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距离羊城还要多久啊?”莫夕有些担忧。
“照我们这两天的速度,去羊城大概还需要两天。”
“两天!怎么会那么远?”
顾朝不说话,默默看一眼莫夕,一副“我能怎么办”的表情。
昨天一下午的时间里,容时深刻体会到了顾朝的风范,看起来沉默冷清的,其实心里也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思考问题很周全,做得决定果断又可靠。
“不会很远了,等我们出了这片树林,我们可就没有什么食物可以找到了,到时候的速度会快不少。”
“出了这片树林就没有食物了。”容时也陷入思考。
“我们还不能出去。”顾朝很快做出了决定,“为了保险,我们先去找些猎物,带在路上吃。”
顾老太却不赞同,“有这会儿打猎的功夫,我们还不如就直接走了呢,昨天的肉还剩下一些,我们路上填填肚子就行,快些到了镇子上,我们就能快些落脚,吃一顿饱食。”
顾老太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顾朝心中总有些不踏实,他还是觉得不应该这么冒险。
顾朝提议,他们还是在树林中找些食物带上,虽然现在的食物并不好找。
“找到猎物那不得在烤?多浪费时间?只要,我们快些赶路,没准儿到了晚上就能到羊城呢!”
“到了晚上城门就要关闭,我们照样进不去,还要城门外呆上一晚。”
顾家人都展开了讨论,四周有些人家也开始蠢蠢欲动。
莫夕插不上什么话,古代的镇子都是用城墙围住的,每天都会有官兵看守在城门的地方控制人口流动,城门的开关早晚都有时间,要想进城或者出城还需要通关文牒,等等步骤都很麻烦。
原身虽然生活在这个时代,但她又没有出过城,所以对进城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记忆,只能听大家讨论。
而这种讨论最终的结果就是,顾老太等不了时间,决定先往羊城赶去。
顾朝依旧坚持先在树林里找食物,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大不了晚上走个夜路赶到地方就行。
于是,所有的顾家人都跟着顾老太走了,就连顾老二和张氏也被顾老太拉走,树林的边缘只留下顾朝、莫夕和容时三人。
容时还是有些想不通,他问顾朝,“你为什么要坚持在这里找食物再走呢?”
顾朝神色淡淡,头也不回的往树林里走,“你认为,我们进城会很容易吗?”
明明是问句,可从顾朝的语气看却更像是个肯定句。
容时虽然心中还有疑惑,却因为相信顾朝的能力,没有在追问。
这会儿讨论的功夫,又有不少人在顾老太之后离开了,大家都觉得应该马上往羊城赶去,没准儿还能在晚上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留在原地的难民少之又少。
没有方向的时候,一个个都跟着顾朝走,现在距离羊城不远了,又都一个个的全都自己走了。
莫夕说不出什么感想,反正不是很好就是了。
莫夕在原地看着两小只,顾朝和容时去打猎。
期间两小只又饿了,莫夕看着两个孩子,没有办法去找柴火,更没法儿帮他们熬米汤,只能抱着孩子在原地等两个大男人回来。
两小只饿的不行了,见一直没有食物送到嘴边,没过一会儿就哇哇的哭起来。
一个哭起来,另一个也跟着哭起来,两小只哭的那叫一个震耳欲聋,估计都听不到莫夕的哄声。
“不哭不哭,马上就有吃的了,宝宝们乖哦乖哦。”也不管两小只听不听的懂,莫夕连连向两人保证马上就有米汤喝。
两小只依旧放声大哭。
莫夕怀疑的摸摸两人的尿布,确定是干的,又小颓废的靠回树上,这两奶娃子真能哭啊!
明明就那么小小的一团儿,哭起来的声音能把她耳朵给震聋了。
等了好久,也不见顾朝和容时他们回来,莫夕只好认命的继续哄着两个孩子。
有人看不过去了,便走过来蹲到莫夕身边。
“看你也累,我帮你抱一个吧。”
面前的汉子稍有些俊俏,眉眼中透露着老实,看向两个小孩子,还有些担心。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莫夕下意识的拒绝,但毕竟是人家的好意,莫夕还是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那汉子有些窘迫,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他依旧不放弃。
“没事儿的,我帮你抱会儿孩子,等他两儿回来了,我就交给你,不然你看着孩子哭得满脸通红,委屈的不得了呢。”
两小只果然如汉子所说,小脸儿通红,嘴巴撅的老高,眼睛紧紧的闭着,似乎在卯足了劲儿嚎啕大哭。
这小模样也着实令人心疼,莫夕愈发愧疚起来,可她实在不放心将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
莫夕只好更加卖力的哄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汉子打量自己的眼神。
面前的小女人,虽然瘦的皮包骨头,可是五官出奇的好看,身材细瘦,修长的脖颈露出一丝性 感,褴褛的衣服勾勒出她挺直的背,细长的腿。
此时正哄着孩子的她,又充满的细细的温柔,那微微低垂的眉眼是那样的勾人,气质意外清丽淡雅,像个不染世俗的精灵。
汉子悄悄咽口唾沫,他仍然没有下定决心。
莫夕很不习惯一个陌生男人坐的离自己这么近,她想了想,为自己找了个理由,“那大哥,我能拜托你帮我去找些水来吗?”
见莫夕终于搭理了自己,汉子忙应了一声,却没有去找水,而是直接将自己的水袋拿了过来。
“姑娘,给你。”
莫夕也不客气,接过水壶就自己先喝了一口,觉得还可以,就从包裹里翻出了小瓷碗,倒出一些喂给两个小孩子。
虽然没有米,但到底能垫垫肚子啊。
可两小只却是个聪明的,尝了一口发现不是自己平时喝的,就一把将小瓷碗推走,力气大的让莫夕不小心将水撒在了身上。
两小只不依,又开始哭,莫夕没法儿了,只能在哄。
可哄着哄着,她就发现容来的手不老实了,一直本能地往莫夕的胸口扒拉。
要是莫夕一个人还好,扒拉一下没啥,就让孩子扒拉去呗,可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个大男人呢啊!
莫夕尴尬的向那汉子笑了笑,微微错过汉子的目光。
汉子的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看向莫夕胸口的衣服越发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