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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裴先发觉怀中的小人儿开始打盹的时候,已经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正想开口问她几句,完全没想到怜奴居然已经睡着了。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裴先心想。

他低头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脸颊,只觉得如同今日在宴席之上的豆腐脑一般,水嫩嫩滑腻腻的。

怜奴虽然打盹了,但是知道自己是在世子爷的怀中,始终吊着一根绳。

被他这么轻轻一刮,人便醒了。

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向面前的英俊清隽的男人,怜奴忍不住靠上前去,嘴里小声抱怨:“爷,哭了半晌,觉得好累。”

这下裴先都没办法怪她睡着一事了。

裴先打横将她抱起,两人入了寝殿之内。

绕至那偌大的雕花宝石屏风之后,怜奴便有些清醒了。

今日裴先这般动了情绪,在这里自己恐怕要受罪了。

想想前几次受宠,哪次不是以她声声求饶结束。

在第一次受宠之前,怜奴对主子的印象一直是矜贵优雅,淡薄疏远的。

但他在榻上展现出来雄风与她心中完全相反,如同一只野兽,一只狼。

而今天,他似乎心存了怜惜,动作温柔摆弄,一下便点得怜奴身上热火焚身。

可怜奴前面哭了半响,喉咙干得发痒,连忙叫停,说要喝水。

裴先没好气地看向面前红着一张脸,无辜眨眼的人。

他按住怜奴,光脚下地,很快就端了茶水来。

怜奴见状便要起来,然后裴先一只手横在她身上,强硬地按住她。

然后在她懵懂的目光之下,他抓住她的双手,按在了枕头之上,喂了缓缓的清水给她。

似乎找到了乐趣,他哺喂了大半杯水。

重重刺激之下,两人在游戏之中你追我赶,怜奴想到今日的事情,也生出几分想要与他较量的气性。

而裴先呢,又快又狠,根本让怜奴来不及反应。

怜奴被他逼急了,便一口咬在他肩头。

裴先被咬了一口,居然还笑了一下,反而更来劲儿了,差点没让怜奴给翻了去。

怜奴到最后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哑了,抬手指的力气都被消耗殆尽。

但是她居然在这场对抗和追逐之中,找到了几分乐趣。

而且她有感觉,世子也是。

他似乎觉得比前两次都畅快得多,最后握住她的指尖香软在唇边啄个没完。

……

怜奴第二日起得晚,到慈禅院的时候稍晚一些,不过崔嬷嬷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

只让跟着来的玉蕊给怜奴上了汤药。

“这是避子汤?”怜奴不想不明不白就喝了什么东西,开口问。

崔嬷嬷点点头,“是。”

玉蕊站在一旁,悄悄看着两人脸色。

玉蕊虽然年纪小,但是对侯门中的各种事情,也听了不少。

毕竟自己的母亲以前跟在王妃身边做事,如今去了庄子也常常回忆往昔。如今玉蕊来了旧王府当值,她母亲更是怕玉蕊年轻纯真被利用而不自知。

来照顾怜奴之前,母亲就特意叮嘱了玉蕊,她的主子是王妃,不是怜奴。平日里若是王妃不发话,以怜奴为主,若是任何事情王妃发话,便由不得怜奴了。

这碗避子汤,便是王妃的首要指令。

玉蕊小小年纪,看着怜奴面前的避子汤,心中生出不少复杂的情绪。

听闻喝了这个药,以后女人的身子便会受损,生不出儿子也有可能。

所以很多贵族豪门在娶妻之前的通房或者侍妾,到了后来都没有一儿半女,大多数都是喝药喝坏了身子。

同是女人,玉蕊自然觉得心中难过。

但是这是王妃的命令,他们这样的下人是没有能力反抗的。

果然,怜奴端起了那碗温热的汤药,一口喝了下去。

崔嬷嬷看她喝完,递了一盘蜜饯过去:“解解苦。”

怜奴含住桃干,驱散了最终涩涩药感。

崔嬷嬷便道:“我听玉蕊说,昨日世子发了怒?”

“是。”怜奴想起昨日也很委屈。

“是为何?”

怜奴脸上泛着几分羞意,但大多数都是羞耻,谈起胡林这样的人,实在是让她心中生了几分燥。

“昨日有个贵客,在亭中见了我一面,便与世子讨要我。”

崔嬷嬷听了,蹙起眉头。

居然是这样。

但在这事之后,世子却罚的是胡林,还宠幸了怜奴一晚。

崔嬷嬷看向怜奴,心中对她的分量有了重新的估量。

这丫头,恐怕后福不浅。

……

朱红色的宫墙森严,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明珠镶嵌在屋顶一般。

庄严的宫门此时打开,下朝的臣子们如同鱼贯一般从里面出来。

裴先被皇帝的旨意留下,在御前大太监的带领下前往皇帝平日里休养的宫殿。

皇帝先是问了公事,便又拉家常似的说起了昨日秋宴一事。

“一眨眼,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皇帝说着话,眼神扫射向裴先。

他这个侄儿,长得与他皇弟成王很是相像。每次看见裴先,都让皇帝幻视到成王年轻的样子。

那个时候,成王意气风发,多多少少有点超过自己这个嫡长子架势。

这个样子,让人厌恶。

“听闻你母妃举办了秋宴,为你选妃?”

“陛下,说道此事臣便头疼。”

未曾想到裴先竟然如此答复,皇帝挑眉:“哦?”

“昨日闹了一场荒唐,哪里还有哪位大人敢将女儿嫁给我。”裴先意作伤感,摇了摇头。

“荒唐事?”皇帝来了兴致。

裴先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母妃到了京中之后,格外关心臣后院之事。不怕陛下笑话,臣后院如今才得一人,是母妃来了京中之后才有的,是个通房。”

皇帝蹙了蹙眉头。

裴先叹了口气:“母亲想要给我订亲,通房便以婢女之名伺候在身边。谁知昨日胡林这厮见色起意,我……”

皇帝直接听笑了,“年轻人,出点荒唐事正常!怪不得胡林今日告病。你将他如何了?”

“不瞒陛下,打了一架。”

准确的是,胡林不敢还手,只是单方面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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