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
……
油嘴滑舌!
苏挽眉毛一挑正要发怒,那人却抢先一步往下说道:“方才在来的路上,我遇到一个小丫头正与婆子说话,交代她去取早膳送到二小姐院里。秦家从来只有一个秦大小姐,我当时还纳闷来着,现在一想,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这个解释貌似合理。
算你过关。
苏挽收了匕首双手负后,冷冷的道:“你可以走了。”
“二小姐是第一次归家吧?是否适应?”
那人却不着急,反而与她拉起了家常,“听闻二小姐在幼年被祖母所逐,流落在外一十六载,如今得以寻回,真乃幸事。”
啰嗦!
苏挽懒的聒噪,板着脸再次逐客,“走!”
“看来二小姐很讨厌我。”那人摇头,叹了口气。
这话说的,难不成你很讨人喜欢?
本小姐可没闲工夫陪你唠嗑。
苏挽转身,大跨步的往屋里去。
恰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听着人数不少,其中夹杂着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叫骂,“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的雪沫儿动手!”
“小姐,顺着这血迹寻找,应该能把那个人揪出来。”
“废话!本小姐还要你教!”
“都给我好好的找,一处缝隙都不准放过!”
熟悉如斯,正是秦大小姐秦媛的声音。
看来刚才那只白猫就是她的,她兴师动众找上门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
也或者,是她故意设计……
“我走了。”
那个男子也大致猜出了个中结果,拱了拱手准备撤离,临了还附赠一句“二小姐保重”。
那表情绝对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看来秦大小姐的刁蛮他早有所闻,直接遁走方是上策。
也好,早走早好,免得瓜田李下,多费唇舌。
苏挽索性搬了把藤椅往院中间一放,理理衣衫大大咧咧的坐下,只等人来。
男子看她这般,毅然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嗖”的一下往旁处蹿去。
速度奇快,异于常人。
也难怪他刚才悄然无声的出现在院门口呢。
果然是个练家子。
很快,一行人到了围墙外面。
见是西跨院的所在,众人面面相觑,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乡野出身的二小姐刚刚被迎回秦府,夫人打的什么算盘大家心知肚明。此刻才第二日,大小姐的爱宠就在这附近遭了毒手,就算不是她,也很难说的清楚了。
秦媛眼睛一扫,也看清了什么地界,紧走几步一脚就把半掩的门踹开了,”苏挽,你给我出来!”
昨晚忍气吞声没再计较已经够客气了,今日这事若真是她做的,哼哼……仔细身上的皮!
“在这呢,喊什么?”
柿子树下,一个懒懒的声音不紧不慢,淡若清风。
秦媛定睛一看,嚯,你倒是悠闲啊,一把藤椅,仰面而坐,两条胳膊随意的耷拉在扶手之上,还高高的翘着二郎腿,晃荡晃荡。
这是女人的坐姿吗?
没有家教!
众人也觉不堪,交头接耳目露鄙夷。
苏挽灿灿一笑,一边漫不经心的摸着肚子,“饿了,要不一起吃个早饭,咱们可以边吃边聊。”
还吃早饭,美的你!
秦媛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苏挽,是不是你把我的雪沫儿打伤的?”
“你说的是一只白猫吗?”
“对,我的!叫雪沫儿!”
“哦,刚才我瞧见它在围墙顶上玩,白白胖胖挺可爱的。”
“那是,也不看看谁养的猫,不仅可爱,还通人性!”秦媛翻了个白眼,蓦的意识到此行何来,昂了昂头斜睨她道,“我问你,雪沫儿是不是你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