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科长,这事有误会,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这肯定是洛寒酥陷害我们的。”
何玉玲强装镇定想要扭转事情,可洛寒酥不是吃素的,眼神轻蔑鄙视:“二婶,能像个人一样坦荡点说句人话吗?”
“呵…”人群中闷声发笑。
何玉玲脸黑如墨,有些气急败坏:“洛寒酥,你也是姓洛,一笔写不出两个洛字,有着血脉牵扯,你毁了我们家,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一个保姆爬床生下的下贱后代血脉,洛家已逝的长辈们都不想认,我为什么要看在血脉牵扯上留情面?”洛寒酥说话毫不客气,直接当众狠撕洛佑平的脸。
“洛寒酥!”
门口响起洛佑平暴怒的声音,众人闻声望去,见他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双眼里的怒火即将要喷发了。
与他的暴怒不同,洛寒酥姿态云淡风轻,依旧往他心窝里捅刀:“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娘本就是洛家的保姆,趁太祖应酬喝醉爬床上位的,这件事是洛家的丑闻,但没遮掩藏着,详详细细写在洛家家族史记上,我看过无数次的。”
说完后,无视他即将燎原的愤怒之火,嘲讽刺激:“你的子孙估计没看过,毕竟他们也没资格看洛家家史,我可以大方借给他们看看,让他们了解清楚不受洛家待见的真正原因。”
洛寒酥因为前世的成长经历,她是最懂往痛处捅刀子的,对付仇人,她从不顾忌犹豫,总用最狠最利落的手段报复。
她知道洛佑平的痛穴,也知道他的身世是他心底最深的刺,是外人不能踩碰的逆鳞。
而她偏往这里狠踩,还当着外人的面痛踩。
她对待仇人,就是这样冷血无情又狠决,她不在意别人背后的议论指点,也不管所作所为是否会影响未来,她只要仇人不痛快。
“洛寒酥,你爷爷就是这么教导你的?”洛佑平将已逝的大哥拉出来,想要在道德上鞭笞他。
洛寒酥冷眼看着他,回答得铿锵有力:“爷爷教我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做事,不要耍阴谋诡计谋权夺利,不要使下三滥手段去爬不属于我的位置,不要不择手段达到见得光的目的,不要伸手染指不属于我的东西,这些我都学会了,其他的用不着别人来教。”
“你,你…”
洛佑平被气得快站不稳了,她字字句句都在影射,在场的人没一个傻子,他们都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
“寒酥,你今日过分了。”
洛佑平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语气里还透着浓浓的无奈。
说话的这人是洛佑平的妻子田英籽,她个子不高,皮肤却保养得宜,六十多岁的人却看起来只有五十来岁,平时说话语速慢,待人亲切温和,但洛寒酥却精准锁定了她眼神里的精明狠辣,一眼确定她不是个简单角色。
“不管怎么样,你二爷爷是长辈,他的出身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因为身世的原因,在洛家受了那么多委屈,你身为晚辈又何必往他心窝上撒盐呢?”
听着她这轻柔又饱含委屈的话,洛寒酥送了个嘲讽的表情:“他在洛家受的委屈,是他妈给他带来的,他要怪就怪他妈。他妈当年既然做了爬床奔富贵的事,那就要做好生育的后代饱受白眼的准备。”
“够了!”
洛佑平愤怒咆哮,此刻像一头即将撕扑的狮子。
“够什么够。”
洛寒酥今日也是满肚子火气,抓起旁边柜子上的茶坛砸了过去,声音比他还大,“我爷爷倒是认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给了你脸面尊重,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你干的那些缺德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我现在给你一件件数出来吗?”
“洛寒酥,你还有没有教养?”何玉玲又跳出来了。
“我的教养只对人,不会对贱种烂人施舍一分。”
洛寒酥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看向洛佑平,双眼是跟何玉玲对视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谈教养。你们何家什么家庭,在场的人人皆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配贱种血脉倒也般配合适。”
何玉玲娘家也是破烂事一堆,她亲生父母早年离婚,后又都再婚,后面曝出当年离婚是两个人都婚内出轨乱搞。
前几年这些破事被有心人全翻出来了,闹得沸沸扬扬,她那老父母差点被拉去批斗,后面是洛佑平父子出面才摆平。
何玉玲差点气倒,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气得成了猪肝色,指着她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用手指指着人,当真是好教养,你们何家的教养让我长见识了。”洛寒酥嘴皮子功夫从不输人。
洛佑平暗瞪了儿媳妇一眼,眼里在指责她无能,一张老脸拉得很长:“洛寒酥,你爷爷现在不在了,你父母都在国外,你也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你今日这么做,是想跟我们这一门亲戚也断个干净?”
洛寒酥闻言冷笑了下,“呵,你们这门亲戚,背地里想方设法分家产,无所不用其极往我爷爷后背插刀,处心积虑将我爸教成个废物,再费尽心思将无脑愚蠢的我妈撮合给他,又唆使他们两个蠢货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怂恿他们不停败坏洛家的门风,搞得家里乌烟瘴气,还唆使我那蠢货爸爸跟爷爷离心,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是不是要我来好好感谢你们这一门好亲戚啊?”
“洛寒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洛佑平声音飚高了。
田英籽也立即从人群后出来了,满脸失望心寒:“寒酥,你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二奶奶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你怎么能听信外人教唆的这些话呢?我们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你应该都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