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送走谢淮希后,霍临回到包间,恭敬地将一叠资料摆在桌上,“谢先生的资料。”
傅冕钊从M洲回来便到了琼苑,还未看过谢淮希的详细资料。
“谢先生的母亲是国内书法大家,季明烟,亦是季家家主之妹。”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季明烟。
倒是略有耳闻。
有一位书法大家为母亲,怪不得,能写出那么漂亮的字,不过,谢淮希的笔锋凌厉,遒劲,倒不像是一位大家闺秀教出的。
所以傅冕钊才道出一句“字不如人”。
人温柔乖巧,字矫若惊龙。
傅冕钊翻开有关季明烟的一页,视线停留在那张和谢淮希七分相似的脸,明眸皓齿,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之姿。
“听说,七爷年轻时桀骜不驯,后来终生不娶便是因为季夫人。”
傅家七爷,傅华稷,傅冕钊的小叔,傅家上一代的佼佼者,败在了家主之争,现已退居老宅,静心养性,他退居之前,常在老宅书房办公。
所以,傅冕钊记得,季明烟的一张照片被放在老宅那张乌木桌上。
以便办公的人抬头可见。
“不过经过比对,二人并无血缘关系,谢先生的生父并非七爷。”
“如此便好。”修长的手指将季明烟的那页翻过,却看到一页空白。
那双蓝色冷眸突然沉了下去。
谢淮希生父谢碎安已死,死于谢淮希出生之时,前后只差了短短半个小时。
“除了名字,我们的人还没查到有关谢碎安的任何消息。”
“应当是被抹去了。”而且抹得一干二净。
能做到如此的不少,但能瞒过傅家的,在整个世界上都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家主,我们还要查下去吗?”
“暂且搁置。”
见如此,霍临便知家主心里已有数,无需再浪费人力物力。
傅冕钊垂眸看着那翩若惊鸿的字。
入木三分①。
字很不错。
*
辰园。
谢淮希和季雪初回去时,整个辰园依旧是灯火通明的,还为他们留了一盏灯,照亮了玄铁大门。
“季少,谢小公子。”
“秦姨,好久不见,”谢淮希接过季雪初递给他的装有薏米红豆的礼盒,双手递给眼前的中年妇女,“这是红豆和薏米,用来煮粥喝,可以去湿气。”
秦姨在季家做了十多年的保姆,后来季雪初自立门户时便跟着他来到辰园,为人亲和,是个心软的,很是照顾谢淮希。
“还有这个,一套刮痧的。”
“呵呵呵,淮希有心了,外边冷,快进来吧。”
秦姨迎着两人进了屋,里面开了暖气,谢淮希将大衣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从季雪初的手里接过买的礼物,一一分给了辰园的佣人。
最后剩了那一幅仕女图,这得收起来,年底的时候送给外公。
谢淮希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来,走进二楼的书房,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将画放好。
转身时,感受到了包里手机的振动。
方才在琼苑,他开了静音。
现在拿出来一看,有两个未接电话。
全都来自于他的经纪人,贺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