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帮“陆大叔，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会儿请咖啡，一会儿介绍工作，他肯定是另有所图。
至于图什么。
沈若楠想，必然是她的美貌。
像她这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女人，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追随。
逛个街，被自称是星探的男人追，喊她去影楼拍宣传片。
走个路，被发传单的美女追，说她体态好气质佳，让她去当模特。
不过，这些都被她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是，要收费。
眼前的陆昊然，不管刚才有没有偷听到她和苏玉莲她们聊天，显然不是骗钱的。
他一个开公司的小老板，不至于图她卡里那点钱。
沈若楠接过名片仰望陆昊然的时候，陆昊然也在认真看她。
周围路人的视线都在他俩身上。
一个拎着公文包一身帅气西装，自信又成熟。
一个涉世未深柔弱小白花既视感。
站在一起，就是中年大叔试图诓骗无知美少女的画面。
陆昊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尴尬地环顾了一眼四周。
他哪里喜欢她？
那天晚上看见流氓跟踪她，也只是出于正义，换作别的小女孩遇到危险，他还是会出手帮忙。
他有个因病英年早逝的白月光，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喜欢别的女人。
陆昊然在小姑娘清澈愚蠢的眼神里恍惚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咳咳，没有的事，不是喜欢你，你也不要对我有任何想法。”
“我们公司缺一个帮忙处理杂事的文秘，你正好在找工作，不如去试试？”
不喜欢就好。
沈若楠听到这句回复，稍微心安了些。
谈钱可以，别跟她谈感情，她没有。
她望了一眼手里的名片：陆昊然，风华文化传媒公司总经理。
风华？
她有印象，好像刷招聘网站的时候见过。
他们的文秘岗位，记得，最低要求不是需要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吗？
她一个专科也行？
她怀疑地问：“我学历不合格，专业不对口，没有工作经验，三无人员也行吗？”
“我说了算，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见。”
陆昊然肯定的语气。
随后接了个电话，跟她摆了摆手，匆忙离开。
沈若楠望着他钻进不远处的宝马，驾车离去。
寻思他应该是个正常人吧？
看着挺正常的。
嘻嘻嘻，不管了，又有班上有钱赚又能充实自己了，噢耶耶！！
……
第二日。
早上九点。
风华文化传媒公司前台处。
沈若楠一身白裙按时出现。
昨晚睡觉都在捡钱，今天兴奋得早早的收拾好就过来上班了。
他们公司五十来人不是很大，选址在美丽的科技园区里，环境优美，交通便利，她过来只坐了三个站。
把简历交出去，跟着人事走了一下流程，录完指纹，领取临时通行证，领取办公用品认了认工位之后，她就成为了实习员工。
“沈小姐，那边就是总经理办公室，你的工作我们陆总直接安排。现在里面有人，你可以去旁边坐着喝杯水稍等一下。”
人事小姐姐戴金边眼镜，一头卷发扎着马尾，给她指了指茶水间的位置。
“嗯，谢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沈若楠感觉她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像是有担忧，同情，还有别的无奈还是什么，具体是什么，她不确定。
她移动到茶水间，用一次性杯子接了点矿泉水喝。
上班第一天她不会自己带水杯和抱枕，准备看情况再定。
“又新来了一个秘书？第五个了吧？”
“好像是第六个，陆总太难伺候了，看这个秘书能干多久？”
“这个挺漂亮的，比前几个还漂亮。”
“你错了，陆总不喜欢长得太好看的女人，我打赌，不出三天她就要哭着跑路，陆总那脾气谁受得了？”
？
沈若楠竖着她的顺风耳，偷偷听到不远处三个泡茶男女，悄悄议论她的声音。
确定了，刚刚人事姐姐就是很同情的眼神。
什么情况，陆昊然看起来像个陆好人，这么挑剔吗？
他脾气不好吗？
她心里不由得一颤。
“砰！”
被突然丢东西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循声望去，正是从总经理办公室传出来的。
她吓得缩脖子的同时，余光中瞥见另外几个吃瓜群众，端杯子慌忙逃回了座位。
他们求生意识很强，动作很迅速很熟练。
半透明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有人摔了文件，正在咆哮。
“你这是写的什么狗屎策划案？叫你三天之内交过来，你拖了一周，还是这坨大的？你有没有长脑子？要干就干，不干滚蛋！！”
“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传来。
“我看你脑子瓦塌了一天就知道刷视频看帅哥，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把啦啦啦叭叭叭……”
“陆总别骂了，我改还不行吗？呜呜呜……”
一会儿，门打开，一个秀气的女孩子蓬乱着头发，拿文件夹捂着脸走了出来。
“嘶……”
把人骂哭了……
好凶。
他这精神多少有点问题啊？
沈若楠意识到现在不是和陆昊然见面的最佳时机，把捏扁的杯子丢进垃圾桶。
刚要去她的工位，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沈若楠，你进来……”
沈若楠：早知道他这么吓人，该多要点工资的。
好强大的压迫感。
怕怕的。
她在众人同情的眼神里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陆昊然喝完桌上的咖啡，揉了揉眉心，半天才看抬眼向她。
又换了个稍微正常点的语气。
“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嗯？？”
你说呢？
沈若楠对上他精明强干的视线，终于知道，她拿的月薪十万其实并不高，是精神损失费。
这一天天河东狮吼，跟她小学语文老师动不动一嗓子把她们瞌睡吓醒，一样一样的。
不像顾北川，他骂人就骂“滚”，没什么杀伤力。
若是非要对比形容一下，顾北川是鞭炮，他陆昊然就是地雷。
看在钱的份上，她刚来半个小时也不好打退堂鼓。
沈若楠仰着头乖巧回答：“没有。我习惯了就好。”
“只是陆总，要注意怒伤肝啊？！”
陆昊然正经严肃：“你应该知道，咱们江城文秘岗位的基本工资都是一万左右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给你的薪资能开到六位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