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牛驰听见王虹又气急败坏地敲了几下,随后就没声了。
呼……
终于走了。
吓了宝宝了。
这老骚娘们怎么回事,穿旗袍就穿旗袍吧,大白天换衣服不锁门的啊?
然而,不到两分钟,王虹再度上楼前来。
咔哒。
下一刻,门开了。
牛驰旋即看见,王虹手里提着一把钥匙,满脸冷笑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卧槽,忘了她是房东,她手里怎么可能没钥匙!
紧接着,牛驰就看见了一枚白皙而秀丽的拳头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
砰!
“哎,你……”
咚!
“君子动口不动手……”
啪!
“别打脸,别打脸……”
足足一刻钟后,牛驰方才觉得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徐徐散去了。
牛驰畏畏缩缩地蜷缩在桌架,缩成一团,拼命护着头的双手微微张开点,从指头缝里看见,王虹一屁股坐在自己床前,双手抱臂,一脸清冷地盯着自己。
“说吧,刚才看见什么了?”
“没,王姐,我可什么都没看到……”,牛驰觉得自己全身都疼,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牛驰这才明白,为什么好像其他租房的人,一提到这包租婆王虹的时候,脸上总是隐隐有着畏惧之色。
这尼玛哪里是女房东啊,简直就是女暴龙啊!
“刚才听你的话音,好像要找老娘借吉他?”
牛驰有些惴惴不安地点点头,早上借钱的时候,他发现王虹客厅里似乎挂着一把吉他,这才冲过去找她,谁知道……
“要你管!”
牛驰一脸无语。早知道,直接就拿走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闻言,王虹若有其意地看了一眼牛驰,转身离开了。
旋即,牛驰顿时龇着牙来到洗手间,一照镜子,顿时险些被自己吓着。
半个鼻梁青了,右脸青中带紫,左眼盯着硕大的黑眼圈,直接成了国宝。
这还不算,嘴角更是青一块紫一块,鼻血幽幽渗出,嘴角也被打流血了。
嘶!
卧槽!
老子这回算是毁容了,这娘们是真狠呐!她是数猩猩的吧,金刚附身啊?
“你说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话音传来。
牛驰一扭头,只见王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自己身侧,左手提着一把吉他,右手里拿着一沓黑乎乎的药膏。
啪!
王虹狠狠瞪了牛驰一眼,继而将药膏丢在牛驰跟前:“赶紧敷,敷了唱歌给老娘听!”
“凭什么啊!”
牛驰不由一脸不忿,怒不可遏:“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还想怎么样?老子又不是青楼卖唱的,凭什么给你唱啊!”
砰!
王虹美腿朝后一甩,一脚将房门关上,一把拉过椅子坐在门边上,压根没理会怒气冲冲的牛驰。
“你只有五分钟!”
登时,看着王虹那眼神中浓浓的威胁之色,再看着镜子面前鼻青脸肿的自己,牛驰欲哭无泪。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五分钟后,牛驰脸上贴满了药膏,怀里抱着吉他,微微调试了下吉他,旋即将手机录音打开。
牛驰原本是粤省人,虽然平素不是艺术界的,但吉他倒是会玩。
冷冷看了一眼面前的王虹:“老子的歌不是白听的,一首歌三千!爱听不听!”
旋即,牛驰口中,开始有着铿锵而带有磁性的男声传出。
浪奔
浪流
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这……”
牛驰开口的一刹那,王虹眼神猛然一亮,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牛驰。
说实在的,她哪里真想听牛驰唱歌?
她就是想捉弄牛驰,好出出自己的心里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