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众百姓瞬间被李杰允煽风点火,一个个个都对候祉郢愤怒不已。
“李大人,你竟然是我们这一边的大好人,你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切都是那个首辅大人的错,他凭什么这么冤枉你!”
“就是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便他是首辅大人,他也不能把问题都归结在你的身上!”
“对,李大人你受苦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
“那个首辅大人太过分了!”
“……”
“……”
周围的一大批群众纷纷怒斥候祉郢。
一个个都讨厌极候祉郢,李杰允在他们的心里面是大善人,经常帮助老百姓,又不是去做那些强盗土匪的活。
老百姓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李杰允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各位,你们能够替我说两句,我很高兴,可这件事情关系不到你们,反正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大事,即便首辅大人来找我的麻烦,他也找不到证据,我行得正拿得稳,我根本不怕他们过来调查,就算是查个千差百次,我依旧是干干净净,大家千万放心,不必为我担忧。”
他的这番话一出,周围的一众人都觉得李杰允有情有义。
相比起来,候祉郢在他们口中的名声变得不好,但到底是首辅大人,他们也不敢得罪人,只敢在背地里骂两句。
候祉郢回到府上之后一直皱着眉头,就连晚饭也没有吃。
明江月一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李杰允那边已经安全,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听到候祉郢现在还没有吃饭,她作为候祉郢的心上人,自然是要过去看看。
很快,明江月就来到候祉郢的书房。
“相公,是什么事情困扰了你,让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就连晚饭也没有吃,诗诗心疼相公的身体,特地让厨房的人给你做了粥,相公多少吃一点,要是相公身体亏损了,诗诗心里面会十分难受的。”
明江月脸上无辜且一脸不知情,眼神中也饱含担忧,小心翼翼的来到候祉郢的身边,两只小手,轻轻的搭在候祉郢的肩膀上,给他揉起肩膀。
候祉郢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第1次得了几分颓气,“诗诗,让你担心了,把饭盒放下,你先去休息,不关你的事情。”
明江月一听到候祉郢这么说,心中一紧,他现在是在调查李杰允!
怎么可能不关她的事情了!
要是李杰允被调查出什么问题来,又或者候祉郢故意栽赃陷害,那她所有的计划都将会化为泡沫。
“相公,你肯定是累坏了才会说起胡话来,你的身体就是诗诗最关心的问题,诗诗若是连相公的身体都没有照顾好,那便失职!”
明江月眼眸中开始打起泪水来,似乎委屈到了极点。
候祉郢忙把明江月搂在怀里面安慰,“诗诗,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事事为别人着想,我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
明江月贴着候祉郢的胸口,温柔一笑,“相公,诗诗也不懂得你现在忙的是什么,更不知相公的压力,但诗诗也想替相公分忧解难,相公,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起看公文,好不好?”
她眼眸柔软,声音轻柔,仿佛只是一个为夫君着想的好姑娘。
候祉郢的心被明江月温暖了,他亲了下她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何不可呢?诗诗难得为我着想,我自然高兴。”
说着,他便打开了面前的公文看着。
明江月也跟着一起看,但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整个人都惊住。
她没想到里面所记载下来的,依旧是有关于李杰允的事,而且,依旧是抓着李杰允的产业不放。
这下子,明江月是真的清醒过来。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如何可怕,城府如此深沉,她本以为帮了李杰允,候祉郢找不到证据就会放弃,但没想到,候祉郢根本就没有想要放过李杰允。
明江月一时间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候祉郢注意到明江月的异样,眼中带着担忧,“诗诗,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大夫过来帮你看看。”
明江月连忙拒绝,她摇摇脑袋,道,“相公,我是被震惊到了,这个李杰允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产业,而且,看你的记载,他的产业都有问题……”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相公,这个人会怎么样?”
明江月尽量按住内心的激动,反而是一脸好奇地看向候祉郢。
候祉郢见明江月好奇,一双眸子深深注视着明江月。
直到明江月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发现时,候祉郢才开口。
“诗诗,这个李杰允是一个十分伪善的人,不要看他表面上为百姓分点免费的吃食,实际上,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用来遮掩自己的办法而已。”
候祉郢一说起李杰允,他的眼中满是怒火,“可恶的是,我先前明明已经查出他的问题,但今天去查,却是一点问题也找不到,想来,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可他为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发现异样,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候祉郢眉头紧紧皱着,他不信自己会因此失败,他定是要把李杰允这个伪善之人给抓出来。
李杰允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尤其是对于明江月一家,候祉郢才是紧紧抓着不放。
明江月静静听着候祉郢的话,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候祉郢果然是城府极深的男人,呆在他的身边,她时刻都得注意好自己的言行才行。
一旦被候祉郢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怕是会……
明江月不敢再想下去,她认真地盯着公文上的地址,随后又假装累了,“相公,诗诗虽然很想帮着相公,但诗诗确实不懂这些事,诗诗累了,相公和诗诗一起去休息好不好?”
她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小手轻轻勾住候祉郢的脖子。
候祉郢把明江月放下,忍下肚下的一片火热,开口,“诗诗,你先去休息,我还要想一些事。”
“好,诗诗先去等着相公,相公可不要让诗诗等太久了。”
明江月乖巧地在候祉郢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