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柴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俞青草迅速扒拉下刘海,遮挡住额头上的伤口,这会屋内光线暗沉,料想她们也不会仔细查看。
她闭着眼睛,放缓呼吸,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种昏睡的状态。
“娘,青草没死吧?”周春兰跟在周婆子的身边,低声怯怯的问道。
毕竟昨晚流了那么多血,这一晚上过去了,她真怕那扫把星一个没挺住,就死翘翘了。
这家里里外外的活,还得靠着这野丫头撑着呢。
周老婆子走到木床跟前,见人面色还算正常,又伸手在她的鼻翼处探了探,没好气的转头回道,“还有气哩,死不了!”
要不是老二的腿脚不好,这野丫头又胜在听话肯干,她才不想有个这么命硬的儿媳妇。
“走吧,出去做饭。”
周老婆子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小女儿出了柴房,见人还没在昏睡中,那他们就可以放心的实施计划了。
听到落锁的声音,俞青草缓缓睁开了眼睛,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院子再次归于平静。
想来周家人应该去地里干活了。
真是难为他们了,做戏还挺齐全的,还特意在村里人面前露露脸,撇清他们自身的无辜。
俞青草起身下床,看着满是补丁的黑布鞋,她嘴角再次无语凝噎,这鞋子都破烂成这样了,怎么穿的下去啊?
可想着眼下的处境,还不是改善个人生活的好时机,先忍一忍吧。
哪知道刚走两步,脑袋就一阵眩晕,吓得俞青草赶忙退回木床上坐着。
看来昨晚摔得不轻,这明显是有轻微的脑震荡了。
等眩晕感缓解后,俞青草动用意念从仓库里拿出了几块点心,又就着果汁当早餐。
只有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搞事情~
房门已被那个老虔婆锁上了,她就不费那个心神破门了,不然后面的戏还怎么演?
俞青草躺回床上继续养精蓄锐,她现在可还是个伤患,还是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吧。
——
“吱~”
柴房门缓缓被推开,周建民跛着脚走了进来,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今年十七了,早就明白娶媳妇是怎么一回事,两年前他不小心摔倒在山沟里,导致他的右脚直接成了瘸子。
他很清楚就他这个情况,好人家的姑娘根本看不上自己,能选择的要么是那些要高价彩礼的人家,要么就是长相丑陋或粗壮的女人。
跟那样的女人过日子,他可下不了嘴。
与其娶个母夜叉,那他还不如要了俞青草,虽然她看着瘦巴巴的,但她的五官还是很好看的,鹅蛋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嫣红的小嘴,仔细养一养的话,绝对是个标致姑娘。
反正他们一家都知道大哥压根没跟俞青草圆房,两年前也只是办了两桌酒席意思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凭什么家里所有的好事都让大哥占了?
同样是周家的儿子,大哥不仅有了铁饭碗,还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实在太不公平了。
不过一想到可以睡了大哥的童养媳,周建民的心里莫名有一种说不出的隐秘快感。
他伸出手在俞青草的小脸上轻轻触碰了下,嘴角的笑意越高高扬。
“青草,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大哥无情无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