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帮方泽想擦一擦流进眼睛的血，可怎么都抬不起头，只能道：
“你……你装的……”
方泽看见白锦一露出一抹近乎扭曲的笑，这个笑容让他毛骨悚然。
“我很期待你告诉别人，不过我更期待看有没有人相信你。”
白锦一听到脚步声后微顿，重新戴上帽子从后巷离开。
方泽看到管家向他跑来了，努力伸出手指向后巷却没来得及说出来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天白锦一起了后得知张祖淙已经出去了，没说什么随便吃了几片面包就背着书包往外走。
顿了顿，软声叮嘱保姆：
“倪虹阿姨起了后记得给她热点粥。”
保姆往白锦一书包里塞他忘了的饭盒，语气亲昵道：
“又忘记带午餐，你倪虹阿姨没留下过夜，昨天半夜就走了。”
白锦一眼神微亮，昨天他很早就回卧室了，倒不清楚她走了没走，方才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问一问。
心底的阴郁一扫而空，笑容越发真诚：
“谢谢阿姨，我先去学校了。”
车上白锦一随手掏出刚被管家更新的报纸推开来看，红色的标题醒目。
不出他的意料，是许校长和他夫人的慈善基金会贪污的事儿和方泽去年开车撞死人被掩藏下去的事。
只一眼他就放下了，他们的结果怎么样与他无关，他达到他的目的了就行。
……
而张祖淙这边心情却没有拨云见日，反而愈来愈沉闷，他双手环抱着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资料。
方泽还是个品性恶劣的同性恋。
想到白锦一身上的伤和方泽可能对白锦一抱有不轨的心思，张祖淙眼神带了一丝戾气。
只治十年罪倒是便宜了方泽。
张祖淙将资料丢进碎纸机，把助理叫了进来。
看着人高马大略显憨态的助理，张祖淙突然意识到白锦一相比起其他男人是稍微娇弱了那么一点儿。
想了想，问道：
“你觉得白少爷娘么？”
助理闻言感觉有一把刀悬在了脑袋上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脑海里闪过那抹俊秀的身影，模样确实比其他女孩好看许多，但为人却谦逊有礼处事大方，那不是娘那是教养。
“我想娘和温柔区别还是很大的。”
张祖淙满意了，站起来笑道：
“年终奖给你加一倍。”
助理听完眼里闪过喜色，摸索了那么久，原来马屁股在这儿啊。
张祖淙已经走到了门口，回过头来吩咐道：
“你去库房把前段时间我拍回来的那尊珐琅彩紫砂双嘴壶打包好晚些送到我车上。”
助理看着甩着钥匙的上司本想说还有文件要签字，但是最后碍于刚加的年终奖还是算了。
张祖淙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晚上老头子的寿宴是七点开始，还早着呢，不如去接孩子，想起来他从来没接过白锦一回家。
有点期待白锦一的表情，想到这里，他踩上大奔，将车开往了博南大学。
放学时分博南是封闭式管理所以校门口倒也不堵车，人也不多。
等了十来分钟张祖淙就看见自家孩子走了出来。
看着那抹有些单薄的身影，张祖淙眯眯眼睛。
白锦一个子不算高，顶破天了就一米七七。
张祖淙突然发现白锦一的身高一直长得很规律，没有猛的窜个子，就算他出差一两个月回来他还是那个样子，刻意测身高才发现他长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