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军管会的一间办公室里。
赵同志和何雨柱兄妹坐在一起,对面坐着五位南锣鼓巷的公安同志、军委会同志,每个人脸色都非常难看。
丢人,太丢人,把脸都丢到外地去了!
“报告!”
门外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里诡异的安静。
“进!”
年轻公安推门进来,将一张单据递给中年公安。
“刘所,没有问题,所有的物品和数量都对得上。”
刘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再次确认:“你都仔细核查过吗。”
年轻公安语气非常肯定地道:“刘所,绝对没错,何大清是这些店铺的老主顾,老板们记得都非常清楚。”
刘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干部:“邢主任,你看你们派谁协助一下我们工作。”
“王干事,你带着两个人配合一下刘所的工作。”
“是!”
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站了起来。
何雨柱盯着王干事看了很长时间。
像,太像了!
王干事太像梦中的街道王主任了,只是现在更年轻。
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个王干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梦里。
何雨柱突然发现,自己在火车上做的梦并不那么简单。
就在何雨柱胡思乱想的时候,邢主任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亲切地抚摸着雨水的脑袋。
“何雨柱小同志,对不起!这都是我们军管会工作不到位,请你们兄妹放心,现在是新社会,我们对吃绝户这种封建陋习绝不姑息养奸。”
刘所也跟着表态:“何雨柱小同志,你放心!我们会一查到底,牵扯谁就抓谁。”
“刘所、罗主任!这怎么能怪你们呢。”
“如果不是找到我爹,我也不相信相处十多年的邻居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还要感谢政府为我们兄妹做主,放在过去,谁会管我们兄妹死活呀。”
“谢谢,刘所!”
“谢谢,罗主任。”
何雨柱按着雨水的头,一起给公安的同志和军管会的同志鞠躬行礼。
回来的时候,赵同志给何雨柱讲清楚了,他们的这件事情会让辖区的公安和军管会很被动。
见何雨柱兄妹如此通情达理,大家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不多时,刘所和王干事就带着六个人到了何雨柱居住的四合院。
进院刚过影壁墙,就见一戴着眼镜的干瘦中年人正在浇花。
干瘦中年人是前院的阎埠贵,是红星小学老师,也是四合院里唯一的文化人,平时就喜欢养养花,养养草,搞一些附庸风雅的事,显示出他读书人的骄傲。
“傻柱,你这是从……”
阎埠贵刚说半句话,后半句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看见跟着何雨柱一下进来了九名穿着军装的政府工作人员,雨水还被一人抱在怀里。
阎埠贵两条腿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一时间没站住,向后退了三四步。
“柱……柱子!这……这……”
阎埠贵这时也不叫何雨柱的外号了,他第一眼就认出站在最前面的王干事。
看着阎埠贵慌张害怕的样子,何雨柱明白,自己家被抢,他不是参与者,就是知情人。
就在这短短时间,院里院外已经围上了一群人。
这么大的阵仗,南锣鼓巷还是头一次经历。
看着这么多人围观,何雨柱话里带着阴阳怪气:“原来阎老师还知道我叫柱子呀!”
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了:“这不是跟着你爹叫习惯了吗。”
“您还知道叫我外号的是我爹,院里那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大老粗跟着叫,我也不说什么了,您可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不知道这么叫会毁了别人的名声吗,还是你故意毁我名声。”
“不是……不是!”
看着周围的人群全都用着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阎埠贵慌张的连退两三步。
何雨柱冷哼一声:“阎老师看您慌张的样子,原来您知道坏名声的后果呀。”
在回来的火车上,何雨柱无意间说起自己的外号。
赵同志就提醒他,今后他就是何家的一家之主,绝对不能让大家再叫他外号了,这会坏掉他的名声的。
何雨柱这才清楚,平时不在意的名字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正好阎埠贵撞到枪口上了,就拿它杀鸡儆猴,也算先收点利息。
“阎埠贵,你这个联络员当得很好。”
王干事狠狠瞪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阎埠贵,语气不善地吩咐道:“你去通知院里在家的人,到中院集合。”
这里面对阎埠贵最不满就是王干事。
身为军管会的联络员,院子里出现了这么大事情,他竟然敢隐瞒不报。
“我……我这就去!”
阎埠贵慌张连连点头,转身就往院子里跑。
刘所则向一名小公安叮嘱道:“小马,你在这守好门,不准院里的人出去。”
小马被这长枪往门口一站,门外看热闹的瞬间散了一大半。
走进院子看热闹地想出去,这时候也出不去了。
当刘所,王干事到了中院的时候,院里已经站了十来个妇女。
因为四合院距离娄氏轧钢厂较近,院里一半的租户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又因为半岛的战事,工人们都在加班加点地生产,支援前线。
所以,在家的都是妇女。
何雨柱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贾张氏。
赵同志顺着何雨柱的目光,看见人群中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妇女,眯着她那双倒三角眼不停地四处寻摸。
“雨水,这就是你说的贾张氏吗?”
雨水看了一眼贾张氏,害怕地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躲进了赵同志的怀里。
不多时,阎埠贵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到王干事身边:“王干事,就差后院的聋老太太了没来,在家都在这里了。”
王干事点点头,对着刘所说道:“人都到齐了,刘所你们开始吧。”
刘所向前走两步,一手搭在腰间的手枪上:“不是这个院子的同志,请大家站到公安同志和军管会同志的身后。”
等院外的人都站到外面后,刘所再次说道:“这两天进过何家的同志向前走一步。”
只有一名消瘦的中年妇女走出了人群。
何雨柱看着消瘦妇女孤零零地站在中央,眼神变得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