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王波说道:“这位女同志叫娄晓娥,来找许大茂的,我找你是让你给她介绍介绍许大茂的情况。”
听到王波这么说,阎解成先是给了王波一个感谢的表情,然后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和娄晓娥说了起来。
在阎解成嘴里,许大茂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什么在大院里欺负老实人,在轧钢厂里打小报告,下乡放电影的时候欺负小寡妇,还和老乡们吃拿卡要。
各种各样的坏事,是不是许大茂做的,阎解成一股脑全按到了许大茂头上。紧接着他又推销起了自己,什么有正式工作,父亲是教师,自己勤劳踏实可靠等等。
娄晓娥越听眉头就皱得越厉害,不由得出声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阎解成,“这位同志,照你说的这许大茂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为什么不报警把他抓起来?”
“这,这,”阎解成一时语塞,又连忙说道,“他这人做坏事很隐蔽,我们也是听说的,没有实际证据。”
正说着,刘光齐正好从外边进来,王波看到他,又大声喊道:“刘光齐,光齐,你过来!”
看到漂亮的娄晓娥,刘光齐本来就想凑过来,听到王波叫他,更是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光齐啊,这位女同志是娄晓娥,刚才她想打听打听许大茂的情况,阎解成说了她不信,你再给她说说。”
听到王波解释完,刘光齐也对娄晓娥详细描述了许大茂的光辉事迹。
和阎解成一样,紧接着,刘光齐就迫不及待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什么家父轧钢厂七级钳工,一个月七十五块钱,自己最近也找到了工作,正准备要去上班。
最后刘光齐甚至暗地里表示,他可以跟着走,孩子随女方姓。
刘光齐这迫不及待的表现,让王波都一直撇嘴。
娄晓娥也被刘光齐这急不可耐的表现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同志,你这么想离开自己的家,你的父母怎么办?”
“我家还有两个弟弟,让他们给我父母养老就行。”刘光齐满不在意地说道。
“您这么说可太不负责任了。”
娄晓娥听了直摇头。
真是无巧不成书,傻柱从院子里出来了。
“何雨柱!你过来一下!”
傻柱听到王波喊他,先是瞪了他一眼,接着走过来没好气地问道:“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和这位女同志介绍一下许大茂的情况。”
傻柱听了王波这么一说,用他的死鱼眼看了娄晓娥一眼,接着说道:“这孙子又犯事了?这是又招惹谁家姑娘了?”
傻柱两句话,就让娄晓娥明白许大茂肯定有问题,不过她还是想问清楚,“你好,这位何雨柱同志,能讲讲许大茂吗?”
这傻柱和娄晓娥还真没来电,他依旧没好气地说道:“他有什么好说的,整一个混蛋。”
“哎,你怎么骂人那。”
“骂他?这是轻的,打小我就没少揍他。”
傻柱说完也不搭理娄晓娥,扭头就往外走去。
娄晓娥看着离开的傻柱撇了撇嘴,又回过头来打量着周围。
王波因为就在家门口干活,所以没关房门,而四处打量的娄晓娥正好看到王波房子里边。
“你叫王波吧,这是你家?”娄晓娥指了指那间倒座房。
“对,这是我家。”王波一边继续擦着车子,一边回答道。
“你家这么小,还不如我家一间厕所大呢。”
娄晓娥随口说出的话,让王波脸色一黑,而刘光齐和阎解成则直接大笑起来。
娄晓娥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给王波道歉。
一旁的刘光齐讥笑道:“娄晓娥同志,你说的是实话,不用给王波道歉。”
阎解成也在一旁帮腔,“晓娥就是心直口快,王波家的房子可不就是没有厕所大嘛。”
“再笑,大牙就没了。”
王波看着两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看到王波这个样子,阎解成和刘光齐知道王波真敢下手,只得讪讪地闭上了嘴。
感受到气氛比较僵硬,娄晓娥又和王波说了声对不起,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刘光齐和阎解成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满脸的警惕和厌恶,两人也不搭话,一前一后紧跟着娄晓娥往院子外走去。
他俩这是还不死心呢。
到了外边,阎解成表示春天的花都开了,随即邀请娄晓娥去公园逛逛,而刘光齐则讲解起天桥的热闹,表示自己可以陪着娄晓娥去天桥转转。
随即两人因为去公园还是天桥争论起来,而娄晓娥瞅他两个一不注意,骑上车子直接就走了。
留下的两人,相互瞪了一眼,才各奔东西。
王波缓了半天,才抚平心中的恶气,又接着仔细地擦拭起来。
等把车子前后都擦完,王波满意地打量着干干净净地三轮,他拍了拍三轮车后边一整块木头板的车斗,砰砰作响,这带人带货都够结实。
他伸手打开车把上的车灯,明亮的灯光直射而出,接又踩了踩脚铃,紧接着响起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这三轮可太棒了!
王波琢磨着下午去买点车链子油,把车上各个地方都搁上油,那蹬起来更顺腿了。
等王波把三轮车都收拾利索了,已经到了傍晚,他推出车子,在大街上用力地蹬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清风拂过,让王波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这是自由啊!
王波突然想家了,不是四合院那十几平米的倒座房,而是原来的家,父母在客厅里说着话,自己躺在小屋的床上,吹着空调看着小说,心头没有一件闲事。
王波猛地刹住车,随后整个人趴在车把上,全身抽搐着,无声地痛哭,肆意流下的泪水,爬满了他的脸庞,浸湿了他的衣袖。
街道上的路人步履匆匆,不会因为一个哭泣的年轻人而停下脚步,巨大的孤独感紧紧握着王波的心,用力扭动着。
良久,夕阳落下,街道上泛起了凉意,王波抬起了头,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长吁了一口气。
“呼!”
王波平复好情绪,装作无事发生,骑着三轮车往回晃悠着,可他又是一个急刹车。
刚才情绪失控时,他都没有注意到,那沉寂很久的,情绪到位系统,竟然又亮了起来。
“您的情绪到位系统已解锁第二条技能,‘安得广夏千万间’,请宿主及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