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纪家刚回国的长子,纪行洲的存在,无疑是众人争相追捧的对象。
更遑论,他还是华尔街投行界的精英,22岁在国外创建了自己的投行公司泰安,时至今日,他已成为福布斯排行榜排名身价前十的总裁,年轻有为,长的又帅,不知道有多少豪门中的千金青睐他。
纪行洲处事得体,和别人交流的时候,话虽不多,但每一句都在点子上。
男人在谈论事业的时候最有魅力。
明霜站在他旁边,听他说着债券,融资什么的,声音低沉轻缓,磁性十足,不徐不疾,给人一种沉稳安定的感觉。
不断有人过来和纪行洲说话,明霜站在一边,听的有些困顿。
纪行洲忽然暂停了认真听别人说话的举动,偏头看向明霜,“那边有甜品,要不要去尝尝?”
他突然的话语让其他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士都愣了下。
其中一人问道:“还没来得及问,这位女士是?”
纪行洲:“是我太太。”
众人诧异,“纪总什么时候结的婚?”
“不久前。”纪行洲淡笑,随后便不再多言。
众人心思各异,瞬间歇了想引荐家里适龄女性的心思。
人家都结婚了,还引荐个毛啊。
明霜朝纪行洲笑笑,“好,那你们先聊,我过去坐坐。”
“嗯。”
绕开人群,明霜找了个角落坐下,顺便还给自己拿了份小蛋糕。
刚吃两口,一道人影站在了她面前。
明霜掀了掀眼皮,有些意外的看着来人。
“找我有事?”
明越神色复杂且夹杂着嫌弃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进这种场合?”
言外之意,是她不够格。
明霜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糕,嘴里的话却很是干脆:“关你屁事。”
明越眉头皱起,说教的口吻道:“明霜,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像你这样不成熟不稳重,一张口就是怼人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
明霜轻啧一声,嘲讽的看着他:“呦,还没歇了想让我联姻的心思呢,养我几年就想让我为明家付出一辈子,你们的算盘打的也太好了。”
明越脸色不爽:“我们是你的亲人,能害你吗?还不都是想安排好你的下半生,让你舒舒服服过日子。”
“我用得着你安排?先不说我已经从明家搬出来了,就是没搬,也轮不到你们插手我的事。”明霜咬了一口樱桃。
也就是现在这个场合,她得维持一下自己工作上的形象,否则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明越。
尤其是听到他那句“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明霜想拿着酒瓶子往他头上招呼。
傻逼。
大傻逼。
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自信,让他们觉得女人的价值就是让男人喜欢啊!
越想越气,明霜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起身离开换了个位置。
重新坐下,面前是一堆花样百出的美食,蛋糕,甜品,果酒。
明霜晚上没吃饭,刚刚又品尝了下这里的蛋糕,甜而不腻,实在是好吃。
她忍不住食欲大开,但也不敢吃太多,毕竟今晚穿的是鱼尾裙,很显身材。
吃太多撑起来会不好看。
又吃了一块饼干和两个纸杯蛋糕,明霜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在喝果酒。
果酒是柠檬味的,清爽解腻。
“女士,一个人吗?”
有人上前来搭讪。
明霜抬眸,视线在面前男人脸上扫过。
是个长相英俊风流的公子哥。
她笑了下,露出手上戒指:“不好意思,两个人。”
男人目光扫过,勾唇一笑,并未退缩,反而在她面前坐下来,“这里的果酒原产地是在法国的路易威宁酒庄,他们那边最出名的还是红酒,罗曼尼康帝,一瓶难求,不巧,我家里正好有两瓶,不知道女士愿不愿意给我留个电话号码,有时间我们一起尝尝。”
明霜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果酒:“谢谢,我不喜欢。”
男人不死心:“果酒我家也有。”
明霜看他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果酒吗?”
“为什么?”
明霜说:“因为口感像雪碧。”
“……”
说完,明霜离开。
刚走,搭讪的男人身边就走来另外一个男人。
纪承宇问:“怎么样?”
搭讪男人笑道:“很有趣,我喜欢。”
纪承宇道:“那就想办法把她搞到手,看到她和纪行洲恩恩爱爱的模样,就让人心烦。”
陆见锋挑眉:“包在我身上,顶多一周,我就让她躺在我床上。”
喝了太多果酒,明霜晕倒是不怎么晕,就是想上厕所。
从卫生间出来,她洗了手往外走。
刚出去,迎面被人拦住。
一杯橙色饮料被人泼过来,明霜身上的礼服瞬间湿透大半。
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这手段这么低级。
“小姐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酒店的服务生,二楼有备用礼服,我带您上去换一件吧。”泼酒的服务生急忙上前,抓住明霜的手腕。
明霜现在身上这衣服,无论如何是出不去的,只会贻笑大方。
她点头:“好啊。”
说完,抬头向四处看了一下,捕捉到不远处看似不经意观察她这边的陈文月。
应该就是她了。
明霜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
“能麻烦你帮我喊一下那边的纪太太吗?我找她有点事。”
服务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本身就慌乱,生怕明霜看出来她是故意的,然后刁难她。
明霜一指使,她忙不迭点头:“请稍等。”
然后朝着富太太中间的陈文月走过去。
陈文月注意到她,眉头蹙起,拨开人群将服务生领到没人的角落:“怎么回事?”
服务生道:“那位女士说请您过去一趟。”
陈文月摆手:“我不去,你按照计划行事,别出现差错。”
服务生胆小:“可我害怕。”
没用的东西。
计划都进行到一半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陈文月只能跟着过去,走到明霜面前。
“你找我什么事?”她冷声问。
明霜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杯红酒。
她看了一眼陈文月,勾唇笑了下,抬手,将手里那杯酒泼在她身上。
陈文月今天穿的是白色旗袍,走的是端庄典雅的路线。
这么一杯红酒泼上去,旗袍完全不能看了。
陈文月差点失声尖叫,紧要关头又止住。
“明霜,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