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帮王胜并没有理会网友们的不满，他继续问了起来。
“那你穿的衣服应该是公会要求的吧？”
猫饼酱还搞不清楚王警官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警察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吧？
于是便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情况全盘拖出。
“公会给我发3000块钱的底薪，超过底薪的礼物公会会给我提成的。”
“衣服嘛，我是给直播间的观众穿的……”
在衣服上，猫饼酱有一些顾虑并没有说实话。
王胜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每次直播PK的时候，通过工会给你刷礼物的人多吗？”
这个问题几乎是直播公会的行业秘密了，突然被王胜这么问出来，着实让猫饼酱有些措手不及。
王胜在问猫饼酱问题的时候，用上了审讯时惯用的办法。
那就是声东击西，通过快速询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但又会如实回答问题，来转移嫌疑人的注意力。
等到嫌疑人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询问关键问题。
嫌疑人就会按照惯性表露出真实答案，但嫌疑人也会很快地引起警觉。
但这个表露出来的表情、或者只是一个点头，就可以作为审讯的切入口。
猫饼酱并不是什么嫌疑人，而只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主播而已。
她当然不会有什么很强的防范意识，所以她还是按照惯性，点了点头，然后随即就连连摆手。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但她刚刚点头的表情已经看在了每一个网友的眼里，网友们不由得狐疑了起来。
“王警官这是破案了？难道猫饼酱就是杀鸟的杀手吗？”
“不会吧，猫饼酱这么可爱这么性感，怎么会是狠心的杀鸟嫌疑人呢？”
“王警官，赶紧把猫饼酱带到审讯室，皮鞭蜡烛全都备上……”
“楼上的好主意，我也想看……”
王胜微笑着对猫饼酱说道：“小姐姐，没事儿的，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就给大家来解释解释吧。”
猫饼酱如获大赦一般的松了一口气，如果她说出了公会的捞钱秘诀的话，被开除出公会那就是迟早的事了。
可要是王警官自己说的话，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其实当下许多公会和直播平台都有一个秘密的协议，只要通过公会这个渠道充值，平台就会以很优惠的价格出售。”
“比如一个五百元的礼物，平常是主播抽一半，平台抽一半。”
“如果是公会渠道的话，平台只抽一成，剩下的还给公会，公会就会利用这些廉价礼物给主播刷礼物进行宣传。”
“直播间都是有羊群效应的，有一个土豪带头刷了礼物，其余的普通用户们都会跟着刷一些礼物的。”
“而这样的礼物宣传，公会只花了一成的钱，就达到了宣传主播的效果，主播虽然无法拿到提成，但她获得了名气，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这就是所谓的直播间礼物托……”
王胜简单的解释了直播间礼物托的意思之后，便向猫饼酱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顿时目瞪口呆了起来，他们根本不敢相信直播间里的门道这么多。
而且他们仔细回想起自己给主播刷过的礼物，之前总是有一个土豪带头刷了，他们这才开始十块二十块的刷了起来。
现在想起来，他们这是被当成了肥羊给宰了啊！
“卧槽多亏王警官提醒啊，要不又上当了！”
“没想到猫饼酱这么可爱，竟然也和这种骗子公会有这种交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就是杀鸟盘吗？”
“应该不是吧，王警官不是说专杀有鸟的吗？刷礼物女的也能刷啊……”
猫饼酱听王胜将工会和平台以及主播之间的门道解释的这么清楚，已经慌了神。
她的两腿已经发软，甚至在椅子上都坐不住了。
猫饼酱声音发抖的问道：“王警官，这，这也算诈骗吗？要不，要不我把我收的礼物全给退了，你别抓我啊！”
“我，我，王警官你说我退多少合适啊？我得留点房租和生活费啊！”
猫饼酱简直要被王胜给吓哭了，这么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顿时让直播间的网友们心疼了起来。
“王警官，猫饼酱也不是主谋啊，她也就是个打工的，要不饶了她吧！”
“是啊！赶紧打击这些公会和平台的PY交易才是正道嘛！”
“王警官，算了嘛，你看猫饼酱多可怜啊……”
王胜看着直播间里给猫饼酱求情的弹幕已经要给自己淹没了，不由地苦笑了起来。
自己有说猫饼酱犯罪骗人了吗？
这只是自己的整活前的一些解释而已，相当于技能前摇。
没想到还真把猫饼酱和网友给吓到了。
他连忙解释了起来：“这当然不是违法犯罪，这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不正当的宣传手段而已，也算不得诈骗。”
“诈骗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用虚构事实或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公私财物的行为。”
“网友们哪怕是被托带动刷了礼物，但是网友们的目的也是为了宣传主播，为了守护主播，刷了礼物也确实达到了这个效果。
这里面并不存在虚构事实和隐瞒真相，所以算不上诈骗罪。”
猫饼酱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悬崖边上走了一遭一样，脸上甚至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王胜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解释公会礼物托，就是因为杀鸟盘这种骗术就是利用了公会和平台的这种秘密协议，实施的一种诈骗。”
“猫饼酱，你愿不愿意作为我的搭档，跟我一起进行一次沉浸式的反诈宣传呢？”
猫饼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连忙问道：“我？我不行啊！”
“不用你骗，你就当我是公会会长，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直播间里顿时热闹了起来，他们完全没想到剧情竟然还会这样展开。
网友们原本认为王警官会对猫饼酱展开诈骗，没想到竟然是王警官带着猫饼酱一起诈骗。
这让他们更加期待了起来。
“感觉就像看王者带青铜一样！”
“好想看猫饼酱骗人啊，我就喜欢坏女人……”
“王警官终于要大显身手了，让我们有请下一位倒霉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