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庄子原本是长公主的,去世后才转到了霍云廷的名下。
因为庄子距离京城近,地段好风光又好,所以霍云廷小的时候经常被长公主带着来这里踏青郊游。
两个人也是一直看着霍云廷长大的,即便霍云廷这么多年没回来看过,但是两人依旧把庄子上下打理的很好,想着霍云廷早晚路过这里,说不定想过来歇歇。
这次听说他回京,两个人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收拾整理,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霍云廷路过。
谁能想到,这次竟然盼来了个姑娘?
刚才初墨就简单地和她们说了句,马车里面是将军的人,让她俩好生照顾着。
两个人都以为是霍云廷从漠北带回来的姑娘,谁知道竟然还有两个孩子?
看看孩子的个头,莫非早在他第一次去漠北的时候就已经。。。
两个人愣了好一会,听见姜棠出声,这才连忙回过神来,忙笑着把人往院子里带。
“姑娘,咱们这庄子年头久了,院子也有些陈旧,姑娘还不要嫌弃啊。”
“叫什么姑娘,该叫夫人了。”
姜棠连忙摆手,“使不得,你们就叫我姜棠吧,这次我们过来的匆忙,没有提前打招呼,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两口见状,只以为姜棠是不好意思。
或许是霍将军刚回来,还没和侯府那边商量好身份,现在的确叫什么都不合适。
再看看姜棠这一身粗布衣,两个人不由得蹙起了眉头,霍将军也太不会疼人了。
都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就穿这?
不过想想霍将军身边都是一群男人,肯定照顾不好,加上舟车劳累,看着娘三个脸色一个比一个差,一个比一个瘦。
邢婆婆心疼得紧,“那我们就先叫你姜姑娘吧,一会晚饭就好了,吃好饭你们先泡个热水澡,换个干净衣服好好睡一觉,这一路上长途跋涉受罪了,等休息好再说。”
姜棠看了看自己和南星身上灰扑扑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嗯,那就麻烦邢婆婆了,我们两个今天不小心在泥地里摔了一跤,装衣服的包袱也弄丢了,见笑了。”
闻言,邢婆婆愈发心疼,“好好好,你们先去前厅吃饭,我去找几身干净的旧衣服等下你们换上,等明天让人去城里再买几身新的回来。”
邢管事听完也连连赞同地点头。
见两人这么热情,姜棠便猜到两个人这是误会了。
但是眼下她还没机会和霍云廷商量她身份的事,只能等他忙完京城的事再做解释了。
简单的吃了顿晚饭,两个小子就一块回隔壁洗澡换衣服。
嘱咐两句,姜棠也赶紧关上自己的房门,马不停蹄地跑进了空间。
一进厨房,姜棠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冰箱,果然如她所料,之前被她取出的可乐、包子和馒头都复原了回去。
不光如此,就连放在冰箱外面的挂面和巧克力亦是如此。
确认空间有复原的功能,姜棠高兴地快要冒泡了。
哼着小曲跑进浴室,打算痛痛快快地先冲个热水澡。
用洗发水洗了几遍长发,又打了几遍沐浴露,姜棠这才觉得浑身舒服多了。
好在空间里水电都正常,不然这么长的头发没有吹风机,的确是太麻烦了。
吹干头发,姜棠又从自己的衣柜里选了件柔和贴身的吊带裙穿在里面,算是打底,然后才套上邢婆婆给送来的那套衣服。
等全部收拾完,姜棠觉得浑身软绵绵的累的很,本想靠在床上休息一小会再过去隔壁看看的,谁知道一沾床就径直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有人在粗鲁地拍着门。
姜棠被吓得一个激灵后清醒了,连忙起身去开门,这才发现拍门的人是霍天放,“怎么了?”
“烫!”霍天放只说了一个字,便扭头去了隔壁。
姜棠心中一坠,连忙跟了过去。
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南星小脸通红,嘴里还呓语着胡话。
看得姜棠心底满是内疚,估计是之前那场风寒还没好透,今天洗完澡后又反复了。
要是早点过来看着就好了。
姜棠弯腰把人抱起,朝着霍天放问道,“你晚上自己一个人睡可以吗?”
见他皱眉,姜棠赶紧补了句,“听话,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小狼崽果然没再说话,姜棠赶紧包紧南星把人抱到了隔壁。
把南星放在床上后,姜棠连忙从空间拿出耳温枪,一量39度2!
从来没有带过娃的姜棠彻底慌了,连忙从药柜里扒拉找出了退烧药给他喂下。
好在退烧药吃下后很快起了作用,姜南星出了一身汗,热度也彻底退了下来。
姜棠又赶紧拿出干毛巾给他擦汗,等彻底忙好,自己也累得不行,也懒得再去收拾,直接身子一歪就在床边睡着了。
经过这一次,姜棠这才深刻明白带一个孩子多么不容易,以后也不敢再大意了。
第二天便托邢管事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诊治的结果并不严重,只是外感风寒、肺气失宣。
虽然病情不严重,但是也很难根治,稍微一着凉就容易反复,咳喘不断。
从小在爷爷的耳濡目染下,姜棠对中医和西医都略懂一些。
之所以发烧反复还是因为炎症,再加上他生病时的咳嗽气喘的样子和邻居家孩子一模一样,姜棠默默在心底下了个结论:小儿支气管炎。
不用消炎药的话没有办法根治或者自愈。
大夫开的那些治风寒的根本就没用,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治不了根了。
送走大夫,姜棠就准备去挑选适合他病症的药,除此之外,饮食也变清淡、没事就带着两个孩子多晒晒太阳,增强抵抗力。
这两天姜棠一心扑在照顾南星上,等到南星的病情彻底好转,自己才猛然发现——
她们来了三天了,霍云廷还一直没有出现过,这是彻底把她们丢在这了?
见不见的她倒是无所谓,关键没有得到他的准信,自己也不敢乱说两个人的关系,只能任由庄子上的众人误会去了。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和侄子的命运这会全掌握在别人手里,还不知道宫里那位能不能容下自己,就有些提心吊胆的。