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林“大爷,我呢现在没啥事,我扫街不为挣钱,就是想着淘换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过这段时间也没遇着什么好的,就只当是一乐吧”。
周平安“成,有个人唠嗑挺好,我这是和儿子联系上了,也打算着去一趟,可是啊现在情况不明,得缓缓,所以啊,你也别着急,再给我点时间吧”。
吕林“大爷,宅子的事情咱不说,您得是要多想想,也得和儿子多沟通,听说纽约克隔着太平洋呢,可不是随便能去的”。
“如果想清楚决定要过去和他们团聚,您不需要这个宅子了,我倒是可以接手的,这样也能给您解了这个后顾之忧”。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晚饭还是那里,周平安提的是十年的汾酒,两人喝了一瓶,一起猜想着纽约克的情况,吕林不敢说的太多,只是随意应对着。
又是过了一个月,期间吕林去了一次机修厂,把剩下的狼肉全部处理一下,为什么是狼肉呢,那是他把狼皮单独剥下来了。
十六头狼肉一千二百多斤,换了九百六十元钱和一些票据,这个也只有大厂能一次收了,也是有了熟人的原因。
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军百战归》完成了,准确的说是抄完了。
吕林以负责任的态度开始修改,将逻辑思维更趋于合理,又增加了人物心理描写,在增加可读性方面下足功夫。
学校、三折胡同、帽儿胡同周边的胡同都扫完了,剩下的就是隔三差五地转一圈就好了,这一天吕林来到天桥,这里没有后世的热闹劲,人也不算多。
吕林现在把收取老物件的目标从家具增加了,他想着石抱鼓、大水缸、石桌凳,石锁这些也收一点。
这天桥就是必须要来的,这个时候锻炼的人少了,就两个人在耍石锁,两个人在耍布库,一个象棋摊子是最热闹的地方。
吕林停着车,坐在车上抽烟看着,也没有想要接触谁的意思,过了十多分钟觉得没意思也就走了。
从天桥回来之后,吕林开始加强身体锻炼和长短棍的练习。
从只收家具转变后,逐步热闹了,紫砂壶、核桃、扳指、字画都有收获,字画收的少,他不懂,就是凭着感觉来,贵的不要,古籍倒是收了不少,都是一块钱一本的。
年底又降半旗了,期间吕林没有扫街,一心修改《将军百战归》,他将第一稿的上半部请刘老师提意见,三天后刘老师找到了他。
刘老师“这个东西我没有经历过,但我看了这个故事有很想看完的冲动,所以过来想问问你的想法”。
吕林“刘老师,我想着把这个先写完,算是高中的一个纪念,现在的时间也多,我不想给浪费了”。
刘老师“如果只是写着玩就浪费了,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你同意,我把这个给校长看看,是不是有发表的可能,要是能出书那就更好了”。
吕林“可以啊,我就是心里没底才想着请您出出主意的,只是现在还在修改,起码得半年时间吧”。
刘老师“那倒是不急的,也不知道校长的意见,我这也只是一个想法,我给校长送过去,你这里抓紧修改,争取早一点完成”。
十二月底,吕林又在折枝胡同遇到周平安,这次周平安气色好多了,穿的是崭新的中山装,眼神不再像前几次那么黯淡。
周平安“吕林啊,这段时间我都在准备呢,这个宅子我打听过了,能卖一万二,如果你确定要,我就不用找其他人了,估计过完春节我就要过去了”。
吕林“老爷子,宅子我是肯定要的,就是这钱啊,我不是要您降价,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两千美刀,现在的市场价是一比十,那我给您一千三怎么样”。
周平安“这样当然好了,我还想着怎么换成美刀呢,那你什么时间得空,咱把手续办了,你放心办手续的人认识我,那个很快的,估摸着十分钟事情就能办完了”。
吕林“那当然好了,就是这些钱我藏起来了,我得先去把钱找到,要不明天吧,三点钟”。
周平安“三点,那就说定了,我和你商量一下,你不是还剩七百吗,也给我得了,我出七千,要是同意,明天我带着钱去”。
吕林“那成吧,我拿着用不了也头疼,我也不敢去黑市冒险,那就明儿个见”。
第二天,花了二十分钟,周平安拿到了两千美刀,吕林拿到了房本、钥匙和七千块钱,皆大欢喜。
当时回来落户口时要办理独立的户头,就是想着买这些东西是方便,不然还得找借口问家里要户口。
吕林是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新家,这是两进的院子加东跨院,前院主屋是三间,东西厢房各有两间,院子有一百平方,前面是大门和围墙。
后院是并排五间正房,西边是一个棚子,院子有一百二十平方的样子,东边是一个垂花门,可以进入东跨院,东跨院已经荒废,就墙根脚有那棵柿子树。
吕林先是把尺寸大致估计了一下,画了一张草图,然后开始一间一间地搜寻,结果一无所获,也就死了心了。
现在是有房有车的四九城人民了,上课抄书之余开始构思怎么装修了,看着自己空间中可怜的老物件,吕林想哭。
其他穿友收家具都是一屋子一屋子地,买房都是送家具的,到了自己这里买的就是个框架和土地。
不能想,不能比,只有自己慢慢来吧。
今天是周末,一大早吕林来到了那个荒废了的皇家园林,这次不敢骑着三轮进去,骑着快要到的时候收了,慢慢腿着进去。
看见可用的石材就收,地下的大青石收了八百多块,得有五百多平方,完整的石桌凳收了两套,在一根斜倒的柱子边看见一只野兔钻了进去。
这可是引起兴趣,这时吕林的力气已经很大很大了,他将柱子推起来往外移了一米,空出够自己过的位置钻了进去,用长棍扒开已经腐朽的木料。
出现一个门框,打开一条缝钻进去,是一条斜向下的通道,吕林拿出空间中的火把点燃,将火把拿到自己腰的位置慢慢向下走。
他可是不敢大意,封闭这么多年的地窖可不是好玩的,加快速度来到地窖里,看见一百多个坛子和十个箱子,也就占了三成的地方,迅速地收了。
看着也没什么了,快速跑出来,出来后心里还有点后怕,赶紧把柱子归了原位,跑出五十米才坐下休息。
休息了半个小时,抽了两支烟,又慢慢开始搜寻,最后收了两个大水缸,两棵矮松就没有了。
走出园林,又走了一段确定没人,才拿出三轮,登着就跑。
回到学校时五点半,停好了车开门进屋,拿了几件衣服出门洗澡,再回来时已经八点了,闪身进入空间随便吃了点东西。
拿出一个坛子,看见密封挺好的,打开闻了一下,开心地大笑起来。
这东西得有一百二十年以上了,妥妥的老窖啊,全部过了一遍,两百斤装的都是满的,数了一下一百四十九坛。
打开箱子,有六个里面都是盘子和碗,盘子有六种规格每种都是一百个,碗有两种规格也都是每种一百个。
第七个箱子是一百个银碗,第八个箱子是大的汤碗,有六十个。
第九个是二十四个画轴,第十个是三十五本书,打开看了有三十一本菜谱,剩下的是四本账册,翻了一下拿着两本出了空间。
第二天来到自己的院子,把大青石在东跨院堆起来,石桌子放在后院,两棵矮松先栽在柿子树边上。
时间匆匆过,来到腊月间,吕林已经穿越了一年,半年知青半年学生,抄了半年书,扫了半年街。
高中的知识全部学完,《将军百战归》也完成了修改,等着年后用小楷抄写一份。
扫街的收获不是很大,大件的也就收了那套书柜和罗汉床,小件的有百来件吧。
收获最大的买下是折枝胡同六号院,一百多坛老酒,和那些盘子碗,这些都是不可对外人言的,就先放着吧。
放假之前后勤主任找到吕林,绕了半天最后说清楚了,希望年前能送三头野猪,吕林答应了说尽量争取办到。
放假这天回到家里,三轮里放着一整头猪,杀好清洗干净的,有二百八十斤,还有十斤鹿肉。
林英高兴了“去叫你哥和你姐夫过来,这么多得腌了做成腊肉,不然放不住,鹿肉咱今晚痛快一回,做三斤你们爷们喝酒”。
吕林屁颠屁颠跑了一圈,听说是一整头猪两人大笑就来了,陈艳吕桃牵着孩子跟上,进屋卷起袖子就干活,吕林被当了观众。
陈艳和吕桃进了厨房,林英也是观众了,吕林和老娘商量把鹿肉全做了,晚上让嫂子和姐都带点回去。
吕桃“老幺,姐得是没白疼你的了”。
陈艳“谢谢小叔,咱也吃着这口了”。
吕大山“老幺,咱可不能这样了,以后留个十斤八斤的解解馋就够了,多余的就淘换出去”。
吕林“爹,咱家有十口人呢,这要是平摊啊也就二十多斤,天云天津胜利正长身体呢,吃好点没什么的,就是咱别说出去”。
“天云天津胜利,你们仨记住,吃肉的事情别对外人说,说了以后就没有了”。
三人同声“知道了,小叔、小舅舅”。
吕椿“老幺,这一年了咱一家老小就没缺过嘴,这是你辛苦了,哥哥没出息”。
吕林“大哥,你这话我接不住啊,你说就咱哥俩,谁拿回来都行吧,这话以后不准再说了”。
吕大山“对,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多点少点的不能说不能计较”。
林英“对,老大老幺都是我肚子掉下的肉,没第三个了,哦,第三个就是桃丫头,只有你们团结了,我心里才喜欢,别像那些个小家小户的为口吃的乱嚼舌根子”。
吕椿“得嘞,我知道错了,保证以后不说,我以后也加把力,多做些事情”。
一大家人开开心心吃了饭,吕椿刘红军每人端着半锅肉,陈艳吕桃牵着孩子跟在后面回家去。
吕林陪着二老坐了一会儿也走了,他还是习惯一个人住。
这段雪大出门的少,吕林开火了,两本菜谱一本做酱菜一本做酱肉的,吕林已经学会,假期没事就自己做,每次都只做个两斤三斤的。
他采购的调料够做几百斤的,任何手艺在理论上都不难,实际操作就不一样了。
吕林做了三次才有了一点味道,吃着能入口了,到第七次时就挺好了。
不过这些都没有浪费,他全部淘换出去了,这个时期大家对肉食的需求还是很大的,又都是酱料酱过的。
腊月二十三给学校送来三头野猪,后勤主任是千恩万谢的,搞得吕林感觉自己不像是学生了。
帽儿胡同送了四十斤鹿肉,金大爷知道吕林喜欢老家具和老书,这次准备的是,两套官帽椅,吕林笑纳了。
金大爷和老金大爷在几次接触中知道吕林的喜好,就对症下药,每次都能让吕林满意,他们自己也满意,这是越来越馋啊。
有了一点经验后,开始做酱菜和腌咸鸭蛋,这些做完要放上十天,吕林放入空间药园两天就出味了,试了一下,大差不差的,想着带回去问问娘吧。
过年时吕林带个一个铜锅装满酱猪肉,一坛子酱菜五十个咸鸭蛋。
林英尝一口直说好吃,吕桃陈艳吃了也说好吃,吕林走出了学习厨师的第一步。
想着以后二合面贴饼子加酱肉,能一直吃到老。
过年永远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今年是全家都在的,林英从早上就笑容满面,陈艳和吕桃是很勤快的,加上吕林这次带回来的酱肉太好吃了,一大家十口人是喜笑颜开过大年。
剩下的假期时间吕林就猫着,有医书、菜谱做伴,有酱肉酱菜贴饼子,看书乏了就抄书,《将军百战归》用信笺、小楷,那是一页一页的抄写,有那么几个字不舒服就撕了重来。
前一段吕林淘换一台收音机,以前是稀罕物,现在普及了,吕林听着京剧,听着二胡,听着外语新闻,听着国家新闻。
后世的吕林拉二胡是专业级的,得益于小时候村里的一个爷爷,从小就开始练习,后面读大学时练习得更加勤快。
英语水平就只能是达到熟练的程度。
猫了一个多月,到了开学季,前几天见到李老师,吕林隐晦提出想买了这房子的想法,请李老师问一下老主任。
开学没有惊喜,一切按部就班,也不是全部,同学少了五个,听说都已经上班了,这时班上也就只剩二十九个人。
这个时期就是这样,学生不来老师也没有办法,照本宣科上完课,下午的半数时间都安排自习,上课睡觉是常态。
开学了,雪化了,胡同串子出发了,第一个周末去了天桥,上次去的时候是下午,没几个人,这次去的早,天刚麻麻亮就起床出门,到了的时候不到七点。
这时的天桥才是最热闹的时候,太极、布库、箜竹、石锁、推手,看着得有上百人,吕林有点后悔来晚了,这么好玩的接地气的地方,让他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