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起身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竟直直的朝薛酌身上扑去。
她的唇瓣刚巧碰到了薛酌的唇上,温热的肌肤相触。
常溪清亮的眸子肉眼可见的全是慌张,瓷白的小脸刹那间红透了。
她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想要从薛酌身上起来。
谁知唇瓣分离仅仅一瞬,就又碰到了一起。
薛酌大掌按住女子柔软的腰肢,他用牙关撬开女子紧闭的贝齿,吮吸着她的甜蜜。
薛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涌动的情欲,他想今晚常溪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定是上天赐予的缘分,所以他放纵了自己。
男人翻身把女子压在身下,大掌用力撕扯她的衣裙。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常溪正在努力挣扎,她只是来帮个忙,可没打算把自己的清白赔进去。
奈何压在身上的男人宛若一座山岳,常溪扑腾的那点力气在他眼里跟挠痒痒差不多。
薛酌的吻已经由唇瓣渐渐向下转移,他埋在女子白皙纤弱的脖颈,一朵朵宛如梅花绽放的红痕浮现。
常溪转变策略,她以为薛酌是被春药药性控制暂时失去理智,试图通过说话让他清醒,“薛公子,你清醒一点,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放开我,我去帮你找别的姑娘过来。”
她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怎么这种事情都能让她遇上。
常溪说了好些话,但男人压根就没有回应半个字,他手下的动作反而越来越放肆了。
突然,常溪感受到自己肩膀一凉,薛酌扯开了她肩膀的衣衫,但是男人用力过猛,被撕扯的那块衣料已经成了布条随意的落在地上。
露出肩膀上雪白的肌肤和一根鹅黄色的小衣系带。
男人抬起头,双目赤红,他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我会对你负责的。”
然后,他的吻又落在女子红肿水润的唇瓣上,常溪还没来得及拒绝的话语被迫堵住了。
女子开始前所未有的剧烈挣扎,绝望的泪水盈满眼眶,最后化成断线的珍珠落在上好的绸缎被面上。
这时,云影和云洄好不容易把荷风小筑伺候的丫鬟婆子问了个遍,终于凑齐了针,当他们火急火燎的赶到内室时 ,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傻眼了。
地上凌乱交叠的衣衫,还有床幔并没有放下,所以他们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家清风霁月的公子压在常溪姑娘身上,好像是在做那种事情。
云影和云洄的脸当即就红了,两个都是生瓜蛋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反应过来,他们拔腿就要走,这种时候他们待在这里不合适。
常溪余光看见云影和云洄出现在这里,眼里顿时燃起希望的火苗,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着急大喊道“你们别走,快来帮我,我不愿意。”
闻言,云影和云洄要走的脚步停下了,他们正要上前把自家公子和常溪拉开。
那料,薛酌转头看向那二人一声暴喝,“你们都给我退下!”
“是。”离床榻还有几步之遥的云影和云洄立刻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说到底,他们的主子是薛酌,自然要听从薛酌的命令,现在公子的意思很明显,作为属下他们只能选择遵从,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至于常溪,他们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他们相信公子会负责的。
当常溪亲眼看见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眼里的光彻底碎掉了,心如死灰的泪水流下。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就被卸掉了,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成了一个木偶娃娃,任由他人摆弄。
男子仿若视而不见,他直起身子抬手将床幔挥落,床幔垂下遮住了床榻上的一切。
当痛苦来临的那一刻,常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用刀劈成了两半,她的指甲重重的在男人光裸的后背划出一道道血痕。
漆黑的夜幕中,一道惊雷炸响,刹那间恍如白昼,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内室的窗户没有关紧,风雨灌了进来,搅弄着床幔随风飘荡,银白色雷光也跟着透了进来,代替了被风吹灭的烛火。
拔步床吱呀摇晃的声音不停,床榻上二人纠缠的身影被映在了墙上。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柔弱无助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一夜风雨将将到天明,房内的动静才停下。
院内精心栽种的花木被这昨夜一场风雨打得七零八落,花瓣或落入泥中,或落入地面。
房间内,一片凌乱,男女的衣服交叠混在一起,还弥漫着一股欢爱过后的特殊气味。
忽然,从垂落的床幔中,传出一道女子细微的哭声。
常溪从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就立马从男人的怀抱中退出,然后把自己的身子缩在床榻的角落里,双臂紧紧抱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暧昧红痕。
昨晚哭得太久了,她的眼睛已经变得红肿不堪,像小兔子的眼睛似的。
常溪把头埋在臂弯里,温热的泪珠滚落,她的心底一片荒凉,清亮的眸子好似失去了神采。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酌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却发现原本应该在自己怀里的人没了。
这时,他听见了女子哭泣的声音。
薛酌顺着声音看过去,他看见常溪缩在角落里低头哭泣,一瞬间,他的一颗心好像被什么用力撞了一下。
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在他的心里蔓延,可惜,此时的薛酌并不明白。
他伸出手想要帮常溪擦一擦眼泪。
在要碰到的那一瞬,他的手被人重重推开。
常溪红着眼,哽咽着说道:“滚开,你别碰我。”
她依旧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好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在用这种方式舔舐自己的伤口。
薛酌被常溪害怕惊恐的眼神狠狠刺伤了。
他知道自己昨晚强迫了人家。
一时间,薛酌也不知道怎么说什么,事情已成定局,无论说什么都回不去了。
最后,他干巴巴的说了句,“你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