门给打断了。

只见刘海忠脊背绷直,挺着大肚子,学着军人,踢着不伦不类的正步进来,还给刘所、赵同志敬了个军礼。

刘所憋着笑,压了压手:“刘海忠同志,坐坐坐!我们就是向你了解一下何大清的事情。”

“首长问话!我知……我一定问什么答什么。”

刘海忠急着在领导面前表现,想拽一句成语吧,但只想起成语的第一个字,后面的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着炒鸡蛋吃了。

“刘海忠同志,你是听谁说何大清跟寡妇跑了。”

刘海忠举起手,如同小学生回答问题似的:“报告领导,我是听易中海说的,是易中海说何大清跟寡妇跑了。”

“刘海忠同志,你又是听谁说的,何大清是带着家里的财物跟寡妇跑的。”

刘海忠想都不想道:“是听贾张氏说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贾张氏就嚷嚷的全院都知道了。”

“好,我们知道了!刘海忠同志,麻烦你叫一下易中海。”

“首长,就这两个问题吗?”

刘海忠错愕地盯着刘所,心中有点不平,自己那点不如阎埠贵,他老小子可是在房间待了很长时间,怎么到自己这里就两个问题。

看见刘所和赵同志都微微地向他点头,刘海忠心中十分失落,依依不舍站了起来。

出去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刘所他们,几步路让他走出了生离死别的感觉。

这是在政府、在首长面前多好的表现机会呀。

怎么就只问两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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