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家里,弱的弱,病的病,残的残,全靠墨燃一个人收集过冬的食物,根本不够用。
土豆的事儿,要是被别的人家知道了,她带着这几个病弱残的兽夫们,怎么抢得过?
所以该做的掩饰,还是要有的。
熊真真把土豆秧连叶带梗的盖在筐里的土豆上面。对花起说了句:“走吧,咱们回家。”
然后,就吃力背起一筐土豆,准备往家走了。
还不等熊真真迈步,熊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她转头看去,只见花起背上背着一个竹筐,左手提着刚从她背上拉下来的竹筐。
他虽然已经很生气了,脸色也冷了几分,但还是尽可能的保持着温和的态度。
“东西我拿,你在前面带路就好。”
熊真真可以想象的到,花起心中一定以为她带他出来挖土豆是故意捉弄他,但他还是没有对她发火,还愿意把这些他认为不能吃的东西帮她背回家。
这就是兽世雄性对自家雌性的绝对忠诚吗,这样看来,这里的雄性还挺不错的。
这样想着,刚才那点不太愉快的的心情,突然消散了。
她笑着拉着花起的手给他带路,一路上哼着愉快的曲调。
花起的心里又慌乱了,“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感受到那只被熊真真牵着的手,暖乎乎的。
今天的熊真真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熊真真,每次见到他因为眼睛看不见而带来的不便,都会鄙夷的讽刺他几句。
今天她不仅没有讥讽他,也没有打骂他,还拉着他的手给她带路。
虽然她捉弄了他,也只是挖一些没用的东西背回去,浪费些力气罢了。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捉弄,他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进了部落,遇到的兽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怪异的看着背着两筐腥腥草的二人,然后开始议论他们。
议论的内容无非就是,熊真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弄回来那么多腥腥草,不知道是要对付谁?谁会是下一个倒霉对象,等等。
两人回到家发现墨燃已经回来了,站在洞口,手中还提着一只兔子已经处理好的兔子。
“你回来了,哇!还有兔子,今晚有兔肉吃了吗?”
墨燃点了点头。
看到兔子熊真真两眼放光,立马放开花起,跑到墨燃身边看着兔子乐呵呵的。
她有多少年没吃过肉了,末世艰难挣扎了七年,她有七年没吃过肉了,七年呀!
许久没吃到肉了,也许久没用自然食材烹饪过了,她一时技痒,忍不住问道。
“能不能让我来做啊?”
墨燃先是愣了一下。
在墨燃的印象里熊真真应该不会做饭,熊真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说不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转念又一想,熊真真因为这三个月来天天吃鱼,没少闹脾气,他今天好不容易弄到兔子,熊真真总不会故意把兔子肉糟蹋了吧。
也许她是想自己吃独食,她自己做的话,熟了就能直接吃了?!
嗯,很有可能。
反正这兔子肉是给她猎的,她想怎么样就随她吧。
这样想着,墨燃便又点了点头。
得到墨燃同意,熊真真便拎起兔子去石锅旁开始做兔肉去了。
从见到熊真真和花起回来,墨燃的脸上就一直没什么表情。
当他看到花起手中提着的,和背上背着的两筐是什么的时候,脸色变的诧异。这表情跟那些路上碰到的兽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