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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巫师还是有点本事的,根据两老汉死的伤痕,很快推算出了死亡的大概时间。

有了时间也没能怎么样,村民们挨家挨户,找了一个下午后,依旧找不到案件的凶手。

就在案件陷入一个僵局中,有人提了一个馊主意出来。

这个主意简直不能叫做一个主意,

完全是针对女人的一次举策。

提出意见的叶小八道,“让那几个女人汇报一下自己那天做的事。谁汇报不出来,或者说出口的话,没有证人在旁边,全部抓起来。

有女人的男人注意一下,要是自己的女人有嫌疑,好好盘查盘查,

找到了也不用担心自己没老婆,谁要是把凶手找出来,就奖励一个老婆。”

这句话在一群男人中掀起喧哗,

不少男人纷纷拍手叫欢。

洛芷一双拳头紧紧握成拳,

怒火直攻她的心田,

她恨!

她好恨!

恨这个不公的村子。

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洛芷颤抖的身子一僵。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魏智的声音响起,“阿芷,我相信你。”

洛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把后脑勺轻轻靠在魏智的肩膀上,“阿智,为什么她们对我们的村子恶意那么大?还要把王叔杀了。王叔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遭了毒手。”

面上可怜兮兮,

洛芷心底直呼死得好。

村口那王老头,就是一个老色胚。每次路过路口,她都要绕道走,不然王老头就会色眯眯跟她走一段路。

老东西,死了活该!

“大家伙会帮王叔找到凶手的”

魏智轻轻拍了拍洛芷的肩膀。

在叶老八的怒喝下,村子里的妇女很快集中到村口,数十个妇女,有的刚从田地里回来,浑身泥巴。

她们从高到低,一一排列。

众人开始陈述自己前日下去的去向,

第一个是一个刚从田地里锄草回来的女人,女人的条理性很好,只不过差点语言表达能力,

“我这两天,一直都在自己的地里锄草,锄了两天加两个晚上。锄完了最大的那一块地。从昨天开始,就锄第二大的那块地,我家妞儿跟我一起去的,你们可以问问我的孩子。”

“有没有男人在你身旁?”叶小八问。他不相信女人的嘴,只相信村子里的男人。

女人嘴里的话没几句是真话。

“我家男人——大强,只有中午的时候去看一下我有没有偷懒,我那天一天都在地里,你可以问问他。”

被女人指着的大强站了出来。

大强:“叶哥,是,是真的”

很快轮到了下一个人,下一个就是罗素华。罗素华靠在大树肩膀上,

轮到她的时候,她跟大树相视一眼,娇媚一笑,“我前天下午,跟我家大树在屋子里造宝宝。可没空干别的事。”

罗素华捏着兰花指从大树胸膛划过,引得大树一阵傻笑,“对对对”

大树抓起罗素华的手,亲了一口,一脸意犹未尽,眼神迷离,

“宝宝,我们今晚继续造。”

两人就当着众人面前亲了起来。

洛芷不忍心把头扭到一旁……

又一个妇女站了出来,洛芷对她有点印象,村里人叫她何三婶,是个很勤快的女人,

洛芷每天早起割猪草,都能看到这个女子背着一个锄头,上山管理自己种的果子,早出晚归。

有时候是她一个人,有时候她的男人也会跟去。

“我前日下午跟何贵在西山锄果子草”何三婶的话干净利索。

被指着的何贵走了出来,

跟何三婶的坦坦荡荡不一样,何贵是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

在众目之下,何贵一双眼睛,不断躲闪,“我我我那天没有看到你人”

何贵这话使得何三婶顿住,

她不可思议看着何贵,指着何贵,你你你了好久,气得直接拿拖鞋打何贵,“你这个死男人,是不是嫌我老了,想要一个新媳妇,就来冤枉我。我跟你回村子的时候,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对我好的。我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何三婶疯红着眼追着何贵打,

跟狗弯村大部分拐来的女人不一样,何三婶是和何贵自由恋爱结婚的。

谈恋爱的时候,何三婶不知道何贵的家里是一个山卡卡。

两人有了孩子,何三婶跟何贵回家,看到何贵家里的土坯房,才知道何贵的家底。

何三婶刚来第一个晚上,就想逃。

那时候何贵跪在她面前,跟她发誓,一辈子都对她好,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何三婶看何贵是个老实人,对她也好,心软之下还是决定留下来。

她一直以为何贵跟这个村子的畜生不一样。

如今看到何贵举措,又联想到何贵看那些年轻女人,两眼发光的模样,何三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何贵就是嫌弃她老了。

想免费换一个老婆。

何三婶没能追多远,就被两个男人抓住,关进一个笼子里,

“没有证人。你这番话不算数。”

何三婶气得疯狂砸笼子。“何贵,要是让我出去我杀了你!”

何三婶的愤怒,没有在这场自证流程惊起任何波澜。叶小八一声令下,很快到了下一个女人。

“我婆婆身子不好,洗不了澡,前日下午正好出来太阳,我在家帮我婆婆洗澡,哪里也没有去。你可以问我婆婆”

狗弯村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女人都不信,

对村子有过贡献的女人他们还是信的,

就拿这个妇女的婆婆来说,她婆婆年轻时是村子里的祭祀,改革开放后,村里的祭祀要被废除,

妇女的婆婆也就不当祭祀了,不过依旧被村里的人敬重着。

很快轮到了洛芷。

洛芷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前日中午,我在家里做了一顿饭,下午一点钟,出门挖野菜,去的方向刚好是我们村子的后山,跟村头的方向相反。

出门走了一刻钟左右,我遇到了刘婶子,还跟刘婶子打了个招呼,问她吃午饭了吗。而后我跟刘婶子一起挖了半个小时就分开了。

后来我又遇到了二狗,二狗找刘婶子回家做饭,说家里来客人了。他们两个走后,我就在山上待了半个小时也回去了。”

这些事都是前天真真实实发生的事,

只不过……洛芷改了时间。

她把所有的时间往后推了半个小时。

为什么要改时间?洛芷在这半个小时里,还干了一件不能说的事……

狗弯村只有两户人家里有时钟,一个是魏智,另外一个是村长沈万德。

其他人对时间没有太大的概念。

刘春梅和二狗站了出来。

洛芷一下子指出了两个证人,

便是二狗和刘春梅,有心陷害洛芷,也找不到密谋的机会。

两人也没有心灵相通的本事,被指出来时,只能如实点头。

洛芷的下一个就是明珠,

明珠站出来时,面对众人的注视,下意识看了一眼魏智。

这意味不明的一眼,正好落入洛芷眼中……

“我前日下午去摘野菜了。”

叶小八站出来,“证人呢”

“我,我在摘野草的路上没有遇到村民,全程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过……不过摘野菜的前一天,我跟魏大哥说了。你们不信可以问魏大哥。”

明珠指着小土坡上的魏智,

魏智没有看向明珠,他下意识看向洛芷。与其说他在回答明珠,不如说他迫切想跟洛芷解释清楚:“那天你确实来家里找了阿芷,你找不到人,就问我野菜好不好吃。阿芷炒的野菜很好吃,我跟你说了。但是第二天,我没有见过你”

明珠嘴烫着想说什么,回想了一下魏智的话,魏智说得好像也没有错。

只不过那天的气氛很不一样……

摘野菜的话是她说的,

但是魏智引导她说的!

自她进院子里,魏智一双桃花眼,看她的时候,情意绵绵,温柔似水。明珠的追求者不少,她非常清楚,魏智看她的眼神,跟那些爱慕者一模一样。

魏智既然爱她,为什么不帮她澄清?明明说一个‘是’就可以了。

没有找到证人,

明珠十分急切。

她去的方向,正好跟洛芷相反,是村头的方向。也是王叔死的方向。要是找不到证人,她的嫌疑怎么也摆脱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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