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柠溪被他的动作弄得烦人,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欧寒爵猛然间惊醒,脸色一变,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阳台上。
欧寒爵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放在唇边吸了一口。
他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夹着烟的左手手指却在剧烈地抖动。
他的狂躁症又犯了。
他有个秘密,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左手的手指就不受控制地抖动。
暴躁得想要杀人,想要跟整个世界毁灭。
刚才,在他想要了溪宝,在她身上彻底打上他的烙印。
可那一瞬间,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画面。
那些肮脏可笑的画面……
欧寒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克制着……然后用右手用力的摁住发抖的左手……
……
翌日清晨,盛柠溪是被渴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抬起手臂揉了揉眼睛,却看到手臂上惨不忍睹的吻痕……
“嘶~~”
刚要开口,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龇牙。
愣怔了两秒,盛柠溪便明白过来这是某人的杰作!
然而身边早就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人呢?
盛柠溪抓着被子,正想找某人算账。
正在这时,卧室门被人推开。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换了一套休闲家居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手指间端着一个白色餐盘,干净冷冽。
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斯文败类的味道。
见她醒来,欧寒爵抱歉一笑,“宝宝,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
盛柠溪眨巴了一下眼睛,湿漉漉的眼神带着呆萌。
“饿了吗?你快尝尝看,我亲自为你做的面条。”
“……”
盛柠溪却一动不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
他竟然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盛柠溪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然而,欧寒爵看着她身上的吻痕,却只字不提,“宝宝我喂你吃饭吧,今天你就别去医院了,我给你请假。”
“不行,今天还有一台手术。”
欧寒爵听了,微微皱起眉头,“没必要这么赶,你不打算跟我休婚假?”
“……”
闻言,盛柠溪心里涌起淡淡的愧疚,但很快又重新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
梦里的她很听话,像个真正的小公主一样,手握着巨额财富,本以为一辈子衣食无忧,有着挥霍不完的钱。
然而,事实却事与愿违。
盛家会在不久之后就彻底垮掉。
到时候别说她来拯救盛家,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使命,只有不断地努力,才会在面对突发事件的时候,能保护家人,保护自己爱的人。
所以,她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
“……”
欧寒爵望着她,冷峻的下巴线崩成一条笔挺的线条,眉头紧紧蹙着,像是很不能理解她的话。
结婚的第二天,两人无声对峙。
最终还是欧寒爵败下阵来。
“我送你去医院。”
–
一个小时之后,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溪宝……”
欧寒爵看了盛柠溪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
盛柠溪疑惑地看着他。
“……”欧寒爵泛白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叮嘱道:“有事给老公打电话,老公马上出现在你身边。”
“嗯。”
盛柠溪以为他想继续跟她讨论度蜜月的事情,闻言松了一口气。
解开安全带,下车。
看着盛柠溪走进医院,欧寒爵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宝宝还是不爱他!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暴躁将他包围,让他不知所措。
同时,一道邪恶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当中响起。
“把她抓回来,留在你的身边,她是你的……把她囚禁起来也没关系的!”
欧寒爵脸色发白,眼眶腥红,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
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贲起,却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想要把她拽回来,拽着她一起躲进地狱里的冲动……
他不能这么做。
她渴望阳光,她就像阳光一样耀眼。
她说过,把她关起来,她很快就会像花朵一样枯萎的。
她不愿意跟他一样……
跟在身后的保镖车,发现前面车子里的人不对劲,赶紧下了车。
“三少,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我马上去叫少奶奶回来。”
“滚!”
欧寒爵冷冰的眼神扫了保镖一眼,暴戾冷酷的气场让保镖害怕的连退了好几步。
三少发病的时候,就算他们十个人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搞定他。
欧寒爵颤抖着手,翻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了一颗药塞进嘴里。
苦苦的,涩涩的。
暴戾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
欧寒爵的手指从方向盘无力地垂了下去,唇边荡起一抹苦笑。
他知道,她想逃开他,不想跟他结婚。
可药太苦,她那么甜,怎么让他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