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陈书记,我刚好像看到大生哥家的晓莹过来了?”李宜年刚刚看到陈晓莹进了书记家,心里大惊。
该不会,这陈晓莹打算揭发他们后山的秘密了吧?
“哦,你说晓莹啊,是来了,这不是我家欣元,最近和晓莹玩的好,欣元邀请她来的!”陈文林笑着说道。
心中纳闷,这李宜年,没事,怎么关心起人家晓莹一个女孩子来了?
想到李宜年结婚五年了,还没有孩子,外头都在传言,是他老婆张玲,不能生。
陈文林看着李宜年,心想,这人,该不会把主意打到晓莹这孩子身上了吧?
“你今天,怎么关心起晓莹来了?她只是个孩子!”陈文林语重心长地说道。
心想着,陈生虽然不在了,但是,自己好歹也是陈家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旁人欺负了晓莹去。
“陈书记,你别误会啊,我只是好奇,平时,这丫头,不是不怎么和大家来往,这突然就来到您家,我这不是好奇吗?”李宜年赶紧说道。
“行了行了,你个大老粗,没事打听人家小姑娘做什么?还不快去上工?今天你家媳妇怎么没来?”陈文林抬眼看去,就只有李宜年一人。
他妈说是年纪大了,不适合上工,他觉得情有可原,家里老人,基本都是在家做些家务,做做饭的。
可是,谁家小媳妇像他家媳妇一样,嫁到大平村五年了,能见到人的日子少之又少。
更不要说,上工了。
他就没见过。
“书记,这不是我家阿玲身子不好。”李宜年赶紧赔笑说道。
“就没见过,比你媳妇娇气的。”陈文林摇了摇头说道。
“嘿,书记,你看,我这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可不得好好疼着。”李宜年傻笑着说道。
“行,就你会疼媳妇!”陈文林觉得,人家自己愿意这样宠着自己的媳妇,自己能说啥。
只是,等陈文林知道,李宜年这媳妇大有来头后。便不这样想了。
陈晓莹被陈欣元拉进了屋内的时候,陈家人都出去上工了。
“你可是说了,你会做板栗鸡汤的。喏,鸡都抓好了!”陈欣元指着不远处,有个小鸡笼里,装了只大公鸡。
“你确定?要杀这只鸡?”陈晓莹来这也有些日子了,虽然这里没到饿死的地步,但是,大家也基本都是吃个五分饱。
但是,陈欣元这只大公鸡却是很壮,想来养着有些年头了才是。
“你放心,这只大公鸡,不但会跑菜园里头去霍霍我妈的菜,还会咬人!”陈欣元气愤地说道。
今天早上,她喂鸡的时候,故意挑衅了这大公鸡,果然,这大公鸡便爬她肩膀上狠狠地啄了她。
她妈一气之下,就说,要将这鸡给杀了。
“你确定,我今天在这,帮你杀了鸡,你妈回头,不会追我家,要我赔?我和你说啊,我可赔不起啊!”陈晓莹其实直流口水。
“你放心,我爸妈绝对不会找你要赔偿!”陈欣元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赶紧去烧水吧!”陈晓莹两眼冒光地说道,心想着,怎么着,她也能蹭上一口鸡汤吧?
“烧水做什么?”陈欣元不解,不是在说杀鸡的事吗,怎么还要烧水了?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烧火了,每次都搞得灰头土脸的。
陈晓莹奇怪地看了一眼陈欣元,心想着,果然是书记家的傻白甜,连杀鸡要烧水这都不知道。
“那鸡身上那么多毛,难不成,它会自己掉?”陈晓莹好笑地问道。
“那要怎样才会掉?”陈欣元不解地问道,实在是,她平日也不怎么见她妈杀鸡啊。
“杀完了,就要拿烧开的水烫一下,再拔毛。”陈晓莹耐心解释道。
“哦,那我去烧火吧。”陈欣元只能心有不甘去霍霍那灶了。
陈晓莹看着那大公鸡,心想着,这陈书记夫妇也真是疼爱自家姑娘,这么大的公鸡都舍得拿出来杀了。
陈晓莹看了看陈家院中,也不止这一个大公鸡,想着,可能也可能真的是可以杀了的。
“咳!咳!咳!”很快厨房传来咳嗽声。
“你干嘛呢?”陈晓莹看着厨房冒出的浓烟,吓得赶紧冲了进去。
天啊,她不知道,书记家的闺女,不会烧火啊!
这是想要烧了厨房吗?
“我…咳…咳…我就快好了。”陈欣元有些心虚地说道。
“行了,我来吧!”陈晓莹叹了口气,心想着,陈欣元也真是好命。
“我就好了!”陈欣元觉得,自己肯定被陈晓莹轻看了,硬是想把这火生起来。
“噗嗤!”陈晓莹看着陈欣元这花猫脸,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不就是没把火生起来吗。你至于这样笑话我吗?”陈欣元觉得丢脸,但是,丢脸也不忘说陈晓莹这样敌话她没礼貌。
“你要不去照个镜子?”陈晓莹接过陈欣元手里的活,边建议道。
“你什么意思?”陈欣元要跟陈晓莹急了。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看。”陈晓莹这会已经将火生好了。
她走到陈欣元身边拿着她的手,往脸上摸了一把,让她自个看。
“啊!”陈欣元看着自己黑黑的手,想着,这黑漆漆的都在脸上,她心态都崩了!
陈晓莹看着冲出去的陈欣元摇摇头,赶紧烧水,一会杀鸡,还要剖板栗呢。
原本还想等着陈欣元出来帮忙一起剖板栗,现在看来,爱美的小姑娘,怕是一时半会,洗不干净那黑脸了。
好在,陈晓莹很麻利地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等到要杀那大公鸡的时候,陈晓莹就不敢私自来了。
这万一,剑花婶回来,怪她,她觉得,自己真担不起啊。
就在这时,门被推了开来。
“哎哟,乖乖,你没事吧!”王剑花一个箭步,冲了回来,生怕,陈欣元磕了碰了。
王剑花,一边往厨房跑,一边喊着。
刚刚,她在田里务农,大老远的就看到自家烟囱开始冒烟,她这悬着的心,就没落下。
从小,她就没舍得让小女儿做些家务什么的。
这突来的烟花,她生怕,女儿将房子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